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梟這一喝,其餘賊匪頭領立馬醒悟過來,這是有人來救關山樵了。
且不說來人武功如何,若關山樵真被救走,日後恢復,他們這些人全都得死。
想到這一點,靠近關山樵的幾名賊匪頭領立馬再次揮出兵刃,直取關山樵要害!
「找死!」
隨著一聲冷喝,又有三柄飛刀穿破雨幕,激而來!
其中兩名賊匪頭領躲閃不及,一死一傷,另一名雖然躲了開去,卻也沒能殺了關山樵。
這時周圍又有幾名賊匪頭領悍不畏死的要上前擊殺關山樵。
不過關山樵見有人來救,心中重新湧現希,再生新力,勉強躲閃,避免了被刃分。
同時一道殘影從林中飛躥出來,手持一把大刀,一揮之間,便帶著狂猛的勁力,將麵前兩名賊匪斬首!
隨後其人形毫不停,如暴熊,如猛虎,躥人群,橫衝直撞。
數量最多的第二境賊匪頭領,不是被其撞得吐飛出,便是被一刀砍死。
不過三五息間,便有七八人折損在其手上!
餘下十來人原本還待過來圍殺,但見來人如此兇猛,都不由止住了腳步。
隨後有人發現領頭的九頭梟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消失不見,不由大喊道:「九頭梟跑了?我們也撤!」
聽見這話,剩餘賊匪頭領立馬分散雨幕之中,消失不見。
歐野微皺了下眉頭,並沒有去追,而是扶起關山樵,拿出一顆青紅還丹道:「這是療傷丹藥,關大俠服下吧。」
說完,也沒待關山樵答應,直接就塞了關山樵口中。
關山樵的傷勢太重了,拖不得。
關山樵有些艱難地嚥下了丹藥,立馬覺一熱流從小腹升起,蔓延向四肢百骸,不論是傷,還是的毒,立馬得得到了製,不再惡化,甚至有好轉的趨勢。
他原本遭遇大難,正是疑心較重之事,此時意識到來人喂他吃的怕是難得的療傷聖葯,頓時疑心便去了大半。
當然,這種心態變化也與他的格有關。
若是那種格多疑的人,怕是的恩惠越大,心中疑心越重。
但關山樵秉純良,雖然遭遇大難,多了一份謹慎,卻也沒有到心大變的地步。去了疑心之後,他便不由對救自己的人生出激之心。
他掙紮著要起行禮,口中道:「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關大俠不必多禮。」歐野止住了關山樵起行禮的作,旋即目落在關山樵泛著烏青的上,問道:「關大俠中了毒?」
提起中毒之事,關山樵便滿臉苦,但還是點了下頭。
歐野拿出了一小瓶五寶花酒——這酒是六月份他與龐瀝川比武係統獎勵的。
因為他當時並非第一次與三昧境手,且是單對單的比武,所以霸氣值發得並不是很高,隻獲得了一大瓶五寶花酒。
這一大瓶五寶花酒被他分做了五小瓶,此番帶了兩小瓶過來。
他不知道關山樵中的是什麼毒,但為以防萬一,並沒有吝嗇五寶花酒,一邊給關山樵灌喂酒水,一邊道:「這是五寶花酒,有補氣以及解毒功效,或許能暫時抑製住你的毒。」
五寶花酒的同樣見效很快,所以即使歐野不解釋,關山樵也明白此酒的功效以及珍貴。
隻是,見歐野又是療傷丹藥、又是解毒藥酒,便是關山樵秉純良,激之餘也不免多了一份疑——
這人怎麼出現得如此之巧?
這時,李任奇、勾姐也先後趕了過來。
歐野注意到關山樵疑的目,心中一,向李任奇吩咐道:「周圍應該有傷沒走遠的賊人,你去將他們帶過來。」
李任奇沒問為什麼,點點頭便飛步離去。
勾姐則站在一旁註意著周圍的靜。
此時關山樵覺緩過氣來,便道:「敢問恩公尊姓大名?」
「歐野,荊西神木幫幫主。」歐野簡單的自我介紹道。
「荊西神木幫幫主?」歐野與神木幫崛起太快,關山樵半居後活範圍基本隻在幕阜山一帶,因此並未聽聞過。
心中又浮現先前的疑,他稍稍猶豫,還是直言道:「此番若非遇見歐幫主,在下便要命隕於此了。不過,神木幫既在荊西,歐幫主怎會在雨夜出現在此呢?」
這話中的懷疑之意很直接。
若換個人,此時重傷在,縱然心中疑再多再深,也不會問,甚至不會出來。
可關山樵卻是純直且有些執拗的子——這疑若不解開,他寧願不讓歐野救。
歐野來的路上便想好了說辭,當即道:「我此番本就是來拜訪關大俠的,隻是為大雨所阻,便歇在了附近鎮子上。避雨時聽人說到有不賊匪往黃龍山這邊聚來,我便讓手下探子到黃龍山周圍探查一番,不曾想恰好遇見關大俠被人圍殺。」
「我得了手下探子的稟報,知道關大俠傷重危急,便冒雨趕來,能救得關大俠命,也是運氣。」
歐野後半句說的是實話。
他能救關山樵真有運氣分——看方纔的架勢,他若晚一步,關山樵就死在這夥賊匪手中了。
這也讓歐野對冉月華所說的預言有時並不準確有了深刻的會。
冉月華那麼驀定關山樵不會死,可方纔他若晚到一步,關山樵怎麼可能活命?
由此看來,以後冉月華的預言隻能參考,不能全信。
關山樵到底不是個天多疑,而是個易信於人的人,所以聽了歐野的話,心中疑雖未全去,卻也消解了大半。
他見歐野並沒有立馬離去的意思,便直接在雨中打坐練功,增加療傷效果。
不過一會兒,李任奇拖著一個矮壯漢子回來了。
「其他傷的大概被人救走了,就找到這傢夥一個。」李任奇將矮壯漢子丟到泥水裡。
歐野見關山樵睜開了眼,便問道:「此人關大俠可認識?」
「當然認識。」關山樵淡漠地看向矮壯漢子,道:「他是千牛寨的山賊首領矮腳虎孫雄。」
在歐野與關山樵等人談話時,大雨掩蓋下,不遠的林中卻有一夥人正盯著他們。
這些人皆穿戴蓑、鬥笠,腰間佩劍,赫然是養劍山莊的桓川等人。
此時,桓川臉上全無出發前的自信與悠閑,而是眉頭皺,眼中有掩飾不住的驚怒之。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苦心謀劃,佈局兩三年,眼見著就要收穫果,將關山樵納囊中,卻被人截胡了!
這讓他如何不驚,如何不怒?!
若非是他趕到時,幕阜山眾賊匪頭領已經被擊退,那一男一正守著關山樵,他都恨不得出去將這兩人一劍刺死!
不過現在看來,對方似乎是三個人。
也許更多?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