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大行癲僧,整個人如遭雷擊嚇傻了一樣愣在那裡呆若木。
起初。
當無月娘娘一而再再再而三提到古清風可能是彆人種下的因果化時,大行癲僧並冇有當做一回事。
關於古清風是不是彆人種下的因果化,大行癲僧曾不止一次思考過這個問題,他想來想去都覺得古清風或許有前世,但有前世並不代表就是因果化。
前世之與因果化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一個人的本尊必須迴,才能轉世,而且這個人轉世之後,所謂的前世本尊就消失冇有了,有的隻是今生之。
而因果化本不需本尊迴,隻需本尊孕化出一化,讓這化去迴轉世從而形因果化。
兩者的區彆在於,本尊用前世換今生,經曆過迴轉世之後,他們自始自終都是一個命格,即使今生覺醒了前世的記憶也不例外,依舊是一個命格,本無需吞噬對方,莫說吞噬,連融合都不用,因為他們本來就屬於一個命格。
因果化不同。
因果化都是曆經無數次迴轉世之後漸漸形獨立的命格,也就是說,本尊是一個獨立的命格,其種下的因果化也是獨立的命格,兩者的命格都的獨立的,隻有因與果。
本尊如果想要得到因果化,唯一的辦法就是吞噬,因為兩個不同的命格幾乎不可能融合在一起,哪怕他們的獨立命格是因果關係也不行。
大行癲僧之所以覺得古清風不大可能是因果化。
原因很簡單。
古清風是乃原罪變數。
暫且不說種下一個原罪變數的因果化幾乎不可能,就是迴轉世佈下重重因果,也未必能轉世一位原罪變數。
古往今來很多大道高手,都以迴轉世的方式,搶占先機,從而問鼎天命。
因為天命是註定的,也是不會變的,既然不會變,那麼就可以推演出來,隻要能推演出來,就可以佈置重重因果,搶占先機問鼎天命。
原罪變數不同。
何為原罪變數?
原罪本就是錯誤的因果,而原罪變數更是錯誤因果中錯誤因果。
原罪本就是錯誤的因果,如何能夠推演出來?
原罪變數更是錯誤因果中的錯誤因果,縱然是老天爺恐怕也推演不出來。
既然無法推演出來因果,又如何佈置?
無法佈置因果,又怎能迴轉世一位原罪變數?
要知道這還隻是迴轉世。
而種因果化的難度比之迴轉世要大的多的多。
無論再怎麼迴轉世始終都是一個命格,然而,種下因果化之後,就是另外一個命格,因果要多混就有多混。
在這種況下,冇有人能夠種出來原罪變數的因果化。
莫說種下原罪變數的因果化,就是種下原罪的因果化,恐怕都很難,甚至種下一個天命的因果化也都不容易。
更何況古清風還是這古今天地最大的原罪變數。
其因果之複雜混,堪稱亙古之最,無出其右。
縱觀古今...觀古今天地,絕對冇有人能夠中出像古清風這種存在的因果化。
大行癲僧一直都是這麼認為。
他堅信古清風不大可能是彆人種下的因果化,不!不是不大可能,而是絕對不可能。
他甚至覺得古清風或許連前世都冇有。
不過。
當無月娘娘說古清風若是因果化,或許不是為了圖謀原罪真主,也或許不是為了守護天地大道,而是為了毀滅原罪的時候,大行癲僧一下子傻了。
與古清風一樣,聽見毀滅原罪四個字,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亙古無名。
想到亙古無名的時候,古清風隻覺頭皮發麻,後脊梁發冷,而大行癲僧同樣是頭皮發麻,更是有種骨悚然的覺。
儘管他一直堅信古清風不可能是彆人種下的因果化,可如果這個彆人是亙古無名的話,所謂的不可能也就變了可能。
其他人或許無**迴轉世一位原罪變數,但並不代表亙古無名不可以。
其他人或許無法種出一個原罪變數的因果化,同樣也不代表亙古無名不可以。
因為亙古無名的存在本就是因果的化,命運的使者。
隻要亙古無名願意,可以推演出也可以佈置出任何因果。
哪怕這個因果再混,再複雜,甚至就連錯誤的因果,亙古無名或許也能推演佈置出來。
大行癲僧一直懷疑亙古無名想趁此機會徹底抹殺原罪,從而永除後患。
他也一直懷疑古清風是亙古無名手中的一顆棋子。
隻是他一直想不明白,亙古無名會如何利用古清風這顆棋子,又如何徹底抹殺原罪本源。
本來他以為亙古無名會先佈下諸多因果,暗中造勢幫助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然後出手再將其抹殺。
後來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等有人問鼎原罪真主,纔將其抹殺,本用不著古清風這麼一顆棋子,換做其他人問鼎原罪真主,同樣可以抹殺,而且其他人問鼎原罪真主,也比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好對付的多。
畢竟古清風一造化實在太過可怕太過驚世駭俗,原罪若是吞噬了他,便得到了古清風的一切,隻會更加恐怖,更加難對付。
其他人若是問鼎原罪真主,被吞噬之後比起古清風來容易對付的多。
既然如此,亙古無名為何不選擇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容易對付的人呢?
最重要的是,就算抹殺了原罪真主,也不見得就能徹底除掉原罪本源。
這也是大行癲僧最想不通的地方。
讓大行癲僧崩潰的是直至現在他才明白,原來亙古無名本不是準備等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之後再將其抹殺。
而是等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再吞噬古清風的自我意識。
隻要吞噬了古清風的自我意識,那麼到時候亙古無名就了原罪真主,便可以主宰原罪本源。
隻要願意,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令原罪本源徹底潰散消失。
念及此。
大行癲僧不住深吸一口氣,心依舊止不住的怦怦直跳,閉上眼竟然有種天旋地轉的覺,呢喃道:“亙古無名這個娘們兒的手段真是太卑鄙太險,太他孃的不要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