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深不見底長樂不明白，為什麼，「太子李長琰是百姓心目中的明君，日後登上帝位，一定大有作為，而且他心懷天下，恤民，住東宮這麼多年來，政績卓然，你為什麼不選他？」

在長樂的心中，李長琰是世間最好的兄長，是皇位最靠譜最名正言順的接班人，可是眼前這個人，居然說不會選擇皇兄？

這無疑是在質疑的皇兄。

長樂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問題，麵前這個是人自己救命恩人，沒有他，就沒有初安。不能如此失態。

「抱歉，我有些激了，我隻是想知道你的理由。」

秦述對長樂的緒表示理解，他挽起袖子，作慢條斯理，「太子仁德，舉國皆知，但是做帝王，坐在那個位置，仁德是不夠的。還必須要會手段，夠狠果斷，夠狠。」

明明是幾句簡單的話，自他的口中出來，就像是北極寒冷的風，凜冽地吹在長樂的臉上，彷彿在宣示著一個不可逆轉的事實。

但這話真的是一個世於山野之林所說出的話嗎？

他是如何知道帝王之的，又是如何瞭解李長琰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種種疑問落在心底，長樂沒有選擇過後暗中調查，而是直麵問秦述，「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秦述早就算到秦述會有此一問，「在下初來金陵，總不能什麼都不準備就來吧，也得先瞭解一下，這宮中位高權者，都是些什麼人。」

這話的意思？

長樂越聽越糊塗了，「可是瞭解這些有什麼用的，你本不打算……」說到這裡，長樂一頓，但是前幾日他在眾人麵前拒絕父皇隻是在演戲而已，他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很深的打算？

據長樂所知，李長煊已經接近過秦述好幾次了，但秦述態度不鹹不淡，稱不上熱，但也並不冷漠。隻是十分客氣，客氣中還帶著一疏離。

原本就不想來這個壁的，從之前的相之中，可以看出秦述是個把緒藏得很深的人，秦氏家大業大，財富可敵一國，他不需要那樣俗。

所以在李長琰提出請長樂去探一探秦述的口風時，長樂下意識是拒絕。知道東宮現在急需秦述這樣的人才，自穆川死後，朝中再無一人可威懾四方，各方諸國虎視眈眈，東魏趁火打劫。

那日他兩下便破了沈岸的陣法，兵法上的造詣絕對在沈岸之上。

就算他不佳，但隻有坐陣軍方，就已經可以穩勝券了。

這樣的一個優秀且深不見底的人，他為什麼要揭紅榜，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進金陵，又為什麼要幾次救自己？

所有的問題匯聚在了一起，千頭萬緒，那個念頭在腦海中飛快的閃過，「難道，你從一開始就擺好了棋，華山初見，雪凝丹的一命之恩，還有現在，這一切都是你早就盤算好的。」

「你早就想進宮了，所以利用閱兵那天的比試，在眾人麵前顯示出自己的才能，引得朝中兩位皇子爭先恐後的搶你？」

長樂越說越覺得可怕，發現本不瞭解秦述，他的過去隻是從別人口中聽說，至於他，永遠是將自己的真實緒藏得很深。

麵對長樂的推理，秦述無於衷，擺弄著藥草，就似是沒有聽見一般，等到長樂終於說完了，他才慢悠悠喝了口香茶，「原來在公主心中，在下是這樣於權謀之人。」

淡淡的苦自舌尖散開，不難過是假的，在聽到長樂懷疑自己利用他時，心跟針紮似的痛，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