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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長孫》第107章 番外:兩個兒子一臺戲

長寧笑了:“我看他兄弟倆都未必想當皇帝。”

“哦?什麼時候皇位不是香餑餑了?”朱明熾想起了當年腥的奪嫡之路。

長寧想想也是,現在不想當,未必以后就不想當。“宸哥兒像我多些,流哥兒反倒像你些,小小年紀就賊,更適合當太子。早知道就該立流哥兒為太子……”

“現在說這些沒用,廢太子可不是小事,而且流哥兒從未記皇室族譜,到時候那幫老頭又要吵個不停了。”朱明熾把妻摟得更,親的臉:“算了,不說這些了。讓朕再親親……”

他哪里管兒子死活,世界是殘酷的,讓兒子自己去適應吧。

長寧為母心,他可是清醒得很。

長寧覺得朱明熾對于讓自己給他生孩子,有種異常的興趣在里面。

搞不懂他。

或許只是拉著親熱的借口罷了。

不管如何,三月之后,長寧真的再次有孕,這次在大半年之后,產下了一個小公主。

這次生下小公主才是真正的千寵萬寵,太后早盼著有孫養不說,朱明熾也一反對兩個兒子的態度,異常地寵兒,在落地的當天,朱明熾就給兒定好了封號:明嘉公主。吃穿用度一切都比照著最好的來。簡直就是含在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風吹了。長寧第一次抱著小公主進宮見太后,老人家抱著公主就不撒手,樂呵呵得不行,一再讓長寧表示,一歲之后就把公主送到這里來養,每年回去看看……

長寧要忙大理寺的事,還要教導兩個兒子,太后說怕忙不過來。

長寧雖然不舍,但也知道太后說的的確如此。

在小公主落地之后,沈練升任刑部尚書,而升任大理寺卿,執掌大理寺。的確忙不過來。更何況公主不比兒子,那是當真要養,宮里錦玉食,無人敢惹,比留著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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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流也時常被送進宮里,和朱宸作伴。小妹妹分去了大人們全部的注意力,兩個兒子沒人疼沒人,朱宸對弟弟稍微同了一點,大概類似于——你小子也有今天。趙流則并不怎麼在意妹妹的存在,對他來說那不過是個還在吃的嬰兒而已,而且遲早是要被送走的。

小公主一歲的時候,當真被送進宮里,由太后親自養,每年回來住兩個月,小家伙適應得不錯,比兩個哥哥好糊弄多了。反正兩邊的人都對好,樂呵呵地在哪兒住都高興。既喜歡太后,也喜歡娘親、父皇,還有外祖母外祖父,對好的都喜歡就是了。

趙流則最煩妹妹來住的那兩個月,搞得興師眾的,所有人都得圍著讓三舅舅馱著玩,去摘院子里種的棗子,不住地喊:“三舅舅,舉高一點嘛!”

十二歲的趙流姿筆,已經有了大概年的樣子,臉龐俊逸。一邊寫著娘親布置的功課,一邊嗤地冷笑了一聲說:“蠢貨。”

雖然他也不怎麼喜歡朱宸,但朱宸好歹很聰明,跟他一樣能過目不忘。為什麼妹妹這麼笨?他最不喜歡笨的人了,所以都懶得跟明嘉說話。

明嘉就氣鼓鼓地告訴娘:“我也不喜歡二哥!”

長寧知道兒子什麼脾氣,安:“他說不喜歡你罷了,你看還不是給你買風車嗎?”

明嘉說:“他連話都不跟我說,就是不喜歡我嘛!”

不過小丫頭沒有氣多久,很大,父皇給找了兩個伴讀,英國公家的小世子,小小年紀長得花容月貌,還有章大人的孫子,很喜歡這個兩小哥哥,比兩個親哥哥喜歡多了,很快把兩個哥哥拋到了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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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熾再請求生第二個公主,就被長寧拒絕了,現在的力都放在大理寺和兩個兒子上,沒空再生了。要生他自己生去!

最近在搞賦稅改革,草擬了很多方案,還跟趙流一起商量。而襲承自母親的趙流自然非等閑之輩,年輕人見解獨到,往往能和長寧相談甚歡。很多方面的見解想法也不謀而合,長寧真沒想到,自己的真知己竟然是親兒子。

兩人長談至深夜。朱明熾就在旁邊面無表,百無聊賴地守著,等長寧出去,他告訴兒子:“以后你娘找你談這些,你就說你沒空。”

“父親,您和母親沒有共同語言,就想剝奪我和母親的共同語言嗎?”年趙流微笑著問。事實上共同語言這個詞是長寧教他的。

朱明熾臉一沉。

這天不歡而散……

朱明熾覺得自己被忽視了,非常不高興,本來他朝務就忙,難得空過來,求歡還被娘子拒絕,被兒子打攪,如何了得!

