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徐璐的‘福’,在我家人走後的第一天,我的生活還能無比充實張,覺不到毫的寂寞。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我爸打來電話給我,說是他們已經回到涼城,剛把我送回家。我這一天過得迷迷糊糊,還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這麼快?”
我爸說:“你沒看這都幾點了,我們飛機晚點兩個小時,後來又沒趕上車,坐大回的家,要不然早到了。”
以我現在的心和腦袋,已經沒有能力去計算這過程中的時差,只得輕嘆了口氣,無奈的回道:“我都折騰糊塗了。”
我爸一聽,立馬道:“你白天上哪兒去了?”
我把事一說,我爸聽說我們系主任住院的事,很快回道:“你們系主任幫你最多,這種時候,你多往醫院跑一跑,如果那頭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你也別差事兒,多跟著前後照應一下。”
我嗯了一聲:“知道,我已經留了顧老師他兒子和兒的電話,如果醫院那頭有什麼急事,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的。”
我爸說:“這人上了年紀就是這樣,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事。”
我心抑,唉聲嘆氣。
我爸又說:“留你一個人在夜城,什麼事都得你自己做主,力太大就多給家裡面打打電話,別一個人扛著。”
我暗自調節呼吸,出聲回道:“爸,你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跟我爸媽都聊了一會兒之後,我掛斷電話,在只有我一人的複式公寓中,只要我不出聲,屋子裡面安靜的像是死寂一般。
坐在沙發上,我拿起遙控,打開電視。電視中正在播放一擋正當紅的食節目,每一期都會邀請一名明星來幫廚,我忽然看到一張悉的面孔,穿著普通的格子連,站在大廚兼主持人的旁,面帶微笑,一副認真又討喜的樣子,正是劉詩琪。
主持人是個的,地有名的利,一邊開火熱油,一邊道:“詩琪,能幫個忙嗎?”
劉詩琪立馬微笑著回道:“好,你需要我幫什麼忙?”
主持人道:“你幫我把蔥薑蒜切末,我待會兒要鍋。”
劉詩琪應聲,洗了手來幫忙。
做飯期間談話不能斷,更何況這檔節目雖然打著食的旗號,但吸引觀衆眼球的,卻是在做飯期間,主持人對來賓的深度八卦。
我靠在沙發上,看著畫面中材高挑面容豔麗且談吐優雅大方的劉詩琪,心想著那天會所客房裡,張牙舞爪,一副鄉間潑婦樣。這幫演員都是天生會演,人前人後完全兩幅面孔,如果我不認識,單單是從電視上這麼看,這麼個大,誰不喜歡?
只可惜我現在看到,只覺得打從心裡面噁心。
而至於我爲何沒有換臺,是因爲主持人忽然間的一句問話,說:“詩琪,你平時在家自己做飯嗎?”
劉詩琪一邊準備食材,一邊回道:“我還喜歡做飯的,只要有時間,都會做。”
主持人瞥了一眼,然後道:“看你刀工不錯的,應該做飯也有兩下子吧?”
劉詩琪微笑著回道:“不敢在您面前自誇。”
主持人聞言,也是勾起脣角,出聲說道:“那你男朋友真是有福了,找了個大,還這麼會做飯。”
劉詩琪手上的刀微頓,隨即擡眼回道:“欣姐,你套我話,我沒男朋友。”
主持人笑道:“沒事兒,跟欣姐說實話,到底有沒有男朋友?”
劉詩琪一副赧的模樣,低聲回道:“真沒有。”
主持人又道:“可我前陣子怎麼還聽報道說,你深夜跟某男子一起從酒店出來了呢。”
劉詩琪低頭將小蔥切得很細,聞言,倒是臉不紅心不跳,非常坦然的回道:“這個報道我也看到過,那是我們一幫人的聚會,後頭的人還沒出來呢,被記者拍到我跟一個男人先出來的,所以就有了這樣斷章取義的新聞。”
主持人問道:“那你現在沒男朋友,有沒有男人追?”
劉詩琪擡眼了眼主持人,隨即故意賣了個關子,不答反問道:“你猜。”
主持人也順勢笑道:“要我猜,那我當然說有的是了。”
兩人就這個話題討論了一會兒,發現劉詩琪防得滴水不,主持人話鋒一轉,開啓了一個新的話題,說:“詩琪,還有一個報道,據傳你跟李妍舒不合,而且傳的還不是一次兩次,說的有鼻子有眼,我得當面向你求證一下,到底是真是假?”
