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大婚當前聽從秦述的建議,長樂直接將花冠與嫁外帔了下來,瞬間覺整個人一輕,長舒一口氣,「這個穿著真沉,都快不來氣了。」
花冠將的額頭印了一道紅痕,長樂自己看不見,但秦述卻看得十分清楚,那抬手,不自就拂上長樂的臉,撞見長樂錯愕的目,他訕訕然收回手,「隻是被了道紅痕,無礙。」
長樂錯開臉,自己用手了額頭,覺到明顯的凹凸狀,這花冠本來就重,坐在馬車上,又顛婆,也怪不得會有紅印,不過也不疼,如果不是秦述提醒,也不到,早已經不是什麼了,「無妨。」
到長樂抗拒,秦述不再多言,兩人一路人,像個陌生人一樣,除了偶爾的行程談,便也不會多親近什麼。
期間紅蓼會每隔一會,上來為秦述看針,長樂也觀察出,秦述的好像是有些不對勁,紅蓼沒有住話,「這麼個病秧子,現在又被沈岸下了毒,能有什麼對勁。」他與宋林對長樂的意思是極大的,如果不是秦述要護著,他們現在早已經完了輔助李長煊的任務,瀟灑回葯莊了,哪能跟著在這裡顛沛流離,不得歸家。
說來說去,還是怪這個李長樂,憑什麼還能在這跟個沒事人一樣呢?
果然,長樂在聽了這話,神俱變,「被下毒了?」
秦述來不及阻止,隻能頂著長樂的質問,輕輕點了點頭,靠在車窗邊,撐著虛弱的臉,強行安道,「隻是些江湖伎倆的小毒,不礙事的,放心吧。」
可是看紅蓼嚴肅的樣子,這毒一定不像秦述說的那樣輕鬆,這下長樂全明白了,難怪他與皇兄談之後,皇兄就突然答應了嫁去東魏,還約定下一個半年之期。
是以這半年的時候,讓北齊有息修復的時間,而半年,或許,他的毒是不是隻有半年的限期?
長樂發現自己有些害怕,這個害怕是在擔心秦述會離開,會死。當時他被沈岸的人抓去時,也曾擔心過,可是腦海中,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以秦述的聰明才能,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所以當日看見秦述領軍出現,沒有多意外。
隻是覺得秦述不應該背叛北齊,「紅先生,這毒……」
料定秦述不會跟自己說實話,隻能轉頭問紅蓼,紅蓼一垮,搖頭腦袋,沒有給長樂正麵回復,「現在還沒有找到解藥,隻能拖著。」
解藥隻怕在李長煊的手中,長樂心裡有了斷定,回顧從前,秦述多次救自己於水火之中,欠他的恩實在是太多了。
見長樂沉默,秦述以為是在擔心自己嫁給了他,而他不久又不在人世,那之後一個人在東魏要怎麼辦,他早已經為安排好了,「公主不必擔心,我已經承諾你皇兄,半年之,會將你平安送回到北齊,到時候也會將我們的夫妻關係解除,還公主自由之。」
「而且到了東魏,我們除了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在外人麵前,故作夫妻,沒有旁人,公主依舊是公主,在下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
長樂沒想到秦述居然是這樣打算的,雖然這是為自己考慮,但聽起來,秦述似乎也不願意跟自己沾上關係。
不過這個安排,沒有理由拒絕,隻好點頭同意。
三日後,婚駕到了東魏,主城時,三皇子沈岸親自在城門口迎接。這一路奔波,長樂臉已經看不好看,原本現在是要下去跟秦述一起給沈岸見禮,秦述現在是沈岸的下屬,名義是秦述的妻子,夫妻本是一。
秦述都下去了,自然也不能免俗,正要穿上嫁時,秦述已經下了車,而後起簾子一角,淡聲道,「夫人先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夫人……
長樂愣在這個稱呼裡,沒有回過神來,秦述已經離開了。
聽從秦述的安排,坐在馬車裡,悄悄將車簾開啟了一點,觀察著外麵的環境,其實東魏與北齊的城建上是幾乎一致的。
街道、百姓、市井其樂融融,現在有喜轎在,這裡人都站在兩旁,有小孩子被大人抱了起來,眼尖地發現在看,然後張牙舞爪地大,「是新娘子!」
長樂一慌,立馬放下簾子,心跳有些加快,外麵很熱鬧,圍觀的人全是在看的,尤其是那些小孩子,從未見過這麼大陣仗的婚禮。
長樂平復了一下心,又開簾子,那小孩子又看見了,大聲喚,「娘,你看,新娘子在看我們呢!」
那母親也朝長樂看了過來,唯恐孩子的頑皮衝撞了長樂,麵帶歉意地向長樂點了點頭,長樂也回應們一個微笑。
「新娘子好漂亮呀,娘你看,在朝我們笑呢!」
那母親頗有些為難,想製止孩子,但也沒有辦法,長樂立馬喚外麵的飛遙,將取了件糕點送給了那對母,「就說是秦夫人賞賜的,大婚之日圖個吉利。」
以秦夫人自稱時,還有些猶豫。
長樂的行,皆是落了沈岸的眼中,見秦述朝自己走來,他快步走進,先是道賀,「本王恭喜你啊,如願以償,抱得人歸。」
秦述坦收下這聲恭賀,「秦某之福,全是仰仗殿下。」
「好了,這些話你我就太見外了,你既然已經順利完任務,本王也會兌現之前的承諾,你現在是軍師的份,不日封為丞相的詔書就會到你府上,準備著接詔吧。」
東魏現今的陛下雖然還在,但朝中的實權已經盡數收到了李長煊的手中。丞相之位本來就空缺,現在秦述立下大功,自然要有賞。
「謝殿下。」
「本王也不耽誤你的吉時了,丞相府一切都準備妥當,隻等著他的主人了。」
秦述再次道謝,李長煊讓道,讓喜轎先過,目送一行人離去。
婚本來是要來雙親的,但秦述這個份的雙親遠在北齊,而長樂,雙親已經不在,所以便直接忽略過一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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