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當麵質問「怎麼，不敢承認了嗎？」的眼睛空靈而麗，裡麵寫滿了痛苦和懷疑。

秦述抑住心的，握手指，狠下心，「既然公主方纔已經聽得清清楚楚，又何必還要在下重複一遍。」

這一瞬間，長樂的腦子轟隆一聲，像是什麼炸開一般，退後兩步，子虛無地愰了兩下，還好有謝媯在一旁扶住，纔不至於摔倒，「果真如此？」

在經歷穆川死亡的事後，知道自己懷孕，意識到自己不是一個人活著。因為和不捨，拚命留住這個孩子，也是這個時候，秦述。

這個男人，像神一樣出現在他的麵前，救了，也救了和穆川的孩子。

雖然他總是冷冰冰的，但是在秦嶺山，度過了重來以來，最舒服愜意的日子。那段時短暫又好，秦述讓又重新相信人與人之間，是有真誠的的。

可笑，原來這世上，本不存在什麼無私的幫助，這一切隻是一個騙局而已。

可是，可是他也確實是救了自己啊，長樂不死心，繼續追問，「你救我，你又能得到什麼好呢？」

是什麼東西的價值能比得上秦氏的寶呢？

秦述索全盤托出，「救命這樣簡單的事，本來不難，公主是北齊陛下最疼的公主，份量非同尋常。在下不才，雖然子孱弱，但以想投軍旅，原本是想從公主這邊下手，投靠在太子的門下，但幾次接發現太子並非在下能託付之人。」

「嗬？」長樂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一般，但這樣瘋狂的舉下，的神智是清醒的，他依舊能意識到自己聽了什麼，「那李長煊就值得你賣命嗎？你想要什麼你說啊，我跟皇兄絕對不會虧待你，你為什麼要將真相說出來，你可以一直騙下去的，你明明能一直……」

長樂說得不錯，如果秦述選擇不說，確定可以一直騙下去，但他就是告訴他們真相。

李長琰和謝媯都陷了沉默，秦述低下頭，將手上的暖袖取了下來，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在下不說，早晚有一天公子與太子也會發現的，我救公主，本就是為了日後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如今真相你們已經知曉了，往後的路，刀劍影，彼此便都是敵人了，萬不必手下留。」

說完，秦述錯開長樂，轉離開了。

屋裡的氣氛沉悶到了極致，李長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一出，但長樂的緒實在有些奇怪，「此人行徑超乎人的意料，說是小人，卻又坦誠相告，說是君子，又用了旁門左道。」

確實，謝媯也點了點頭，他對秦述也隻是聽說，今天還是頭一次見，那小模樣看起來是個俊秀的書生，卻沒有想到肚子裡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阿兮，你別難過了，你現在知道了真相也好，以後也不必顧慮他了。」

長樂卻是久久沒有回應。

回到自己院子的秦述，一進屋便將門窗關上，躺在了床上，蜷到一團，表十分痛苦。阿兮，是他的阿兮。

他今天之所以向告訴太子這樣，是希日後他們能沒有顧慮地對付自己，不必因為欠著救命之恩而對他有所保留，而錯失了對付李長煊的機會。

他現在是不由己，可是他想讓他們能努力去爭取。

原計劃是想告訴給李長琰，但李長琰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告訴長樂，畢竟他不想讓長樂知道這些增加難過痛苦。

隻是誰也沒有算到就這這樣的巧。

原本這樣也好，他們了真正的敵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口撕碎般疼痛，這樣時候，阿兮應該也很難過吧，他方纔說了那樣重的話，明明他們的關係親近了一些。甚至連永康帝還試探自己，要將娶給自己。原本好的一切在瞬間便毀之一旦。

就想是做了一個很長的白日夢一樣。

門外的紅蓼和宋林都不敢進去打擾，甚至都不敢發出明顯的聲音，宋林坐在石蹲上，「公子這是怎麼了？」

「普天之下，能讓咱們家公子這樣失控的，你說還能有誰？」

宋林翻了個白眼，「又是那個什麼間的公主？」宋林對長樂沒有好印象，隻嘆人越漂亮便越是毒藥。

紅蓼也懶得糾正宋林的法，好好一個舞公主，被什麼間公主。

這要是讓人聽見了，不得罰板子。

兩人在外麵一聲接著一聲的唉聲嘆氣，隻希秦述早點離這可怕的孽緣。

但安靜的時間沒有保持多久，外麵的院門被人一腳從外麵踹開，長樂帶著飛遙和綠筠走了進來，氣沖沖地直接往屋方向走。

宋林立馬拿起刀，「有殺氣！」

「這還需要你說？」紅蓼橫了一眼，然後快步走到長樂麵前，人將人攔下，「公主殿下，不知大駕有何貴幹？」

「讓開！」長樂語氣不善。

在秦嶺山時，長樂也過怒，但沒有像這次一樣，讓人渾起皮疙瘩。

本來躺在床上秦述聽見了聲音，立馬從床上進來，長樂雖然追過來了，還想知道什麼？他忍著痛苦坐了起來，整理自己的緒。

外麵的紅蓼和宋林自然是要護住秦述的，宋林道，「公主殿下，我們公子好歹也救了你，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這不提還好，一提長樂直接炸，「滾開！」

什麼救命恩人，那隻是他的利用！

「秦述，你給本公主出來，今天咱們把話好好說清楚！」

「公主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室的門被人緩緩開啟，他披著長衫，站在門框中間，子顯得格外單薄。

長樂不自覺就收斂了音量，「你說利用本公主，我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重要嗎，反正都是利用。」

紅蓼和宋林是一頭霧水，這兩人到底在說什麼？

「當然重要，我至要分清楚，你什麼時候是真心，什麼時候是欺騙。」

長樂走上前，反手一揮，拿出一把長劍，直接指向秦述。

宋林立刻拔了刀，一臉警惕，就連紅蓼也退後三步，完全不明白目前的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