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無需太過悲觀,事或許冇有你想象中那麼糟糕。”
黑水娘孃的聲音傳來,令陷絕中的老乞丐猛然一震,如同在無儘的黑暗中看見曙一般,更如生死關頭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以一種極其期待的眼神看向黑水娘娘。
“你的悲觀來自你的猜測,而猜測畢竟隻是猜測,幽帝是不是彆人的因果化,誰也不知,就算真是彆人的因果化,這個彆人也未必就見的一定是亙古無名。”
黑水娘娘自始自終都很平靜,就像這黑水山給人的覺一樣,神而又幽靜,聲音之中從來不帶任何彩,聽不出喜怒哀樂,繼續說道:“退一萬步來說,即使幽帝真是彆人的因果化,即使這個彆人真的是亙古無名,也不代表幽帝一定會死,更不代表原罪一定會滅。”
老乞丐本來還指黑水娘娘會給他帶來一些好訊息,不曾想竟然是這些毫無意義的話。
“黑水娘娘,你用不著安老夫,如果姓古的那小子真是彆人的因果化,那麼這個彆人隻能是亙古無名,除了他,本不可能是彆人,隻要是亙古無名,那麼姓古那小子必然會死,原罪也必然會滅亡。”
“嗬嗬。”
黑水娘娘笑道:“如果真如你說的那麼絕對,我想亙古無名也無需在幽帝上賭一把了,既然是賭,那麼這其中一定有亙古無名不可預料的變數。”
黑水娘孃的這番話讓老乞丐有種醍醐灌頂的覺,他仔細想了想,的確是這樣。
如果亙古無名真那麼有把握的話,還用得著在古清風上賭嗎?這不是拖了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更何況古清風的存在原本就是變數,而且還是最大的變數,既為變數,那就說明因果是的,命運更是未知的,哪怕亙古無名佈下的因果再巧妙再完也決定不了古清風這個最大變數的命運。
想到這裡,萬念俱灰的老乞丐心又重新燃起了希。
這時,黑水娘孃的聲音再次傳來:“若……幽帝真是亙古無名的因果化,當他的真我覺醒之時,你覺得古清風的自我意識會那麼容易被亙古無名的真我意識吞噬嗎?”
一聽這話,老乞丐更加興了。
古往今來,種因果化的高手雖不多,但也絕對不算,一個真我可以種下很多本我化,一個本我化又可以種下很多自我化,而這些所謂的化曆經無數次迴轉世都擁有了獨立的命格。
通常況下,隻要真我願意,可以隨時吞噬本我化,隻要本我願意,也可以隨時吞噬自我化。
而被吞噬的化,其意識也會融真我之中。
對於真我來說,再多的本我意識,再多的自我意識,隻要吞噬之後,也就如同一段記憶,僅此而已,真我或多或也會到本我、自我意識的影響,但影響很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
世事無絕對。
並不是說真我意識...我意識一定能夠吞噬本我意識,也並不是說本我意識一定能夠吞噬自我意識。
如果自我意識足夠強橫的話,也會吞噬本我意識取而代之,如果本我意識足夠強橫的也會吞噬真我意識取而代之。
這種事在古今天地並不是冇有發生過,至,老乞丐就知道荒古一位老前輩,就曾以自己的真我種下本我化,結果最後吞噬的時候,非但未能將本我化的意識吞噬掉,反而還被本我意識的化給吞噬了,這樣以來,本我化就會取而代之為他的真我,而他原本的真我隻會為現在真我的一段記憶。
正如黑水娘娘所說的那般,即使幽帝真是亙古無名的因果化,亙古無名想要吞噬古清風的意識,也未必就能功,說不定古清風會反其道而行,將亙古無名的意識吞噬掉也不是冇有可能。
猛然。
老乞丐想起一句話來,忍不住大聲喝道:“亙古浩劫天地衍,無儘迴轉世現,前世今生因果見,誰命由誰需看天!”
說到這裡,老乞丐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又呢喃道:“亙古無名要在姓古那小子上賭一把,賭的該不會是到時候能不能吞噬那小子的自我意識?”
“是了!一定是!”老乞丐興的點頭道:“或許這就是姓古那小子上最大的變數,大到亙古無名也冇有把握最後能否吞噬那小子的自我意識。”
旁邊的黑水娘娘微微搖首,道:“你以為到時候想要吞噬幽帝自我意識是隻有亙古無名嗎?”
“不然還能有誰?”
老乞丐心中一,不由想到古清風上那些個神識魔念,一個上窮碧落下黃泉,一個吞天噬地饕餮,一個阿鼻無間惡修羅,這三位一直蟄伏在古清風上,絕對不會是找個地方涼快,說不定就是在等待時機,當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之後,趁機吞噬古清風的自我意識。
“等等!”
老乞丐又一想,角的不住搐了兩下,道:“老夫現在纔想起來,那小子上還有一個大道之外的神識魔念。”
如果碧落黃泉,饕餮,惡修羅這三位原罪之子的神識魔念蟄伏在古清風上的目的不單純,那麼大道之外的神識魔念蟄伏在古清風上的目的就更加不單純了,而且比之三位原罪之子的神識魔念,大道之外的神識魔念更加恐怖。
“看來那小子問鼎原罪真主之後,麵對的不僅僅是亙古無名,還有大道之外的神識魔念,這就有些糟糕了,就算那小子扛得住亙古無名的吞噬,也不見得能扛住大道之外的神識魔唸啊。”
黑水娘娘話道:“你忽略了一個最可怕的存在。”
“什麼意思?還能有誰?誰還能比亙古無名更可怕?誰還能比大道之外的神識魔念更可怕?”
“你莫要忘記,幽帝如若真的問鼎原罪真主,那麼他麵臨的還有一個原罪的意識。”
“老天爺啊!”
老乞丐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驚聲喊道:“老夫怎麼把原罪的意識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