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故意冷落
可是看秦述的樣子,似乎不想多言。
長樂也不會自討沒趣,但先前那說到一半的話,隻能嚥下去,「時候不早了,明早你還得上朝,休息罷。」
扯過一角的被子,重新躺了下去。
這一夜無夢,早上醒來時,床邊冰涼,大概那人昨夜就沒有睡。
又是一番梳洗,長樂看見銅鏡中的自己,氣上倒是不錯,遠比想象中要好很多。隻是這大早晨的心沒有持續太久,綠筠拿來了李長琰傳來的家信,長樂展開之後,那眉頭就沒有平展過。
李長煊三人被救走了,派去的追兵沒有有尋到蹤跡。
雖然說李長煊現在手中已經沒有實權,李長琰登基且收服了民心,邊境也暫時安穩。李長煊的離開對北齊來說沒有威脅,但長樂依舊是放心不下。現在在東魏,信上給的資訊又太過單一,對實際的況一點也不清楚。
李長煊是被誰救出的,在哪裡被救走的,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以及陵王妃蘇覓是否還在皇宮。
長樂將此事說給了綠筠和飛遙,兩人一分析最後猜測,「會不會是蘇覓與陵王裡應外合,一起越獄的?」
長樂到底是心,當時蘇覓中了盅,命懸一線,長樂給了解藥。不管對李長煊是否心與否,在關鍵時刻,還是記住了自己細作的份。
而且就這信而言,皇兄也是有意要放過李長煊,這個皇兄,到底還是太過心。
此事長樂隻能給龍溟去暗中查探,希能夠尋得一點有用的資訊。
過了下早朝的時辰,長樂依舊不見秦述回來,這丞相府極大,後院裡就一個人,閑來無事,無聊頂,居然盼著這秦述能早點回來,陪自己說說話。
現在局勢已經基本穩定住了,隻需要跟秦述兩人商議下一步的計劃,既然兩是夫妻,那也是相同於一繩子上的螞蚱,生死與共。
但到了晚上,還是不見秦述的人影,長樂沒法不往壞想,「該不會被沈岸給扣住了吧。」
「不可能的吧……」長樂自言自語,來來回回走著,正好就撞上了提著醫箱的紅蓼,長樂大喜過。
要知道這紅蓼可是秦述的醫師,見到他,基本等於知道秦述的行蹤。
而且他提著醫箱,必然是要去見秦述,長樂攔住他,「秦述是不是回來了,他在哪裡?」
紅蓼神十分焦急,「在聽風閣。」
聽風閣?
長樂想起來了,這是秦述自己的臥房,那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這話長樂來不及問,因為紅蓼說完話便急忙走了。
看這架勢,必然是秦述出了事。
長樂也跟上去,一到聽風閣,宋林便跑了出來,看見紅蓼一拍大,「你怎麼才來啊,急死我了!」
「就你急,走過來不得要時間。」紅蓼一邊小跑進去一邊回著宋林的話,兩人一邊說話一邊進了房,然後在長樂要跟上去的時候,「啪」一聲合上房門。
杜絕長樂,邊有小廝解釋,「夫人,丞相需要診治,請夫人偏廳等候。」
憑什麼!
紅蓼進去就不說了,他是醫師,但連宋林也進去了,作為丞相夫人反倒隻能去偏廳等訊息。可是礙於事態,長樂不想爭執,隻好耐著子去了偏廳,順帶還捉了個近伺候秦述的小廝問話,「丞相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那小廝不敢欺瞞,「今日早朝散後,有好些員不服丞相,故意擺了一桌鴻門宴,飯桌上一直以不能拒絕的理由大人喝酒,這才……」
「喝酒?」從認識秦述到現在,何時見到他過酒,他的三餐飲食都是極為清淡,這群人真是卑鄙。
居然明目張膽地欺負人!
長樂氣不打一來,小廝走後,又過了一會兒,宋林才過來傳話,長樂本來以為自己終於能進去看看秦述了,誰知宋林一來便道,「丞相聽聞夫人過來了,讓屬下轉告夫人,先行回去,以後沒有丞相的命令,不要來聽風閣!」
不待長樂生氣,後兩個丫頭就聽不下去了,飛遙直接就懟道,「夫人在這等了這麼久,丞相也太不近人了吧!」
「屬下也是傳話而已,夫人,請回吧。」宋林向來是沒有好臉,但這話肯定是秦述讓他說的,長樂想不通,怎麼秦述會突然這樣冷落自己,「他怎麼樣了?」
宋林反應過來,長樂是在詢問秦述的,想了想纔回答道,「有紅蓼大神醫在,夫人就不用擔心了。」
終於將長樂送走之後,宋林又回了臥房,看見床邊一團一團的布,心了,問紅蓼,「怎麼樣了?」
「死不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回答,紅蓼也出一的汗,拿出手帕將手上的乾淨。秦述睜開眼睛,的痛苦已經全然麻木了,他看著紅蓼和宋林兩人,蒼白了了,「麻煩你們了。」
「你要知道麻煩,你怎麼要喝酒,我看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是不是?」這話帶了些怒氣,他氣秦述這樣不惜自己的。
秦述自知有錯,沒有辯駁,隻是同他們講了另一件事,「北齊探子傳來書信,李長煊被救了,我猜應當是軒轅門的人,你們倆跟著我來東魏,以後的路不會好走,我已然是這個樣子,你們可以為自己做打算了。」
宋林直接跪下,「公子,屬下已經決心跟著公子,不懼生死!」
態度十分堅定,而紅蓼隻是「切」了聲,「這種話你以後休要再說,你不準死,你死了這是在砸我神醫的招牌!」
而且他現在正在研製一種葯,如果能功,完全能讓秦述變得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不過再沒有功之前,他不便,怕給了希,最後隻是空歡喜一場。
其實秦述是希他們離開的,尤其是此刻,看見自己像一個廢人一樣躺在這裡,他不值得紅蓼與宋林為他付出。
但是再絕的話,他說不出口。
「今日之日,是我任了,你放心,往後我會做一個聽話的病人。」
這算是紅蓼這麼久以來,聽得最舒心的一句話了。
他當然清楚,喝酒並非秦述自願,可是心裡還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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