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沈岸妥協「當然不是。」黑的蟒袍自他上掀開，他開長，作慵懶，「方纔聽你和舞公主的談話，這意思是要歸順於陵王了？」

秦述並不想跟沈岸繞彎子，以他的能力，這事自然會知道，他將茶杯沖洗乾淨，放置在一旁，下，他手背上的管都清晰可見。臉也有慘白，「水往低流，人往高走，擇明主而輔助，亦是我心之所向。」

沈岸卻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一般「明主，你是說李長煊？」

他到底還是高估了秦述，雖然現在不知道此人的真實份，但想來也不是什麼聰明人。在沈岸看來，現在北齊的兩位皇子，李長琰太過弱，雖然有明君之德，但缺乏手段與狠厲。而李長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沒有容人之心。

這兩個人，從本上來講，都不是做帝王的料子。

估計永康帝也是看了這一層，才一直放任兩個皇子鬥來鬥去。但是太子之位畢竟是給了李長琰，所以永康帝將李長煊放回朝堂，其實從某種意義上是為了鍛煉李長琰，從手足相殘讓李長琰漸漸變得狠絕。

沈岸輕蔑的口氣讓秦述微怔，他抬眼，「三皇子不認同嗎？」

這畢竟是他自己的選擇，沈岸不想乾涉，但眼下既然已經知道此秦述彼秦述，卻也不能立馬拆穿，要等候著他接下來的行，以此來刺探出他來北齊皇宮的真正目的。

所以他還得接著演下去，「沒什麼，先生的選擇，沈某自然是支援的，在此也祝先生大陵王的手下，能大展宏圖，權傾天下。」

說著，做了個告辭的作，便要離開，剛走出兩步，後麵秦述站了起來，「且慢。」

沈岸挑眉，「先生還有何吩咐？」

「把解藥出來。」

秦述不想再等了，他幾乎可以確定金陵這場風寒就是沈岸所為，他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進北齊，是真的不怕死嗎？還是以此來證明求娶舞公主的誠心？

不，都不是，而是他本來就擁有解藥，所以才會不怕這風寒傳染。

早在紅蓼發現之前，秦述便有些懷疑了，隻是沒有證據，但紅蓼的說法更加讓秦述確定了，可是他不能再等下去了。看似平穩的北齊朝堂早已經了，如果再不立下一件好事，不知道這些人還能多久。

百姓的命也是命，他不能放任不管。

秦述的話讓沈岸一頓，他收回手臂，認真打量起秦述來，他當然知道秦述說的解藥是什麼，但是秦述是怎麼發現的？

還是說他方纔的推斷錯了，這個秦述就是真正的秦述？

不然這天下真的有跟秦述一樣厲害的人，能這麼快察覺到自己？

沈岸假裝不懂，眨了眨眼睛，「什麼解藥，沈某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風寒的解藥，出來吧，就算是給自己積點德吧。」

秦述知道沈岸在裝糊塗，喝了點香茶，手中回暖，他抱著湯婆子，「你放心，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你出的解藥便是記在秦家的功勞薄上，就當作是回報我當年對殿下的救命之恩吧。」

救命之恩？

可是他現在還不能確定眼前的秦述是當年那個救他的秦述。

沈岸一陣煩躁，很這樣製於人，但他很快冷靜下來，「先生又怎麼證明風寒的毒是我下的，那解藥也在我的上？」

要問得這麼清楚嗎？

秦述淡笑，「如果殿下想知道這些，在下可以在明日早朝時，向陛下呈上證據。」

沈岸大驚，秦述這話已經是等同於威脅了，可是他不敢確定這話是真是假，這些天，他一直非常小心，自問是沒有出什麼馬腳，可就是被秦述發現了？

沈岸正在猶豫的時候，秦述再次開腔，「既然如此，在下知道殿下的答案了。」

「在下有些乏了，殿下慢走不送。」

說完就要就向室的床榻，那態度好像剛剛的發問隻是在給沈岸一個機會。如果他不出解藥，明日一早，秦述將眾人宣佈真相。

到那個時候，在北齊的沈岸就是自難保，就算北齊有些害怕東魏，但涉及到下毒之事，永康帝自然不會容忍自己。

現在發信救援，那也要兩三天才能到，到那個時候，他恐怕已經為人質，關在北齊的地牢裡了。

秦述在心裡默數著，第三個數學還沒默到，後的沈岸便已經按捺不住，「先生當真不會向旁人泄此事？」

萬一秦述拿到解藥便出賣了自己呢？

他不得不防一把。

秦述卻是不屑一顧，「殿下現在在跟我談條件嗎？」

「我總要知道你是不是能夠信任的人吧。」

「殿下眼下隻能信任我，因為你不信任我，明日一早，刑部就會來拿人，就算那時的東魏大軍趕到，永康帝為了百姓也會拚死一戰，而殿下您，便會為一個人質，或者是一個，」他頓了頓，「死囚。」

沈岸不是怕死之人，但這兩個字從秦述說出來，他居然覺到一陣慄和害怕。

「但是如果殿下現下選擇相信我，就能順利拖延時間，然後快速跟支援大軍通訊，還有獲救的機會。」

沈岸的想法被秦述猜得清，沈岸第一次覺到眼前人的可怕。

他了，「你不秦述。」

秦述轉，角上揚，「我當然不是秦述。」其實早在沈岸趁機把脈時，他就知道沈岸懷疑自己了，沈岸心機頗深，他不可能假扮功。所以在他向自己問藥方時，他直接出破綻。

「那你是誰？」

沈岸沒有想到他會大方承認。

「這重要嗎？」

沈岸不死心地接著問，「你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嗎？」

他是假秦述，這件事說出去，隻怕也會讓人大吃一驚吧。

但秦述本無所謂，他聳聳肩，指著出口，「殿下儘管去說，我有著與秦述一模一樣的皮容，你說我不是秦述，你覺得，誰會相信？」

是啊，誰會相信。

秦述現在是大功臣，而他在之前的比試上，輸給了秦述，現在他說秦述不好，旁人隻會覺得他有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