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治從一堆奏摺中抬起頭來,瞧見顧徽臉上悉的笑意,頗為頭疼的捂著腦袋,有些無奈。
「說吧,又有什麼事要來求朕?」
顧徽臉上的笑容一僵,馬上又恢復過來,十分狗的為顧治著肩膀,顧治妙的閉上眼睛,出的表。
蘇力得沒好氣的撇了一眼。
【前的人哪一個手法不比公主的好,怎麼也不見皇上這麼。】
顧徽有些試探著問道,「父皇最近累不累呀,聽說最近的事可多啦!」
這樣問著顧治倒真的起了一些傾訴的心思,他拍了拍桌子上的奏摺,有些慨。
「這些士大夫呀,整日裡在家裡沒事做,便想著要寫一些摺子來刷刷存在,又不說一些正事,就講一些蒜皮的事,如今過年將要封筆,過了年節之後就到春闈,正有一堆事要做呢,他們還上一些這樣的摺子,給朕增添負擔。」
卻也不能不看,誰知道他們在裡麵寫的是什麼,萬一真是為國為民的好事,或者是重要的事,豈不是耽誤了?
顧徽低下頭,有些若有所思,這個朝代還沒有那些條條框框,一般員們上的摺子可以直接到達皇上的麵前。
不像某些朝代還需要經過員的篩選,儘管可以篩下一些沒有用的摺子,但也可能因為黨爭,而篩下一些真正為國為民有貢獻的建議。
可是這種製度有一個弊端,就是做皇帝的太累了,現在的士大夫,為了表示自己沒有白拿朝廷的俸祿,沒事兒就會寫一封摺子上來。
甚至因為士大夫的浪漫懷,看到一場春雨便會寫下類似於「春眠不覺曉」的詩句,看到烈日會寫下「汗滴禾下土」,表示自己憂國憂民的懷,卻從來不肯提一句解決問題的措施。
顧徽有時候在想,如果是皇帝,遇到這種臣子,會忍不住打死的。
看著顧治,眼神有些佩服,能夠做皇帝的人果然不一般,單單這個忍耐力便足以讓人驚嘆。
「父皇如果覺得累的話,可以讓人幫忙看呀。」
不等顧治出聲,顧徽急急忙忙地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父皇在擔心什麼,但是咱們完全可以找一個信得過的人來看呀……我看太子哥哥平常就閑的,一些不重要的奏摺,大可以讓太子哥哥先用來鍛煉一下。」
反正以後這個國家也會是太子的,不過這句話顧徽沒有說出口,畢竟太子為皇帝的那一天……
顧治如今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並沒有那麼重的猜疑心,至沒有用在從小到大一心培養的兒子上,他的懷一向廣闊,也不會去嫉妒一個才剛剛冒頭的小子。
認真的思考一番,顧治覺得小丫頭的建議可行,自己第一時間去接這些摺子,比他教再多的課都有用。
解決了心頭一直著的問題,顧治也明顯的放鬆了下來,沒好氣的看了仍然殷勤的給他按的小姑娘。
「有什麼要求說出來吧,朕今天心好,可以滿足你!」
顧徽眼前一亮,順手幫了太子一把,便把這件事甩在了腦後。
「多謝父皇!」
顧治閉著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顧徽立馬上前掂著腳尖力道小小的起來,有些試探的出聲。
「再過一段時間,不是要春闈了嗎,兒想起狀元遊街的那一幕,好生羨慕。」
顧治睜開眼睛,有些警惕。
「怎麼,你個小丫頭還羨慕起了狀元遊街,這是看上了今年哪一個考生?」
不怪顧治想的多,一般外地的考生會提前三四個月就準備出發來到京城趕考,很多人不會在家裡過年,甚至都是在路上,或者直接在京城過的年。
這小丫頭經常往外麵跑,看到了長相稍微秀氣一些,會拽兩句詩文的文人,就此非君不嫁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說顧治的庶妹河間公主,當初就是為了一個窮考生要死要活,甚至拒絕了太後為指的那門好親事。
寧願得罪世家大族,也要嫁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考生,隻能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顧治瞇了瞇眼睛。
「靈兒現在年紀還小,不要想那麼多花花腸子,你的相公不說權勢滔天,學富五車,卻也要溫可人,不是那種隻會拽文章的廢,等靈兒年紀到了,朕會親自為你選一門四角俱全的好婚事。」
當初徐子清那個16歲便連中三元的老男人,他都覺得配不上顧徽呢,這些小小的舉子……
隻是這樣說著,顧治便覺得有些傷,從前看著那個小丫頭,隻想讓長得快一些,想看在自己的培養下,會為何種好的樣子。
可是如今心中卻隻有一個想法,隻希這小丫頭長得慢一些,再慢一些,最好永遠都長不大,這樣就可以養一輩子了。
「真希靈兒一輩子都會陪在朕的邊。」
顧治了顧徽的腦袋,滿臉慨。
顧徽蹭了蹭頭上溫暖的大手,抱住顧治的腰,整個人埋在他的懷中。
「那麼靈兒永遠都不要嫁人,要永遠陪在父皇的邊。」
反正皇家富裕,多養一個公主也並不是養不起,份高貴,隨便讓顧治下個聖旨,出家做個道士,即便是一輩子不親,想必也沒人敢說半句閑話。
顧治顯然沒有想到兒心裡已經有這麼多想法,甚至認真的考慮起了不親的可能,他笑著了顧徽的腦袋,顯然對於兒的親近十分用。
「孩子哪能一輩子不親呀?等到你有喜歡的人,說不定還會求著父皇要把自己嫁出去呢!」
顧治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補充。
「不過靈兒,你現在還太早了一些,須知道,知人知麵不知心,千萬不要隻看著一個人的表麵就……」
顧徽見顧治又要開始了長篇大論,急忙打斷。
「父皇,我沒有看上了誰,我是想要去考試!」
「哦哦,考試啊!」
顧治放下心來,閉上眼睛,坐在椅子上,著兒的心服侍。
他就知道,顧徽從小跟著他教養長大的,是最像他不過,怎麼會被一個小小的考生所迷呢?這不是要嫁給考生,是要去……
顧治連忙睜開眼睛,坐直了,瞇了瞇眼。
「什麼?你要去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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