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治過了許久都沒有出聲，久到徐麗人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正當放鬆了神準備睡一睡的時候，顧治又突然開口了。

“你和朕說一聲，靈兒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他見證了靈兒從三歲到17歲的模樣，知道的喜怒哀樂，知道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

可靈兒的出生，靈兒第一次學會走路，第一次會說話，這些想想就令人幸福的瞬間，他全部缺席了。

顧治越想越覺得有些心虛，那一漂流沒有落到實的憾慢慢的凝聚繩，讓他的心頭發酸。

“靈兒的小時候？”

顧治堅定的神，“對，靈兒的小時候，從剛出生到三歲的時候，朕都要聽！”

徐麗人：“……”

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空，聽著太上皇陛下突然神起來的聲音，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徐麗人很想拒絕，可看著顧治靠過來的、那雙有些期待的眼睛，忍不住嘆息了一下自己悲慘的命運。首發網址ｍ．ｌuoqiuwｗ.

到底還是自己做噩夢把人給吵起來的，太後孃娘默默的吞了這個苦果，回憶起了顧徽的小時候。

“靈兒是個很乖巧的孩子，剛剛出生的時候不會哭，把臣妾給嚇壞了，還是有經驗的穩婆使勁的拍了拍，才聽到了像小貓一樣的哭聲。”

“臣妾剛開始還以為是這孩子的不好，後來才發現這孩子能吃能睡……不過靈兒小時候比較挑食，輕易不肯讓孃喂。

總是要纏著臣妾咳咳……便是迫不得已，也隻讓一些年輕的孃來喂……好像都長的好看的……”

徐麗人越想越覺得心虛，擔心在顧治麵前抹黑了自己兒的形象，連忙岔過了話題。

“靈兒這孩子聰明，沒滿周歲就學會了走路，小小年紀就吵著要自己穿服，除了臣妾和珍珠，不願意在其他人麵前著屁屁……洗澡都是臣妾和珍珠一起弄的……”

“皇上您不知道，靈兒小小年紀可要麵子了，才一歲半就不肯讓人餵了，一本正經地坐在桌子麵前，一隻小手握著勺子一臉嚴肅的吃飯。

哈哈其實大多數時候連飯都沒有進裡，中途就掉在桌子上了，有次聽到珍珠笑，那小一撇，淚珠子委屈的在眼眶裡打轉，皇上您不知道……臣妾那時候憋笑憋的可辛苦了……”

說著說著，徐麗人也想到了從前的那些事，角出了一抹溫的笑意，越發的投了進去。

說的認真，眼睛裡帶著滿滿的溫，在說到自己孩子的時候總是充滿著熱，之前的那點睡意早就被驅散。

剛開始還會想到顧治，話語中帶上他兩句，到後來說的認真的時候，便把孩子爹給忘到了一邊。

在旁邊說著，顧治也很給麵子的在聽。

他側躺在枕頭上，通過外麵照進來的月看著徐麗人那滿臉欣喜的模樣。

是那樣的歡喜，臉上的每一孔都在表達著自己的幸福。

顧治聽徐麗人說了許久，有很多關於顧徽的點滴小事。

說到了兒的第一次走路，第一次會自己娘親，第一次主的抱，第一次給夾菜……

說到了靈兒小時候十分好學，一直拉著自己要聽故事，年紀小小就能坐在桌子上看一上午的書，一本正經的著比自己手指還的筆寫字。

說到了靈兒子活潑，喜歡到花園裡玩耍，每次回來都會帶些東西，有次還撿回來了一個緻的小球……

有很多以為已經忘了的事，如今又在回憶中被勾起，徐麗人最後有些慨的笑了笑。

“人家都說孩子小時候的格和長大必有不同，這孩子倒是始終如一，如今都這麼大了，臣妾看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顧治側著子看著徐麗人，仍然拉著的手把玩著，很是漫不經心的回答。

“這有什麼，朕寵一輩子。”

“……靈兒這子也不知道是被誰給寵壞的……”

徐麗人小聲的嘟囔著，角卻從始至終的帶著淡淡的笑容。

無意間看了看窗戶外麵，黎明破曉，一縷爭先恐後地跑了進來，徐麗人微微一頓，不好意思的看著顧治。

“臣妾一時說的高興，都忘了時辰，打擾陛下休息了。”

如今回過神來，才發現兩人的距離很近。

顧治不知道什麼時候蹭了過來，一隻手強勢的摟住了的腰，隔著舒適的布料有事沒事的著。

另一隻手則抓著的手，或輕或重的，玩的頗為認真。

“陛下？”

徐麗人有些尷尬的想要往後麵退去，顧治卻在關鍵時候抬起了頭。

“嗯？沒事，朕反正已經被吵起來了。”

徐麗人：“……”

被提醒到了昨天的熱鬧，徐麗人微微一笑，裝作都沒發生過一般的撇過了頭。

顧治也不在意這個，他著徐麗人腰間的，突然問道。

“生孩子很疼嗎？”

徐麗人微微一頓，“是……有些疼。”

那種疼痛像是有無數針紮向小腹，又像是上的肋骨齊聲斷裂，隻覺得全上下哪都不舒服，一激都差點沒過氣……

即便後來又生了大寶二寶，可的第一胎，仍然是印象中最疼最苦的時候。

可顧徽，卻又是徐麗人付出了最多關注的孩子。

還沒說話，卻無意間看到了顧治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復雜的讓徐麗人都解讀不出來。

想要再認真的看一看，顧治卻一把將人的腦袋摟進了自己的懷裡，一隻手仍然漫無目的地著。

徐麗人聽見了顧治淡淡的聲音。

“嗯，已經過去了。”

徐麗人：“……陛下，這是在安臣妾嗎？”

一時之間沒有聽到回答，也覺得自己這句話有些欠妥，徐麗人笑了笑，正想把這個話題給岔過去。

顧治那從容淡定的聲音響起。

“不是安，天子一諾千金。”

他將人抱在了懷裡，下撐在徐麗人的腦袋上，輕輕地蹭了蹭，氣氛帶著兩分溫繾綣。

“朕說過去了，就不會讓你們再委屈。”

團寵公主三歲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