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這次先扔的是舒,等扔完,那邊沒靜了……
保險起見,喬薇又把陳大刀扔了過去。
看著被舒一屁砸暈的華生與阿武,陳大刀狠狠了把冷汗,老子不愧是幫主啊,只兩條胳膊失去了知覺而已……
景云很輕,陳大刀給景云當了墊也不疼。
喬薇先前從房里順了個折疊凳,踩著凳子上了墻。
把昏厥的阿武與華生丟上馬車,讓孩子們也坐上馬車,喬薇給陳大刀的胳膊針灸了幾位恢復知覺以便他能趕車后,也上了馬車。
胤王跑茅房跑了七八趟,不住了,對阿莫道:“去我書房,書桌右手邊第二個屜有上次太醫開的止瀉藥,拿來!”
阿莫迅速去取了藥來,胤王服下,又拉了七八次,止住了,其余幾名侍衛就沒這麼幸運了,只不過這個節骨眼兒上,胤王顧不得那麼多,因為,景云與舒失蹤了!
“王爺!屬下在南墻下發現了這個凳子!”阿莫將喬薇從書房順走的折疊凳呈給了胤王。
胤王的眸瞬間暗了下來:“本王還當劉全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際,沒想到他們真的在南墻!”
胤王多疑,劉太監若故意替喬薇遮掩,說喬薇不在南墻,胤王恐怕一下便搜到南墻去了,可若明明白白地告訴胤王自己在南墻看到了喬薇,胤王反倒會懷疑是喬薇故意施展給劉太監的障眼法。
劉太監正是清楚自家主子的心思,才用了這麼一招虛而實之、實而虛之的計策,不僅讓喬薇劫走了小主子,也把自己摘了個干凈。
畢竟,他說的都是大實話啊!是王爺自己不信噠!
胤王即刻帶人追了出去。
王府的馬可不是吃素的,一人一匹高頭駿馬,相較之下,陳大刀的兩匹瘦馬所拉的馬車,速度就有些不盡人意了,更別說馬車上還坐了三個年男人、一個人、兩個孩子,如此負重之下,被胤王府的良馬追上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馬車在空曠的街道上疾馳,將兩排寂靜的房舍飛快地甩在后。
兩個孩子的神高度繃了一天,在喬薇邊終于能放下心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喬薇摟著懷中的孩子,挑開后窗簾看了看,胤王一馬當先,率領著黑的一隊侍衛,朝著他們窮追不舍:“大刀,他們快追上來了!”
“娘的!這麼快!”陳大刀狠狠地甩了一鞭子,馬匹吃痛,力地跑了起來。
這邊一加速,胤王也加快了速度,他的坐騎是千里挑一的駿馬,飛奔起來如同一道暗紅的影,幾乎是瞬間便追上了陳大刀的馬車。
“喬薇,本王奉勸你下來!”
喬薇一盆滾燙的茶水自側面車窗潑了出去!
胤王一掌拍上馬鞍,借力一躍而起,茶水撲了空,潑到了馬鞍上,幾滴濺到了馬,駿馬失控,跑進了一側的巷子。
胤王沒了馬,然大怒,腳尖蹬上房舍的屋頂,飛一縱,落在了陳大刀的馬前。
陳大刀被和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嚇得汗豎起,想勒韁繩調轉方向已然來不及,就那麼生生地撞了上去。
胤王臨風不,在馬車即將撞上來時,出手,一邊一個,按住了馬頭!
而另一邊,兩名青衛很有默契甩出鐵鉤,勾住車廂。
前推后拉,馬車被強行制了,巨大的慣,將躺在地板上昏睡的阿武與華生摔了出去,陳大刀撲在了馬屁上,喬薇抱著兩個孩子,也險些摔出車廂,幸而用腳抵住了門框。
胤王松開手,眸幽暗地看著馬車:“喬氏,你膽子不小,竟敢潛王府擄走本王的孩子!還給本王與侍衛下藥,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天地良心,小白拉尿下藥的事喬薇一個子兒都不知道,只是讓小白去探探兒子兒在不在里頭,劉太監有沒有撒謊,準備逐一暗殺的,開玩笑這種被發現了會死人的事,怎麼可能給自己兒子去做呢?
