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霜天於之前兩次激戰益匪淺,乃至對霜寒之勢的掌控略有提升,因此創出新的絕招「寒星落」,歐野又何嘗不是如此?
在過年前,他便差不多掌握了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之勢,所以,過完年不到半個月,他便正式踏了合道境。
之後又過去一個半月的時間,歐野便將天佛降魔掌融吸星納雲手中,於是就有了今日這招進階的吸星納雲手。
這種武功的融合,其實也是上一次同鬱霜天手時得到的靈與經驗。
不過,在今日這場曠世之戰中,進階的吸星納雲手卻並非歐野真正的依仗。
他的依仗始終是至尊霸以及養刀決這一防一攻兩門神功。
歐野並不知道鬱霜天對他的獨尊之勢有多驚訝,但他對鬱霜天這一式「寒星落」的威力卻是極驚訝的,甚至可以說是震驚。
因為就在鬱霜天將指尖那團真氣到他掌心時,他在一剎那間便覺到了一種死寂般的冰涼,寒骨髓!
可惜的是,他的至尊霸偏偏就是那種遇強則強的神功。
因此,就在他覺到那死寂般的冰寒時,至尊霸的被防護便被發了,霸氣值瘋狂消耗。
與此同時,霸氣值卻也則瘋狂增長。
上一個剎那,霸氣值還過兩千,下一個剎那便隻剩兩百;可再下一個剎那,又增到兩千,然後則剩下兩百。
如此反覆幾次,此終於算是抵消鬱霜天這一式寒星落的冰凍之效。
隻是,最終功的防並沒有減歐野對這一招威力的震驚——因為他很清楚,鬱霜天這一招的威力是經過他的獨尊之勢製、消減過的,否則很可能還要強上一倍不止!
而從這一方麵來講,他融了獨尊之勢的吸星納雲手在此次決戰中也是起了重要作用的。
不過,最終決定命運的,卻還是他養了三個月纔出鞘的燒雲第一刀!
歐野可不知道鬱霜天真氣是否枯竭,他而不敢賭——若鬱霜天再來一式同樣威力的寒星落,他還真未必擋得住。
所以,在至尊霸防護住寒星落冰凍傷害的剎那,歐野便以左手拔出了燒雲,向已然近在五步之的鬱霜天斜劈下去!
這一刀,歐野同樣毫無保留,真氣乃至**的力量大半都傾其中。
剎那間,從燒雲刀鋒上湧出的猩紅真氣激湧過丈!
別說鬱霜天此時真氣耗盡,又被冰渣將出了多輕重不等的創傷,便是真氣充盈、完好無損時,如此近的距離,他也不一定能躲過歐野這一刀。
事實上,歐野這一刀在鬱霜天意料之外,因此他本來不及反應,便被斬中了···
「額。」
鬱霜天微弱地了聲,不自地低頭看向自己的子。
之間他殘破不堪、被鮮染的袍子上,又新添了一道醒目的裂口,從右肩直至左腰。
「師父!」
他聽到有兩個有些耳的聲音在大喊,卻好像在很遠的地方,且離他越來越遠。
終於,伴隨著一陣劇痛,直襲腦核,鬱霜天眼前迅速變得模糊,意識如同跌落深淵,陷黑暗。
他最後一個念頭是:我其實並不是被那一刀砍死的,在此之前,就在發現歐野並未被寒星落冰凍的剎那,我便已經心死。
···
「師父!!」
兩名仙山派的真傳弟子飛奔過來。
其中,斷臂的蔡雲木撲倒在鬱霜天已經倒地、斜分作兩段的上。
李雲翔卻是雙目通紅,揮劍朝歐野殺過來。
「自不量力。」
歐野輕哼一聲,隨手便揮出一刀。
去年在牛家村時,歐野尚未合道境,便能一刀打得李雲翔重傷昏迷,而今他這一刀哪是李雲翔能接得了的?
隻見歐野這一刀下去,恰好斬在李雲翔劍上。
鏘的一聲,李雲翔上次僥倖逃過一劫的寶劍便斷了。
隨後,真氣從刀洶湧而出,直襲到李雲翔上,哪怕李雲翔也學著鬱霜天氣,卻仍不能完全攔住從刀上湧出的猩紅真氣。
一瞬間,李雲翔便被轟出七八丈遠,落地時,上出現一道恐怖的猩紅刀傷,口中則不斷吐著沫和碎,已然是進氣多,出氣了。
一刀將李雲翔砍飛後,歐野便沒多看,而是向原先仙山派觀戰幾人所站的地方——鬱霜天死,這兩名青年仙山派真傳弟子熱上腦沖了過來,那董霜秋卻不見了蹤影,實在是貪生怕死得真實。
隨後,歐野又看向那斷臂的蔡雲木,等著這人也來送死。
蔡雲木看李雲翔也嚥了氣,不抓著鬱霜天的一隻手臂直抖,顯然是極度悲憤。
他抬起頭時,眼睛也是被充滿,幾乎了紅。
然而蔡雲木卻並未衝過來和歐野拚命,而是咬著牙,用一種略帶抖卻無比冰寒的聲音道:「請乾王允許我帶師父的首回家安葬!」
歐野對蔡雲木的表現到很驚訝,並看出了這個人的心態、意誌已經發生了某種質變。
不過,他確實對鬱霜天這個對手頗為佩服,也希其能回瀛洲島土為安。
於是他看著蔡雲木,淡淡道:「可以,但是你須得自廢丹田。」
對鬱霜天佩服歸佩服,歐野可不希這個蔡雲木將來會瀛洲島練什麼獨臂大俠,再來找他麻煩。
雖然瀛洲島還有不先天乃至其他武者,但對歐野來說,那些人是與這個蔡雲木不一樣的。
蔡雲木聽了歐野的話,表竟然連一變化都沒有,隻是呆了片刻,隨即,便猛然揮掌,拍向了自己的丹田。
「噗!」吐出一口鮮後,蔡雲木直視歐野,聲音依舊無比冰寒地道:「現在我可以帶師父的離開了吧?」
歐野走過來,手掌拍在蔡雲木肩膀上,真氣進其,立馬探明,這蔡雲木確實自廢了丹田。
但是,歐野仍舊留了一縷真氣在其經脈。
「這縷真氣雖然會讓你痛不生,但足以自稱你帶著鬱霜天的找到你那位逃跑的同門了。之後,你便會在經脈斷裂之痛中死去。」
聽了歐野這番充滿惡意的話,蔡雲木表依舊沒毫變化,而是重複之前那句話:「現在我帶師父的離開了吧?」
「嗯,可以。」歐野點頭。
這個蔡雲木的表現真的越來越出乎他的意料了,因此他倒想看看,了這幅樣子,這人還能不能再有所作為。
就這樣,蔡雲木在歐野的注視下,一隻手努力地將鬱霜天被劈兩段的係在一起,攜帶著,步履蹣跚的遠去。
至於李雲翔的首,蔡雲木卻連看都沒看。
而此時,在這河畔的下遊岸邊,乾軍已然吹響了全軍出擊的號角···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