他思索了一下,大兒子今年十八了,也不小了。倒不如他準備著退位,等大兒子上吧。

但肯定不能跟長寧說,肯定不同意。

再給二兒子一半職的,肯定就不能纏著長寧了,就這麼定了。

朱明熾開始喜滋滋地計劃起太上皇的生活。

在長寧搞出的賦稅改革推行的第五年,史上第二年輕的狀元郎趙流橫空出世,被封為戶部主事,一年之后升任戶部郎中,滿朝嘩然。

更嘩然的就是剛過完五十壽辰的皇帝宣布要退位了,理由是朕勞國事二十多年,甚是辛苦,久勞疾,質太虛,實在是干不了,退位于皇太子。但是伺候的太監們卻分明聽到,皇上中氣十足地在書房里同閣大臣吵了三個時辰不帶休息,完全沒有弱的癥狀,反倒是大人們出來的時候都扶著墻,任他們搬出祖宗禮法,仍然無法改變皇上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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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二,皇太子繼位。大理寺卿趙大人同禮部尚書一齊主持加冕大典。

皇宮十二道門打開,一袞冕服,年輕的皇帝自正道而上臺階,皇極殿聽政。

加冕的那天,長寧給朱宸整理袞冠十二旒,看著他英俊的臉龐,似乎依稀地看到了朱明熾年輕的時候,頓時就覺得心酸而莊重。

“兒,你要記得為娘給你說過的那些話,記得為娘的囑托。千萬別學你父皇……”

朱宸低下頭,方便母親整理他的十二旒,免得累著母親。他笑了笑說:“娘放心,兒子明白。”握了握的手松開,轉一步步走出了宮殿。

“他像你年輕的時候。”長寧對從暗走出來的朱明熾說。

朱明熾挑眉:“哪里像了?這小子沒我年輕時候的半點風采。”

“就是像。”長寧笑著向朱明熾,從兩個兒子上,都能依稀看到朱明熾的影子,好像這樣就是從小開始認得他了,有一種十分的親切

大概他自己是覺不到的吧,終歸是緣父子,一脈相承。

而當朱宸一步步走向高的時候,百起伏朝拜他的時候,他其實仍然是有一點不適應的。但父皇臨走之前跟他說了:朕閣給你料理好了,司禮監給你選好了,就連異族叛都已經給你平定了,只要你不是太蠢,這皇帝隨便都能當得。

他知道當時父皇繼位的時候,其實是謀逆篡位,反他的臣子不,一切都很艱難。雖然母親總是說他更聰明,其實他從心里明白,父皇經歷過他們從沒有經歷過的事,他更加果決,狠毒和世故。

而這些他都需要以后去慢慢經歷,慢慢磨煉。

朱宸大概想不到,第一個磨煉就來自于他的親弟弟趙流。

他在書房批閱的那天,趙流前來覲見,他還沒有傳喚,趙流就徑直進來了。

“拜見皇上,吾皇五歲萬歲萬萬歲。”這小子給他行了禮。

“得了,你這是干什麼,又沒有外人。”朱宸停下筆道。

趙流站起來,笑道:“哥哥可知道,娘兩年后就要致仕了?”

朱宸地皺眉:“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他還等著娘給他輔佐江山呢。

趙流微笑道:“娘生妹妹的時候才是真的傷了元氣,所以必須要休息,要想長命百歲,以后就不能太勞了。我今天來呢,是和哥哥討論一下二老的養老問題。我現在是這麼想的,二老咱倆就一人養一個,父皇就歸哥哥養老,娘呢就歸我來養老,我會好好侍奉老人家的。自然了,趙家也是我的,畢竟以后哥哥做了皇帝,趙家恐怕是不便往來了。”

朱宸聽了臉立刻冷下來:“這你是休想的,等娘致仕,我自然會把接進宮里好好照顧。”

趙流又笑道:“哥哥,你覺得娘會喜歡宮里生活嗎?”

哥倆自小由長寧教導,都對母親比較依賴。對爹的覺比較一般。

朱宸不說話了,的確,母親是絕不愿意進宮生活的。

等趙流走了,他還兀自氣了好久,其實不是娘的事,還有趙家的一切,甚至是這些年被弟弟搶走的那些東西,都是他嫉恨的源。那些都是他記憶中,最為好的東西。

伺候他的太監馮全道:“陛下,就算趙大人是您的親弟弟,但您是君,您一聲令下,他不敢不從啊!”

