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州總計啓明修士近三十人,一年前的北疆之戰中,雖說多了個陸朝熙,但也有五人陣亡,一下全州的啓明修士死傷了六分之一。
啓明修士是全州修行界的中堅力量,青峰門是不願意有人再死的——哪怕不是宗門的啓明。
在青峰門看來,飛雲州所有家族,都是自己的附庸、都是自己力量的一部分。像是趙家、陸家,真要宗門有事,也都可以將他們招來。
他們互幹起來,不管誰贏誰輸,對於青峰門來說都是不願意看到的——這等於是戰。
萬一要再死個啓明修士,那就更是虧。
裘萬永作爲宗門在安陵郡主事的人,他自然有責任阻止雙方開戰。
但要是別的兩個家族也就罷了,他裘萬永是啓明四層的修士,代表的還是青峰門,哪個家族敢不聽話?
但偏偏是趙家……
趙正軻自己就是啓明六層,比裘萬永還要更強。而且,趙家在宗門的勢力也大。
一向以來,趙家對裘萬永還算客氣,但也不會像其他家族那樣,說什麼就是什麼。
今天,他這也算是豁出去了。
不然,真要讓趙正軻帶著趙家修士傾巢而出,跑去平遙跟陸家打一場生死大戰,那他在宗門上面,怕是要吃一記狠狠的掛落。
現在,甭管怎麼說,他是把趙正軻給攔住了,已經竭盡所能,盡到了自己的責任。
剩下的事,就看宗門怎麼理,他能管的已經不多了。
“陸家……趙家……哼,沒一個讓人省心的!”裘萬永心裡抱怨著。
回到郡府,他招來一柄小劍,寫上信,一揮手,將其撒出,急飛向南。
這是專門用來傳信的飛劍,一日可十萬裡,通過這種方式,纔好跟宗門儘快的聯繫上。
……
青峰門,禾涼山。
張詩曼帶著回到宗門還沒兩天陸文恩,在等待著什麼。
二人皆端坐在團上,直至天邊一聲短促的尖嘯傳來,他們二人才有所容。
片刻之後,眼前靜室的門打開,一個看起來年輕的、穿著藏青華麗宮服長袍的人走了出來。
“師父,可是有信傳來?”
“是,裘師兄在安陵城外攔住了趙正軻。”
“如此便好。”
陸文恩也在一旁深深的叩首:“多謝師祖!”
“不必客氣。”那人著陸文恩,說道:“只是你家的陸茗朝,行事過於酷烈,又是先的手,後續宗門也會對此有所決斷。這種事,我也不便手,到時候就且看吧。”
茗朝是文恩曾祖那一輩的,他沒法說什麼,只能再次叩首。
“我先走了。”那宮服人手一擡,一片祥雲就自的腳下升起,託著的,向遠飄飛而去。
待到走遠之後,陸文恩又再一次向張詩曼叩首:“此番也要多謝師父助力。”
張詩曼搖搖頭,說道:“我沒做太多的事,只是將此事上報了而已。此事牽扯到了海老祖和趙老祖之間,別說我了,就算我師父,也無太多發言權。”
陸文恩默然。
剛纔那宮服人,名爲李燕菱,散修出,但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被發現是單靈,被海三德收到了宗門之中,並由海三德親自教導。如今一百八十歲,卻早已是啓明九層的修士了。
也正是張詩曼的師父,也就是陸文恩的師祖。
陸文恩聽說,在十年前,李燕菱就曾嘗試過結金丹,但卻失敗了,傷到了一些元氣,今年才療好傷出關。
但哪怕經歷過失敗,但仍然是一位金丹有的人。李燕菱還算年輕,至還有百年時,大可以再衝擊一到兩次。
平遙夜時,文恩還在玉煙山上,做出發前的準備。消息傳回來後,陸家當機立斷,送文恩先回了宗門。
去安陵城乘坐飛舟的路上,是剛剛築基的明凌叔親自送他來的。喬裝打扮一番,他方纔進了安陵郡城,然後乘坐最快的飛舟,趕到了宗門。
此時,宗門其實早已得到了平遙的消息。
但文恩覺得,還是有可以努力一下的地方。
於是,他就找到了自己的師父張詩曼,請求幫忙。
耐不住弟子的請求,張詩曼寫了一封信,給了自己的師父李燕菱。
其實本沒抱什麼希,自己本來也不打算在趟這灘渾水。
可誰知道,師父竟然親自來到了禾涼山,跟說了這件事,並且當面傳了一支飛劍,說是給到了安陵郡的裘萬永,說明此事,以及宗門的態度。
現在,宗門還沒有做出對這件事的決議,但有一個前提是存在的:兩家、尤其是陸朝熙和趙正軻兩個人,不能打起來,至暫時不能。
也正是宗門的這個態度,還有李燕菱的這支飛劍,讓裘萬永在安陵城的大門外,不惜親自下場,也要把趙家的隊伍給攔住。
這事,張詩曼一開始是很驚訝的。但在門外候著消息的這許久的時間裡,慢慢想清楚了其中的門道。
看著乖巧不言語的弟子,張詩曼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稍微再繼續一些:
“文恩,你要明白,就算是在宗門,也不是所有人都一條心的。”
“我青峰門,從外門弟子到門、到真傳,上到金丹下至普通的練氣,也都有各自不同的立場。”
“有人是散修出,有人是世族出;有人全靠師傳和個人努力,有人有家族在後支撐;同樣是家族出的修士,有人如你們陸趙兩家一樣是仇敵,也有家族間世代通好……”
“就看趙老祖一脈,趙家諸多宗門修士,還有許多各個與趙家通好的家族,都會拜這一脈中。只是,趙氏一脈隨著趙老祖年歲愈大,壽元將盡,頹勢逐漸顯。海老祖出自北海郡饒昌縣,海氏在北海也是傳承數百年的族,如今勢頭愈來愈大。”
“你我師徒,雖然平日與宗門各事糾纏不多,但須知,我們也是海老祖一脈的修士。”
“還有一脈,是掌門空同道人傳承下來的一脈,以散修、師徒傳承爲主,修真家族較。”
“趙老祖一脈與海老祖一脈,也不說有多對立,只是由於各自代表的修真家族不同,多有些競爭的意思。”
“此番,怕又是這些事……唉,爲師平日最煩這些了,搬到這禾涼山上,結果也避之不過!”
這些事,陸文恩在門也有十好幾年了,多也聽聞過一些,但肯定不如張詩曼此番點破說得詳盡。
聽聞這些,他也只能對張詩曼說道:“徒兒不孝,讓師父爲難了。”
“算了算了。”張詩曼還是難以掩蓋臉上的煩躁之,“我是海老祖一脈的傳人,這番逃掉了下次也逃不掉,就且先這樣吧。後續平遙之事會如何發展,可就真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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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六千字,常規四千字更新都在裡面了,多出來兩千算補一更,還欠23章。
七點肯定沒了,晚上看能不能再寫出一章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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