不過現在已經猜到是兒子了。
心中為兒子默默點了贊,又為胤王默默點了蠟。
被兒子禍害了兩回,居然都沒懷疑到兒子頭上,這智商,也是夠人的。
“我就給你下藥怎麼了?你搞清楚景云與舒是我的孩子,與你半錢關系都沒有!你別以為自己真的那麼厲害,睡了一夜就在我肚子里留了兩個種!何況睡沒睡都是你一面之詞,我可沒承認!”
胤王了拳頭:“你不記得了,就能否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嗎?”
喬薇反問道:“我不記得了,你就能故意造事實強加在我上嗎?”
“喬氏!”胤王厲喝!
喬薇拔出了匕首:“我警告你,你別想搶我孩子!”
胤王的眸暗了暗:“看來你是非要冥頑不靈的,原本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本王打算饒恕你一次,可現在,沒有必要了!給我抓住!別傷了孩子。”
“是!”
四名青衛將馬車團團圍住,另外八名侍衛則持刀圍在外圍,有青衛在,基本沒他們什麼事,可若是有落網之魚,他們便會將其一舉拿下。
陳大刀本不是青衛的對手,阿莫輕輕一點,便點住了他大,隨后阿莫拉住簾子:“得罪了,夫人。”
喬薇將孩子們平放在簡褟上,握匕首,雙眸中流轉起冰冷的風暴。
就在阿莫即將扯下簾子的時候,一支飛鏢自暗夜深朝他了過來!
他當機立斷,拔劍擋開了飛鏢!
幾道黑影,如暗夜的蝙蝠,黑地了過來,手中黑漆漆的玄鐵重劍與夜融為一,直到近了,阿莫才發現他們手中拿著兵。
阿莫連同所有青衛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七道黑影將青衛踹飛了出去,接替了青衛原先的位子,將馬車地護在后。
每名護衛的手背上都有一塊劍的刺青,加上手中的玄鐵重劍,胤王不費吹灰之力便認出了對方的份:“劍盟的人?”
劍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大門派之一,在一些朝廷的勢力無法抵達的地方,劍盟便如同土皇帝一般的存在,統領著整片區域,但劍盟的總舵在蜀地,為何跑到京城來了?
等等,這幾張臉有些眼,他好想在哪兒見過。
哪兒呢?
……容記!
是的了,就是容記!
當時他就覺得這幾個人不簡單,可一則,幾人沒有出劍;二則,手中又戴著手套,遮住了劍盟的刺青,害他一時沒辨認出這些人的來歷。
“六爺,你真是藏得深吶!”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哈哈,被王爺發現了!”六爺著胖的軀,從小巷子里閑庭信步地走了出來。
胤王冷聲道:“六爺真是讓本王好找!”
“哎呀,最近比較忙,沒功夫搭理京城的事,怎麼?王爺在找我嗎?”六爺裝傻。
“在本王面前裝傻!”胤王的目自幾位劍盟弟子上一掃而過,“真沒想到六爺居然是劍盟的人,難怪敢放本王鴿子。”
六爺謙虛地笑道:“哪里哪里?我可沒放王爺鴿子,我只是……突然不想與王爺合作了,咱們一沒協議,二沒立誓,我這樣做不算過分吧?哦還有,我不是劍盟的人,我只是……與劍盟有那麼一點點關系。”
胤王聲若寒潭道:“本王不管你與劍盟是什麼關系,生意上的事本王也可以不追究,你的人給本王讓開,本王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六爺掏了掏耳朵:“哎呀呀,這可不行吶,王爺要抓的人是我老母的救命恩人,我要是把給你,我會遭天打雷劈的。”
胤王看了馬車一眼:“本王可以不抓,本王只要兩個孩子。”
“你休想!”喬薇毫不客氣的聲音從馬車傳來。
六爺攤手:“聽見沒王爺?我恩人不同意啊。”
胤王警告道:“六爺,生意上的事你我愿,沒什麼可說的,買賣不仁義在,本王不會揪著你不放,但你若是阻止本王帶回本王的孩子,那就是在與本王公然做對!你確定要這麼做?”
