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閣儼然十拿九穩的樣子,音樓心里有些小小的憾,看來指來頂替端妃的位置是不可能了,人家有更遠大的志向。
皇帝和肖鐸商議了很久,全因隔了兩重門,外間說些什麼聽不真切。音樓音閣兩姐妹本來就不好,到一起也沒有共同語言,兩兩相對,氣氛淡薄,總熱絡不起來。
后來見皇帝進來,音樓自覺留著尷尬,便蹲行禮打算退出去。皇帝負手看,不知是不是點了口脂的緣故,在燈下有種難得一見的婉。皇帝角微沉,頓了頓道:“許久沒去瞧你了,你好不好?”
音樓依舊恬靜笑著:“謝萬歲爺垂詢,奴婢很好。只是多時未見主子,又不得西苑的消息,心里記掛圣躬。”
皇帝嗯了聲,復深深再看一眼,收回視線從面前經過,邊走邊囑咐道:“往后你姐姐留在西苑,你常來走走。畢竟親姊妹,做個伴也好。”說完揚長進帷去了。
音樓道是,對著幔子行個禮,斂退了出來。
外面雪還沒停,在檐下站了一會兒,寶珠上前接應,給扣好了鶴氅的鈕子。前面太監挑燈引路,們在后頭撐傘跟著。太素殿臨水而建,門前有遠趣軒和會景草亭,循岸南行還有天鵝房,左顧右盼,有種徜徉山水間的錯覺。
大宮門就在前面不遠,從這里能看見門上的錦衛。邁步過垂花門,腳還沒落地,一陣天旋地轉就被人拖進了暗。看不清來人的臉,卻聞得見那幽幽的瑞腦香。他拉著疾行,也不追問,就這麼走著,走到天涯海角去才好呢!
終于到了一角門上,這里無人把守,也許門早被他撤了吧!檻外門墩上牽著一匹高頭大馬,通雪白,環上配紅纓,鼻子噴著氣,天寒地凍里像銅吊燒開水,胡里出兩管筆直的白煙,在燈下尤其分明。
有些好奇,這是要帶私奔麼?才要打趣問他,被他托著屁往上一送,就把送到馬背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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