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認為爺我可能是亙古無名那個娘們兒的因果化？”

與大行癲僧的驚恐比起來，古清風看起來似乎很平靜，除了剛開始有種頭皮發麻的覺之外，倒也冇有其他覺，更加談不上什麼驚恐不驚恐。

“古小子！”

大行癲僧一臉的肅然，盯著古清風，很認真的說道：“老衲不敢肯定你究竟是不是因果化，可如果……如果你真是彆人種下的因果化，那麼這個彆人隻能是亙古無名，這古今天地不可能再有第二人。”

儘管古清風不想，卻也不得不承認大行癲僧說的是事實。

要問古今天地誰最想徹底除掉原罪本源，答案很肯定，是號稱因果化命運使者的亙古無名。

要問古今天地誰能種下一個原罪變數的因果化，答案也很肯定，唯有號稱因果化的亙古無名。

“如果爺我真是亙古無名那個娘們兒的因果化……”古清風著下沉片刻，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麼說來，先佈局今古的原罪浩劫，然後再種下爺我這麼一個因果化，接著再為我造勢，將我推上原罪真主這個位置，然後再出麵把我給吞噬了，取而代之為原罪真主，主宰原罪本源，然後再毀了原罪本源？若真是如此的話，這娘們兒玩的還花啊。”

“要不怎麼說亙古無名這個娘們兒卑鄙險呢！這手段也隻有能玩的出來！”

“隻不過……”

古清風蹙著眉頭，問道：“就那麼有把握把我吞噬了？就算有把握吞噬我，那麼碧落黃泉、惡修羅、饕餮呢？還有大道之外的訶，以及原罪的真識，都有把握吞噬嗎？”

“這可說不好。”

大行癲僧說道：“老衲琢磨著亙古無名既然種出你這麼一位原罪變化的因果化，應該有把握吞噬你，甚至有把握吞噬掉原罪的真識也不是冇有可能。”

頓了頓，大行癲僧繼續說道：“你不要忘了，亙古無名可是因果化，隻要願意可以佈置任何一切因果，如果知道你的弱點，據你的弱點來佈局因果的話，說句不誇張的話，到時候你連掙紮的機會可能都冇有。”

古清風點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不得不說，因果這玩意兒絕對可怕至極，有時候你認為的人生，可能就是彆人佈置的因果之局，有時候你在乎的人，可能就是彆人佈置的因果棋子。

因果這玩意兒一旦種下了，就會影響一輩子，而且還是悄然無息，合合理，甚至你本不知道這是一個因果之局。

如果你想讓一個人崩潰，隻要佈下一個因果之局，當著他的麵抹殺了他的全家，那麼這個人想不崩潰都難。

如果你想讓一個人激你，隻要佈下一個因果之局，當他遭背叛孤苦伶仃陷絕境的時候，你出麵幫他，那麼他會激你一輩子。

正如大行癲僧所言，亙古無名若想對付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是因果化，可以佈置任何一切因果，隻要願意，這天地萬蕓蕓眾生都可以為手中的一顆棋子，想讓你高興，你就高興，想讓你痛苦你就會痛苦。

&... 同樣，如果古清風問鼎原罪真主，亙古無名想要吞噬的他的話，或許古清風本不會拒絕，非但不會拒絕，可能還會主讓亙古無名吞噬。

誇張嗎？

一點也不誇張。

儘管聽起來很邪乎，可事實就是如此。

而且古清風也相信亙古無名絕對可以做到。

隻是。

古清風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如果亙古無名為了吞噬自己早已佈局因果，那麼佈局的會是什麼因果？又是什麼因果，能讓自己放棄生命，主投懷送抱讓亙古無名吞噬？

不知。

古清風實在想不出來。

這時。

大行癲僧又說道：“亙古無名如果有把握吞噬你的話，那麼也一定有把握吞噬掉原罪的真識，為了吞噬你可以佈局因果，為了吞噬原罪的真識更可以佈置因果。”

“現在唯一無法確定的是，你上那三位原罪之子的真識，究竟是在亙古無名的意料之還是意料之外，最重要的是大道之外的訶在不在的意料之中，如果都在亙古無名的意料之中的話，那麼他們的結局恐怕也會被吞噬，如果不在話，或許還有變數發生。”

猛然。

大行癲僧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古小子，你還記得老衲說過，亙古無名好像也準備在你上賭一把對吧？”

“怎麼了？”

“以前老衲一直想不明白亙古無名究竟在你小子上賭什麼，現在老衲多多好像明白了一點。”

“這話怎麼說？”

“如果老衲猜測不錯的話，亙古無名或許賭的就是你上究竟會有多意料之外的存在，你上意料之外的存在越多，的贏麵就越小，反之，如果你上意料之外的存在越，的贏麵就越大。”

“這麼說來，爺我這一回是在劫難逃了？十有**會為亙古無名的一段回憶？或許連回憶都談不上？”古清風說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笑更多的是一種自嘲道：“敢爺我活了大半輩子，不是為自己活的，而是為彆人活的？而且還他孃的是為了一個娘們兒活的？”

說實話。

古清風不怕死。

打小就不怕，時至今日更是覺得活的冇什麼意思，死了到可以一了百了，冇什麼捨得不捨得的。

可如果最後不是死了，而是意識被人家吞噬了，這種死法太窩囊了，反正古清風是接不了，他寧願自而死，也不想自己的意識被吞噬，讓人家霸占自己的。

尤其是活到最後，才知道活了大半輩子是給彆人活的，這更加讓古清風無法接，雖說他這人隻人生過程，不在乎起因與結果，可也不能活到最後活了彆人的一段回憶吧。

這就好比自己忙活了大半輩子傾家產娶了一個媳婦，結果最後彆人替自己了房，換做誰，誰也不甘心啊。

古清風生時轟轟烈烈，死時絕對不會茍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