“這……”六爺撓頭。
胤王又道:“你雖有江湖勢力撐腰,可也別忘了這天下是我父皇的天下,我朝廷百萬大軍,要滅掉一個小小的江湖門派,本是易如反掌,你今日搶奪我李氏子孫,他日我李氏的百萬雄師,就能滅了你滿門!”
“王爺說的我好怕怕啊,怎麼辦,我心臟病都要犯了。”六爺捂住心口,一臉痛苦地彎下腰,須臾,站了起來,面無表,“手!”
胤王眸一厲:“一個江湖子,真敢與一國皇室手,我看你是活膩了!都給我上!殺、無、赦!”
死令一下,阿莫等人便帶著青衛與八名護衛沖了過去,雙方人馬迅速纏斗了起來,空曠的大街響起了械斗的聲音,嚇得過往行人紛紛退避,屋舍中被吵醒的住戶推開窗子,看到一片刀劍影,害怕地回了被窩!
青衛明顯不是劍盟弟子的對手,算上八名護衛,人數上的優勢也彌補不了功法上的落差,青衛漸漸敗下陣來,除了阿莫,其余三人都掛了彩。
胤王的神變得有些凝重,他吹響了手中的骨哨。
這是召喚赤衛的信號。
赤衛是胤王府最強悍的護衛,其威力不在死士之下。
三名赤衛的出現,迅速扭轉了局面,劍盟弟子一個個被出了圈子。
馬車周圍的劍盟弟子逐一減,喬薇明顯到一強悍的殺氣籠罩而來,像是徹骨的冰,從脊背上一劃而過,令不寒而栗!
一名赤衛用劍氣掀翻了車頂!
喬薇將孩子護在后,握匕首,雙目如炬地向頭頂。
只見棕車頂被劍氣轟飛,飛半空,赤衛凌空而,雙手持劍,就要一劍將它劈開,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銀自高空劈下,將赤衛的寶劍生生劈兩半,巨大的劍氣,如噴薄的火山,將赤衛噴出了百米之遠,赤衛重重地砸在屋頂,碎了一片瓦礫,又連同瓦礫一塊跌落在地上,瓦礫如落雨,頃刻間將他掩埋。
他的子搐了兩下,便再也無法彈了。
眾人見此變故,不由地齊齊一怔,可不等他們做出反應,那道銀便像鬼神的利爪,一個個掐住了他們的嚨。
一眨眼的功夫,八名護衛全軍覆沒。
眾人這才看清那道白,原來并不是,而是一把劍,劍的主人一玄,與夜融為一,要不是他穩穩地落在地面,他們恐怕本無法察覺。
喬薇的眸一:“十七?”
十七接住了自半空落下的車頂,穩穩地安在馬車上,又用左手挑開車簾,往里瞧了瞧。
喬薇道:“舒在,沒事。”
十七又看向了胤王的人。
八名護衛全都倒下了,一名赤衛也壯烈犧牲了,剩余的四個,心有余悸地看著這個殺神一般的年。
年的面上沒有毫表,上也沒有殺氣。
殺氣鋪天蓋地其實不是最難得的,難得的是將鋪天蓋地的殺氣收回五,赤衛自問是死士級別的高手,卻也達不到這樣的火候。
胤王的眸變得一片寒涼,他以為自己的赤衛已經足夠媲死士,可在十七面前,依舊討不到便宜。不過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畢竟,十七是最高級別的死士,只是,十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你們幾個,給本王上!”
顧不得那麼多了,必須速戰速決!
赤衛一擁而上,十七掄劍一掃,強悍的劍氣,像是凜冽的罡風,瞬間將所有人都刮到在了地上,就連胤王也了重傷,吐出一口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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