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沈岸真相秦述的沉默讓長樂的心跌到穀底，但他覺得自己先前的猜測是對的。可是秦述質問他的神不像是在作假。

長樂有了自我懷疑，如果秦述選擇了李長煊，那是從什麼時候選的呢，東宮太子仁德，這是全北齊人民都知道的，再反觀李長煊，他之前被貶邊境，雖然說那不他所為，但到底是跟他有關。至他知不報，包庇董嬪，這樣的人，日後做了帝王，能是個讓百姓放心的靠譜君主嗎？

長樂的疑問沒有得到答案，「好，你不說，我便不會再問，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你告訴了陵王李長煊，就是跟東宮對立，從此以後，我們就會是敵人。」

「何為敵？」秦述眉頭微抬，微從他的耳畔照過，他漆黑的雙眼靜靜端詳著長樂。

很多時候，他的緒都帶著一種十分複雜的覺，長樂也不清楚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政見不同，立場不同，自然就是敵人。我是太子的胞妹，自然是擁護東宮，你支援陵王，就會對東宮產生威脅。」

長樂有些無力，「秦公子，我不想與你為敵。」

秦述兩度救自己於危險，將從鬼門關中救了出來，欠他的，恐怕一輩子都還清。但是涉及到帝王之爭，退無可退。

李長煊現在的勢力已經恢復了從前，又有董書淮與顧烴延從中相幫，朝臣們左右搖擺，現在秦述在陣法比試上，展鋒芒，父皇必定會對他切關注，看秦述的樣子，如果他進了陵王的陣營，勢必會到父皇的重用。

現在各國都虎視眈眈盯著北齊，秦述的存在實在太重要了。

一想到將來想與自己的救命恩人拔刀相向，長樂心中便有些抑鬱，但人各有誌，秦述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也不想強人所難，「你救過我，我不想與你敵，我隻能向你保證，日後太子登基，你不會陵王牽連。」

秦述卻是笑了一聲，「那在下就先謝過公主殿下了。」

說完轉進了屋，長樂沒有在這多留，收拾好心，接現實便也離開了。

秦述一進屋，反手將門關上，走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方端起茶水，那水中倒映出屋樑上的人影，秦述冷笑一聲，說道，「人已經走了，三皇子也下來吧。」

「謔！」一道黑影落下，沈岸拍了拍上的灰塵，走到秦述的對麵坐下，「你真要加李長煊的陣營，跟東宮作對？」

秦述有些不悅，「三皇子這聽別人說話的老病要改一改了。」

沈岸忽略秦述臉上的不快，他原來是不想聽的，但是在來的路上，巧看見了舞公主，推測也是來找秦述的。

雖然就趁秦述出來時，從後門進，再進屋頂躲起來，這聽確實不是君子所為。但是不聽，又怎麼能知道那些呢。

「秦述，你前幾日在眾人麵前打我的臉，這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他的語氣很輕鬆，不像是生氣的意思。

畢竟有著之前的人在，沈岸對秦述還是有幾分客氣的。

秦述卻是沒有半分客氣，「是三皇子欺人在先，在下不過是路見不平罷了。」

「你何時懂得兵法？」

沈岸記得第一次見秦述時，他文弱的樣子，本不像是會對兵法興趣的人。而且當時他的已經是不行了，真沒想到，這麼多年，秦述居然還能住。

不得不佩服秦家醫高明。

秦述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也知道如果不回答，沈岸就會追著不放，「閑來無聊便看看，我子不好，不能報效祖國，但這不代表我腦子不好吧。」

「那是自然，本王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能力，隻是覺得奇怪罷了。」

說著，突然手握住秦述手中的水杯，然後另一支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輕鬆將水杯拿了過來。

秦述下意識想反抗，但見沈岸隻是拿到他的水杯，有些疑，「三皇子這是什麼意思？」

和他搶水嗎？

沈岸卻是將水杯放在了桌上，笑了笑，「本王見這水已經涼了，想給你重新倒一杯熱的。」

這自然不是真實的理由，沈岸纔不會有這些閑功夫。

秦述不想揭穿他，方纔沈岸的手分明是趁機把了下自己的脈，他是在懷疑自己是否有功？

沈岸漸漸放下心來，秦述確實沒有半點心，但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對了，我們初見時，公子曾經給我開過一個藥方子，但那方子我已經丟了，不知道公子現下還記得嗎，能否再寫一張？」

「什麼藥方？」秦述對於之前的事，瞭解並不多，尤其是跟沈岸的事，他更是全然不知。

又提防對方是在套話，「這都多久了，我自然不記得了。」

「我記得那上麵有什麼蛇香草，五凝春，怎麼樣，有印象嗎？」

秦述搖頭，「沒有了，三皇子要這藥方子有什麼用嗎？」

沈岸笑了兩聲，收回作，擺了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就是順那麼一問。」

而在秦述看不見的地方，沈岸的笑容瞬間回收，他幾乎完全肯定，這個人不是秦述。

他記得當年的秦述說過一句話，他至今記憶深刻，「我對自己寫下的藥方子，不管多年，都會記得。」

試問一個醫藥世家的獨子，必然會對每一張藥方都爛記於心，怎麼會不記得呢？

他不是秦述，絕對不是。

所以這一切都能解釋通了，秦述怎麼會破解他的陣法，又怎麼會進這皇宮來，甚至要加李長煊的陣營。

可是真正的秦述去了哪裡？

眼前這個秦述，又是何人假扮的？

這些疑問現在沒有辦法回答，但總會知道真相的。

他不喜歡邊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那些未知的答案會讓他產生害怕。他自來就喜歡將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三皇子過來就是單純找在下要那張藥方的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秦述已經早在沈岸進來時就已經察覺，雖然說他現在全無心，但某些警覺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