“你不知道。”朱宸咬著牙說,“父皇走時留下圣旨,朕不可降他職或是殺他,圣旨就存在閣里。既然不能威脅到他,朕的命令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聽的。”

他很了解趙流這個人的。

“不管太上皇的旨意如何,既然太上皇已經退位了,這天底下最有權勢的人就是您,您既然手里有錦衛,何不……”馮全頓了頓……

朱宸知道他的意思,皺眉道:“不可,若是同父異母就罷了,朕自然不會留,卻是同父同母的親生,絕不可取。”

雖然不能真的殺了趙流,但是嚇嚇他總可以吧!

于是朱宸連夜召集了錦衛。

衛這任指揮使,剛接了陛下的命令,立刻把消息送到了上任指揮使陳大人那里。陳大人自然立刻匯報給了在私宅里吃桃子的太上皇。

太上皇看了令冷笑道:“這小子不夠狠,如果是我就真殺了。”

陳昭聽得一個沉默:“陛下……”這兩個都是您親生的吧……

太上皇道:“我開個玩笑也不行嗎。”

他把桃子扔下,先帶著侍衛去了趙家。

長寧在大理寺,只有趙流一個人在家,看到他過來就迎了上來:“父親大駕臨,有失遠迎。”

話還沒說完,被朱明熾一鞭子上,他那力氣可是開玩笑的,趙流避讓不及,疼得活像是被砍了,接著第二第三鞭接連下來。朱明熾罵他:“不孝子!誰給你出的主意,你爹我跟你娘要一起養老,一邊一個,你想都別給老子想!”

趙流疼得直氣:“爹,你干什麼啊!”他堂堂狀元郎,是拿鞭子的嗎?

“還想把你爹你娘分開,你個孽畜!”朱明熾繼續狠狠他。

趙流一個讀書人,怎麼抵擋得過。最后當真被打得站都站不起來為止。

長寧回來的時候,趙流已經被抬到床上去了。

黑著臉問朱明熾:“你怎麼又把他打這樣!”印象里,只有趙流小時候東西被打得這麼慘過。

“玉不琢不。”朱明熾淡淡解釋,“宮里還有一個沒收拾,收拾了他們就老實了。還真以為老子不當皇帝就管不到他們了。”

怎麼可能,軍權和實際的政權,其實都還在他手上。

那天晚上,趙長寧聽說大兒子被罰跪一整晚,膝蓋又紅又腫,幾天沒法上朝。

被打之后,兩兒子才終于意識到,父皇和娘是要一起養老的,不關他們什麼事,不要想什麼一人養一個的問題,兄弟要和諧相,不然還是會挨揍。

無論什麼年頭,拳頭大才是道理。

兄弟倆收整神,兩個人你為君我為臣,反而因為都被父親揍了,彼此相互同。至此好好治理天下,等自己拳頭大了再收拾那老不死的。

其實長寧不愁兩個兒子,不過是年輕沒經驗,才被朱明熾收拾了,實際上覺得這兩個兒子都非常聰明以及狡猾,再過十年朱明熾未必得住。

最擔心的其實是才滿十二歲的兒。

明嘉本來就生得不聰明,又從小被大家捧著寵,很快就長為了小花瓶。雖然長得非常漂亮,可以說是傾城之,但一點都沒有兩個哥哥的聰明,實在是有點擔心明嘉被男人騙了。

一天午后,和明嘉,朱明熾一起曬太兒探討起這個事:“明嘉啊,我聽說你現在有喜歡的公子了?”

含著葡萄的明嘉大大點頭:“有的娘,我喜歡喬哥哥!”

很肯定地說:“我長大了想嫁給他。”

長寧想了想那個英國公家的喬公子,品位十分類似其母,喜歡有才學又聰明又有涵養的子,每次面對明嘉都顯得冷淡,黑著一張臉。

委婉地道:“兒啊,萬一你的喬哥哥不喜歡你呢?”

朱明熾在旁邊幫腔:“明嘉別怕,到時候你哥哥一道圣旨賜婚,把他給你做駙馬,他不干也得干。”

明嘉聽了立刻點頭:“娘,父皇說得對!大哥賜婚就好了嘛。”

宜寧扶額,這欺男霸的傳統,朱明熾還想帶到他上去嗎?

“朱明熾你閉,不準你說話!”

長寧又溫和地對兒說:“明嘉啊,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嫁個你喜歡的,不如嫁個喜歡你的。我看你陳蠻叔叔家的陳景哥哥,每次見到你都送你吃的,陪你玩,保護你,你不喜歡嗎?”

明嘉認真想了會兒,遲疑道:“娘,陳景哥哥好像沒有喬哥哥長得好看啊……”

長寧靜默,被兒的控驚呆了。

算了,控什麼辦法,只能讓自己選了。

反正祖母是太皇太后,爹是太上皇,哥哥是皇帝,二哥未來估計也是閣權臣。

……應該沒有人能欺負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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