只見劉詩琪將切好的蔥薑蒜末堆放到一起,說了聲好了,然後放下刀,一邊洗手一邊回道:“妍舒姐是我同公司的前輩,而且早些年在我走秀的時候,妍舒姐也當過平模,所以可以說我們兩個的長軌跡差不多都是一樣的。只是後來進了同公司,總是有人拿我們兩個比較,久而久之,這不合的事也有無中生有了,其實我跟妍舒姐之間沒有什麼過節,更別提是不合了。”
主持人自然不可能當劉詩琪說什麼就是什麼,更何況節目的點就是的‘口無遮攔’,當即出聲反駁:“但據我所知,目前有一段視頻在網上炒得很火,據說早在11年的時候,記者採訪當時還是平模的李妍舒,就曾料過,跟圈中某些人不合,說那人背地裡爲了上位不擇手段,是圈中出了名的外圍,並且直言是l姓星,三個字的。”
劉詩琪當即笑著回道:“那李妍舒不正好是l姓三個字的星嗎?”
主持人沒想到劉詩琪竟然說的如此正大明,一時間故意誇張的瞪大眼睛,張大看著。
劉詩琪笑了一會兒之後,馬上擺手回道:“好我開玩笑的,妍舒姐當然不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們千萬別把這段話剪到宣傳片,不然我又要被黑了。”
主持人笑著回道:“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把這段話剪宣傳片?我們還要播出的時候@李妍舒,看怎麼回答呢。”
劉詩琪邊笑邊擺手,出聲道:“完了,怕是以後我們兩個不合的事,就得在這兒被坐實了。”
我盯著電視看了半晌,終是忍不住按下了關閉鍵。仰頭倒在沙發上,我心想著紀貫新說駱向東的那句話,他品味怎麼就那麼差,能相中李妍舒和劉詩琪這種人。
長的是漂亮,但漂亮的萬人枕,他也不嫌惡心。
一想到駱向東,我又不可抑制的想到了昨晚的那個夢,他將我在沙發上,作狂野中又不失溫,我們吻得那麼纏綿悱惻,最重要的是,那種真切的覺和心,讓我醒來之後的幾秒鐘,仍舊恍惚,那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而且最讓我害怕的,要數醒來之後的那種失和失落,我不可能自己騙自己,但越是這樣,我才越是惶恐。
我對駱向東,絕對不可以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當我躺在沙發上任由自己的思緒無止境的蔓延,腦子中出現駱向東的畫面已經長達十分鐘之後,我忽然猛地從沙發上翻而起,不說一腦門子的汗,但掌心已經膩了。
搖了搖頭,手拍了拍臉,我警告自己一定要鎮定一些。
沒事兒想駱向東幹什麼。
我自己安自己,我不是故意要想他,只是無意中看到劉詩琪,所以自然而然的想到他。
而至於那個春夢……
我強迫自己忘得一乾二淨,剛剛失的妙齡青年,夢見什麼都是無可厚非的。
折騰了一整天,我晚上洗了個澡,很早就上牀睡了覺,但可能是我故意要求自己不要去想駱向東,結果當晚做夢,我又夢見了駱向東。
我夢見我進去他辦公室送文件,結果看到他跟李妍舒和劉詩琪在辦公椅溫存,不知道爲什麼,當時我就怒了,猛的一擡手,文件夾朝著他們三個扔過去,裡面大罵著:“你們三個狗男!”
駱向東的反應也像是被我抓在牀的老公一樣,頓時從椅子上彈起來,襯衫釦子都來不及繫上,大步朝我走來,裡面還連聲說著:“子衿,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眼睛都瞪紅了,厲聲道:“駱向東,你他媽當我是什麼?我是傻還是瞎?!”
駱向東走到我面前,企圖來拉我的手,結果被我狠狠地扇了一個掌。
他還沒等做出反應,倒是李妍舒和劉詩琪按捺不住了,兩人竟然衫不整的過來跟我拉扯,結果這一晚上,我一直在跟兩個人打架。
我是被放在牀頭邊的鬧鐘給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拿起手機關掉鬧鐘,現在是早上的七點整。
我滿腦子漿糊,清楚的記得昨晚夢見了什麼,但明知道是做夢,心裡面還是氣得不行。
我發現自打被陳文航劈之後,我就做了病了,連做夢都是這種狗的片段,只是……爲什麼主角不是陳文航,而是駱向東?
做了一夜的夢,不是噩夢,勝似噩夢,我趴在牀上,緩了快十分鐘之後,這才掀開被子下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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