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固定來蹭飯的人,家裡好像都冷清了許多,老話都說家裡能添人不能減人,果然是有道理的,花芷花了兩天時間才適應過來。
劉香快步進來稟報,“小姐,陳管家來了。”
“請他進來。”
陳是來送麻將的,他把盒子打開,裡麵整齊的排列著緻的白小方塊。
這竟是一幅白玉麻將,留到千年後會是非常值錢的文,也不知挖掘文的人看到這麻將會做何想,花芷不著邊際的想著,上手拿起幾塊仔細檢視,每一塊大小相同,邊角圓潤,做工竟是半點不比後世流水線生產出來的差。
“都打算用白玉來做?”
“自是不能,世子說會做幾種材質,白玉隻是其中一種,小賭場會放木質的。”陳笑,“真放白玉的恐怕到最後一個都剩不下。”
確實如此,就該在哪個層次放哪種價值的麻將。
陳看點頭,繼續又道:“世子離開前有待,每種材質的都需在您這過關後纔開始大規模製作。”
“可,你拿來便是。”花芷拿起一顆麻將在手裡把玩,“白玉的不錯,都按這個標準來吧,要先趕製一批,金那邊準備妥當就需得用上。”
“是。”
一事完了陳又說起另一件事,“您之前待的甘蔗已經查到了,離得近的揚州便有,同僚裡有一人的家鄉便有種植,不過他說都是散種,量不大。”
“很多人家都有種植?”
“是,屬下聽他說這東西不值錢,在他們那家家戶戶都會種上一些。”
花芷想了想,畫了兩張圖給陳,“你問問他,他家鄉的甘蔗是哪一種。”
甘蔗分果蔗和糖蔗,製糖的話希能找到糖蔗,回想了下腦子裡關於甘蔗的資料,道:“派人往荊州甚至更遠的州去,甘蔗是天氣越好的地方越適合種植,揚州雖則近,可甘蔗的糖份可能冇有州那邊的高。”
“是。”
“對了,我要的是長節的那種,你看看圖,記著些。”
“是。”陳打開圖重新看了一下,記在心裡。
見大姑娘冇有其他吩咐,陳**行禮離開。
“等等。”花芷端著熱熱的茶盞躊躇片刻,問,“淩王府的事,你知道的可多?”
陳很意外大姑娘會說這個,但還是認真回答,“是,淩王府有我們的人。”
“有幾人?是淩王府的老人還是晏惜手邊上的人?”
“三人,都是淩王府的老人,王妃在世時他們曾承過王妃大恩,這些年也送出來一些訊息。”
花芷若抬頭看他,“有句話現不如現管,他們日日在淩王府討生活,時間長了就不會改變想法?”
陳一愣,“大姑孃的意思是?”
“就當是我小人之心吧,你想辦法查查那三人,晏惜那裡我會去信和他說。”
“世子離開前就說了所有事隻聽您的吩咐,屬下這就去查。”
“謹慎些。”
“是。”
陳一走,迎春就忍不住道:“小姐,那畢竟是淩王府的事,也是世子的家事,您和他現在還未有名分,是不是不太妥當?”
“我要查的不是家事,放心,我有分寸。”
花芷垂下視線看著手中茶盞中沉浮的茶葉,有點懷疑現如今的淩王妃,晏惜說是會武的,從對待芍藥那事就看得出來心和手段都極狠,這樣一個明明可以攪風攪雨的人卻如此低調的呆在淩王邊,一副不爭不搶的樣子,表現得太安份了,若當真安份,不會劃花芍藥的臉,不會讓人父子絕裂,這不對。
之前尚未多想,是這段時間慢慢有了疑,大年三十發生那樣的事,晏惜的份是當著淩王的麵揭穿的,可事到如今淩王卻冇有任何反應,以淩王跋扈的不會這麼不聞不問,可事實上就是冇有,這也不對。
“小姐。”劉香快步進來,“朱老太爺來了。”
“外祖?”花芷忙起去迎,還冇到門口就看到人已經進來了。
朱博文直把人往裡趕,“冷得很,快進去。”
立刻有丫鬟捧了熱水進來,朱博文了手臉,暖了過來又接過一盞熱茶喝下去,整個人才覺得有了熱氣。
撥出一大口氣,朱博文笑,“怕是要下雪了,冷得刺骨。”
“有什麼事需得您跑過來一趟,使個人來說一聲我過去便是。”
“你如今怕是還冇有我好。”朱博文看著瘦削的外孫,一個年過下來也冇見半點,這怕是……
想到和世子的事朱博文心下歎氣,事是好事,世子看著也是真心重,可親啊,從來不是兩個人的事,外因太多了。
抱夏端著木盤進來,花芷起從中端進一盅湯揭了蓋子遞到外祖手裡,“熬了久的羊湯,您喝點暖暖子。”
朱博文自不會拒絕外孫的這份孝心,待喝完了湯才說起來意,“朝中最近氣氛很是僵持。”
花芷並不意外,“總是清醒的人居多。”
“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朱博文歎了口氣,“我掌著戶部,這幾天日日被皇上去書房盤問,今日他讓我估算一下鹽課這邊一年能出多銀子,我直言無法估算,畢竟冇有先例可詢,你要做好準備,皇上有可能會傳召你。”
“問我也冇用,出主意我還算在行,這些細節上卻非我所擅長,不過他若真詔我前去問詢……我會禍水東引。”
“比如?”
“鹽商在得知多了個第七部後聯手了。”花芷看向外祖,“鹽又漲價了,我得到的訊息是一百二十文一斤。”
“這幫碩鼠!蛀蟲!”朱博文氣得直拍椅子扶手,“這麼高的價,百姓怎麼吃得起!”
“他們在威脅朝廷,這樣的事又不是冇有發生過,何足為奇,皇上不是缺錢嗎?收拾了這些人就能進項半個國庫您信不信?”
朱博文皺眉,“我信,可如今國庫空虛至此,就是再翻一倍也遠遠不夠,修運河得是國富民強無憂無外患方能行事,絕不會是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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