第128章我瞭解他孟歧明,字元期,長樂姑姑的義子,常年養在關外。
小時候曾經隨姑姑去過關外,那裡是茫茫的大草原,風吹草地,一往無際綠油油的平原,牛羊群。
姑姑嫁的是平南王,家族基深厚,隻可惜平南王厭惡朝堂,先帝在時,便請旨去了邊關。
姑姑與平南王夫妻深,隻可惜姑姑多年未孕,但平南王對妻子深意重,不願納妾,所以兩人便收了孟歧明為義子。
隻是這孟歧明放著好好的伯爵世子不做,偏要去驗生活,整天去打掃牛棚。
那時長樂貪玩,不小心跌牛糞池裡,是孟歧明把撈起來的,兩人因此結識,孟歧明便給長樂取了個外號,牛糞公主。
別說長樂是公主,就算是尋常家的姑娘,誰能得了這個稱呼。所以那個時候,長樂是極度討厭孟歧明,就隻差拔刀相向了。
隻不過,從邊關回來,最後追著馬車跑的也是孟歧明,他說會來金陵找。
從回憶裡出來,再看看眼前的年,久別重逢的喜悅讓暫時忘掉了哀痛。
隻是,這孟歧明外貌變化太大了吧,從前不過是個小球,五像是在一起的。隻聽說過大十八變,原來這男的也是可能的。
正巧謝媯的位置就在旁邊,長樂讓謝媯過來燒紙錢,自己拽著孟歧明找了條小道,悄悄出去了。
兩人避開靈堂外的人,找了偏僻的地方。
長樂打趣道,「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你怎麼一下就認出我了?」
孟歧明略有些驕傲地抬起下,「你元期哥哥一向聰明,再說,都說舞公主是北齊第一人,我當然一眼就認出了。」
其實不單是在長樂心中,孟歧明長變樣了。在孟歧明的心裡,長樂更是驚為天人,穿著喪服,跪在靈前,妝容寡淡,但卻毫不影響的麗。
乾淨潔白,那眼點點,更顯得楚楚可憐,惹人憐。
從前,他隻能託人送來畫像,如今見到真人,才發現比想象中還要驚喜,隻可惜,再驚喜又如何,已經是別人生命中的禮了。
長樂沒有注意到孟歧明的陡然灰暗下來的眼,自顧自地說,「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你的也變甜了嘛,知道誇人了。」
「這次來金陵,可以待多久?」
孟歧明是為奔喪而來,可守孝隻有七日。
他假意抬起手指數了數,在長樂出驚喜的目時,將五手指開,「五天。」
長樂頓時失落,還想等守喪一過,太後出殯後,便好好跟他聚一聚。
沒有想到時間居然這麼張。
兩人又聊了會,然後纔回靈堂。
謝媯還在靈前跪著,看著臉慘白,連臉也有些腫。
長樂了的手,發現居然異常冰涼,「這樣不行,你快回去休息。」謝媯是習武之人,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謝媯沒有逞強,叮囑了長樂兩句,便回了宮。
到了晚上,便是由皇子守夜。長久的跪拜讓長樂有些發暈,陡然站起來,雙眼發黑,要緩好一會兒,才能慢慢看清視線。
穆川一直在外麵候著,時刻注意長樂的靜,到了晚上換班的時候,他尋著了機會便送長樂回未央宮。
種滿奇花異草的後宮花園,夜下,湖麵慢慢開始沉寂,隻有月亮在湖麵搖晃。
雖然四下無人,但現在是太後喪期,兩人不易過於親,所以中間保持了得的距離。
到了宮門口,穆川猶豫了很久還是說道,「今天陛下召我進書房,我們婚事要延期。」
雖然沒有說延期多久,但突然發生的意外讓他有些不安。
長樂並不意外,「國喪期間,不得嫁娶,延期就延期吧,左右已經賜婚了。」
穆川又道,「太後驟然薨逝,我總覺有些不對勁。」
長樂也有此意,隻是沒有想到穆川跟想到一去了,「我回宮時,皇祖母雖染了病,但後頭好轉了許多,我也不知為何……」說著低下了頭,沒再繼續說話。
穆川默了會,「太後是盛宴那日突然薨逝的,我暗中查探那日進去壽康宮的人,卻半點也問不出來。」太後雖然一心禮佛,在宮門口卻有守衛,怎麼會半點也問不出來。
長樂看向穆川,「你的意思?」
「人心叵測,不得不防。」穆川有些嚴肅。
利用國喪,讓婚禮延期。
長樂立即便明白了穆川的意思,曾經也有這樣的懷疑,但李長煊再不擇手段,太後也是他的皇祖母,淑貴妃更不可能,太後是一手照料,還想憑藉此事在父皇麵前邀功。
「你懷疑誰?」穆川能這樣說,心裡大概是有數了。
「那日宴席,何人不在,一想便知。」
顧烴延!
長樂記得,那日宴席開始不久,顧烴延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中間再沒見到他。
「不可能是他!」長樂一句話斷了穆川的猜疑,「顧國公遇刺,顧家隻剩下顧烴延,他離席大概是傷,你怎麼能懷疑他?」
在長樂的記憶中,前世的顧烴延放浪形骸,不拘小節。著顧家老一輩的榮耀,活一個金陵二世祖,但畢竟出名門,除了平日裡有些倨傲,並不是什麼壞人。
不明白穆川怎麼會把一切跟顧烴延聯絡起來,的話裡也帶了不滿,「此事還是從長計議,你不要再妄自揣測。」
穆川不解,他提醒道,「這不是妄自揣測,他曾經也向陛下求娶過你,再者,顧老太師雖不是我殺死的,但在他眼裡,我跟這件事不了乾係,這些難道不能構機?」
「所以他要害皇祖母?賜婚聖旨已經下了,婚禮早晚都一樣,能改變什麼呢?他不過是個被老太師寵壞的孩子,斷斷不會做那樣的事。」
「寵壞?」穆川道,「你把他想得太單純了。」
長樂有些生氣,穆川固執地猜疑讓覺得不可理喻,顧烴延縱然和李長煊走得近,但現在顧家倒了,他於李長煊便沒有什麼利益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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