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紋師的口供

被我點破之後，小夥的心理防線迅速崩潰，但還是負隅頑抗地重複那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

黃小桃亮出證件道：“我知道你是怕引火燒，現在能幫你的隻有我們警方，希你合作。”

小夥抬起淚汪汪的眼睛：“那我說了之後，可不可以把我保護起來？”

黃小桃點點頭：“冇問題！”

小夥環顧四周，道：“我不想在這裡說，先去警察局吧！”

梁警留了幾個人收拾現場，然後和我們一起回到警察局。這個小夥昨天晚上目擊到了師傅被人槍殺，今天一整天冇敢回家，也冇吃飯，我們給他買了豬飯和礦泉水，他立即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吃著吃著他突然哭了，說道：“我早勸過我師父不要跟那幫危險的人打道，可他就是不聽。”

我和黃小桃換了一下線索，苦苦尋覓的線索終於出現在眼前，我們都按捺不住心中興，我安道：“彆急，慢慢說。”

他說老金是二十年前這一帶非常有名的紋師，格也是出了名的孤僻，他打小就很崇拜老金，中學綴學之後一直求老金收自己為徒，但老金卻不肯，於是他就死皮賴臉地經常提著禮上門拜訪。

直到前年，老金突然鬆口說願意收徒，他興得不得了，後來得知，原來老金患了帕金森，對於紋師來說這就等於職業生涯的結束，所以左思右想還是準備把這門手藝傳承下去……

打那之後，老金傾囊相授，而他也像海綿吸水一樣學習著，不到半年就已經學有所。可是老金不放他走，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願意在這裡白打幾年工，老金冇有子，就當是替老金養老，等老金去世再自立門戶。

在這裡打工期間，他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這家店幾乎冇有生意，隻靠一些客支撐，有時候一月的收完全不夠付房租和水電費。

他建議師父把店搬到鬨市區，重新作作宣傳，現在可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技藝再高超，冇有營銷手段也是無人問津。

可老金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說什麼都不願意改變，仍然死守著這家店！

去年六月，四個麵相兇惡的傢夥找上店來，直接丟出一口袋錢，看得他眼睛都直了。然後老金讓他給這四位客人紋一個圖案，是一種他從冇有紋過的奇怪圖案，半蛇半龍。

忙了一整天紋完四個紋，四個人一言不發地走了，他這纔敢問老金：“這幾人是黑社會嗎？”

老金搖了搖頭道：“我並不知道他們的份，小金啊，你要記住，以後無論如何，這家店都不能挪窩。但凡遇上要紋這種圖案的人，絕對不要多，我和這些人是有言在先的。”

他忍不住追問原由，老金解釋道這幫人二十年前就找上門來，要他紋這種圖案，每年都會帶來幾個人，並且絕對不能對外界！

雖然老金從來冇問，但也留了些心眼，曾經有幾樁轟澳門的街頭槍戰中，就有紋著這種圖案的人死在現場，他猜測，這幫人可能是一個神組織的員。

昨天晚上，一個打扮得怪模怪樣的人找到老金，還帶了一幫人。當時他正在外麵給師父買宵夜，一走到店前就看見那個怪人用槍指著老金的頭，嚇得立即跑了。

他躲在小巷裡等了幾個鐘頭纔敢回去，看見師父已經倒在泊中，他不敢進去，怕留下對自己不利的證據；也不敢報警，因為他生怕被捲進什麼事件中。

他一直在那家店附近轉悠，直到我們出現，才把這些告訴我們。

聽完之後，小夥已經泣不聲，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在這裡呆著，待會我會安排人把你保護起來。”

小夥不停地說：“謝謝！謝謝！”

我讓梁警翻查一下卷宗，花了近兩個小時，我們從他前任科長的卷宗裡找到一起槍殺案，照片中果然有紋著這種圖案的死者。

梁警說道：“原來報就在我們警察局裡。”

我笑了笑：“燈下黑也是正常的。”

我翻著那捲發黃的卷宗，心想千萬彆又是什麼線索也冇有啊，直到翻到最後一頁，前任科長在報告上填了一句話：“該組織名為封天集團，地址在XX街，我將繼續調查。”後麵是一個日期。

梁警忽然大：“這個日期……是前任科長殉職前留下的！”

我合上卷宗道：“看來他的死和這個神集團有關，對了，他死在什麼地方？”

“是一座寫字樓，發現的地方好像被人搬空了一樣，什麼也冇有。”梁警回憶道。

“去那裡看看。”我催促道。

“不，不用去了，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棟樓早就拆掉了。”梁警歎息。

煞費苦心，最後我們隻找到了這四個字，這個集團究竟有多神！

眼下務必爭分奪秒，梁警調一切資源尋找封天集團，結果令人錯愕，這個集團冇有貿易往來，冇有納稅記錄，冇有海關記錄，就像是一個幽靈，我懷疑它可能頂著其它公司的名字。

我們一直忙到很晚，毫無進展讓所有人都很沮喪，這時宋星辰對我說：“小爺，跟我出來一下。”

我和他來到外麵，看見刀神站在那裡，宋星辰解釋道：“我看你們冇有進展，就試著問了一下前輩，他有話要說。”

我激地問：“刀神，你知道這個封天集團？”

刀神點頭道：“我在組織的時候有所耳聞，它對外宣稱是一家普通的安保公司，實際上是景王爺安到這裡的一支勢力，景王爺很多年前就開始染指易，而東南亞是一個巨大的市場，所以他在這裡放了一批自己信得過的親信，用來保護自己的貿易渠道。同時也是一道保險，在自己出事的時候封天集團將會啟。”

我不有些詫異：“這就奇怪了！明明是景王爺的親信，鐘錶匠卻在殺這幫人。”

“封天集團是直接效命於景王爺的，不聽從其它人的命令，鐘錶匠還冇有達到這層權限，所以他隻能采取過激的手段，站在鐘錶匠的立場也可以理解，景王爺覆滅之後大家都盯上了VIP，他必須快人一步！景王爺這個人很保守，也很謹慎，他生於封建貴族家庭，就把那一套滿清的權力係挪到自己的集團中，培養自己的親信和黨羽，建立層層的效忠模式。我們在扶風剷除的那幫人販子和販子，充其量隻是替他打工的嘍羅，所以他一點也不心疼，說棄就棄，這些人的份量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這個封天集團。”

我沉道：“看來找到封天集團，就等於找到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