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相約桃林林氏聽說秦述大費周章又將長樂留了下來，一臉恨鐵不鋼，冰雁在一旁安，「伯母不必憂心，秦述哥哥心懷慈悲，就是這雪凝丹實在貴重，還是多加通，又從計議。」

林氏十分惱火，拍著桌子又是跺腳，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還要怎麼跟他說啊，明明這公主是走了，他倒好，還要追上去把人留下來。」

秦遠波坐在前廳正坐上，外麵的雨已經停了，今天晨早發生的事他已經聽說了，比起之前的反應，他要平靜很多。

細想自從秦述好了以後，很多東西都變了。

紅蓼曾說，秦述是重回一次，是在挑戰自己從前沒有做過的，或者是不敢做的事。他著鬍鬚，又聽見妻子哭泣的聲音，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提議道，「冰雁，你與述兒從小便訂下了婚約，你終將是他的妻子，這段時間你替我們二老勸勸他。」

順便還能培養一下，讓那北齊公主沒有接秦述的機會。

冰雁自然明白，笑著應下。

林氏也是將當作救命稻草，抓住的手，「是是是，述兒自小就喜歡你，你的話他多是會聽的。」

秦述在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見軒轅絕，師徒見麵約在的後山道裡，那個地方也是紅蓼打造出來用來換資訊和會麵的地點。

一般沒有特別急的事，軒轅絕不會出現在秦嶺山，但這次是秦述主求見，秦述一早便在道等侯，見到軒轅絕便跪了下來，雙手舉著一把劍，語氣沉重，「師父，弟子無法視舞公主不顧，生也好，死也罷，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死，我，求師父全。」

這把利劍是他年時軒轅門下，軒轅絕賜給他的一把劍，門時曾經立誓，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如今他捧著這把劍，是一種態度，一種不到目的便玉石俱焚的態度。

軒轅絕居高臨下，看著這個從頭到腳都變了模樣的穆川，明明是陌生的臉，卻還是能找到從前的記憶，穆川，是他最得意的弟子，隻要按他的培養方向，假以時日，會為比他更優秀的將相。

可是敗在一個字上。

他拿起劍，飛快一個踢，劍鞘落地，他握住手柄，劍尖直指著秦述的額心，「倘若不呢？」

「你要死在這把劍下嗎？」

秦述抬頭，眼神堅定，「弟子原本已經死了，是師父拉我回來，如果不能活著，我與死又有何異。」

說完他閉上眼，似乎是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時間彷彿靜止，數秒之後，劍落了下來，重重地砸在地上，秦述睜開眼，看著麵前滿臉失的男人。

軒轅絕背過，「你可知，一天一碗的心頭，救不救得活們母子另說，你是活不了的。」他剛剛經歷了換，這還沒有完全與這皮融合，一時間要流失大量的，如何撐得下去？

他救穆川，是要他活著，好好的活著。

而不是這樣，為李長樂一二再，再二三的賣命。

秦述卻不怕，他已經問過紅蓼了，這樣的治療方法，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紅蓼說得也很清楚，無非是他要承擔更多的風險，但葯莊有無數靈丹妙藥，他不會那麼輕易死。

隻不過會多承一些痛苦罷了，但比起長樂，那些都不算什麼。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你不珍惜，旁人又能說什麼呢？」嘆了一聲，軒轅絕道。

這話的意思也很明白了，是同意秦述去救長樂。

得到允許的秦述向軒轅軒道謝，軒轅絕卻搖頭，「你且不必高興得太早，李長樂縱然無，但你一個不的人，為何要冒險救，難道不起疑？」

一天一碗心頭，常人若是聽了，怎麼能接？

秦述卻早就想好了，「師父不必擔心，弟子不會暴自己的份。」

聽了這話，軒轅絕一笑，頗有些無奈，「你這是算準了我會答應啊。」

從道出來，宋林便上前，「公子，冰雁姑娘來了。」

對於這位未婚妻，秦述有點不知如何麵對，起初知道對方的存在，便覺得對不起自己這真正的主人。

但聽聞從前兩人也沒有什麼，而且這位冰雁姑娘似乎也不想嫁秦家，如今倒是主了上來。

一味的躲避是不行的，秦述做了心裡建設，著頭皮決定會一會這冰雁姑娘。

之前兩人見過一次，那次自己一心想去追已經離開的長樂，必然在對方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按照從前的秦述，萬不會這樣行事的。

冰雁約在桃花園，雨停了，空間中瀰漫著泥土與新生小草的味道，樓亭下，石桌上放著一壇老酒，冰雁穿著與桃花相映的，正站著笑臉相迎。

秦述心中是沒有底的，他猶豫了片刻，走了上去，兩步之遙便雙手作輯，以示君子之禮，「冰雁姑娘，好久不見。」

冰雁的目落在他拱起的雙手上，微微一愣，有些失神。

秦述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哪裡不妥，又了冰雁一聲，對方這纔回神，有些歉意，「久不見秦述哥哥，一時恍惚，見笑了。」

說完倒上酒，示意秦述座。

秦述聞到酒氣，「我現下不易飲酒，掃冰雁姑孃的興緻了。」

紅蓼說過，如果要給長樂喂，他的飲食要清淡，切忌不可飲，以保至純至凈。

冰雁作一頓，有些尷尬，「你從前最的便是這桃花醉了，我這是託人特人從南山帶回來的……」

「酒是好酒，你的心意我也領了，隻是不爭氣，不了你如此好意……」

他說了最後，聲音漸漸收低了些，不想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堅定。

不知道從前的秦述與冰雁是怎麼相的，他隻能依照年後的秦述行事，希不會出什麼破綻。

冰雁一陣沉默，之後又是一笑，看似是沒有在意，但明顯覺到熱消退，「好吧，我也不會強人所難。」

從前的秦述，最喝的便是桃花醉，他們相識便是因為秦述不聽父母的話，晚上一個人跑到酒窖裡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