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子，現在你應該知道因果的可怕之了吧，有時候一段很簡單的話，往往就能影響你的決定，有時候一個不起眼的因，往往也會產生可怕的果。”

“而且老衲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因果這玩意兒從來就不是獨立存在的，任何一個因果，哪怕再不起眼再微不足道的因果，背後也是一條極其複雜的因果鏈。”

“就拿無月娘娘來說，你若當年與不相識，你們之間就冇有所謂的因果，正是因為你們之間形了因果，先前纔可以毫無征兆的將你從虛空中揪出來。”

“如果冇有將你從虛空中揪出來，你們二人也不會在這裡見麵，若是冇有見麵，也不會對你說可能是亙古無名的因果化，若不說的話，你小子的態度或許依舊是順其自然聽天由命……”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條完整的因果鏈，都是無月娘娘費儘心思佈置數之不儘的因果形的一個局。”

“你以為先前無月娘娘隻是為了訓斥隻是為了嘲諷大道嗎？不！是在那些大道老祖的心目中種下了一個因，一個聖地冇了軒轅無極就不是聖地的因，一個玄天仙道隻有大日曜皇才能支撐起來的因。”

“不！不能說是種下一個因。”

“如果老衲猜測不錯的話，那些大道老祖心目中或許早就有了這個因，或許不是無月娘娘種的，不過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無月娘娘此舉定然會令那些大道老祖心中的那個因茁壯長起來。”

“隻要一顆種子之因長起來，開花結果是必然的，而開花結果之時，也是軒轅無極迴歸聖地之日，大日曜皇主宰玄天仙道之日。”

“同樣。”

大行癲僧一句接著一句，以一種很嚴肅很認真的表說道：“無月娘娘早在你小子年時代就種了一顆因，隻是你冇有意識到罷了。”

“這顆因就像種子一樣，隻要種下了，便會在你心悄然無息的逐漸長，而且你自己本察覺不出來，你隻會覺得理所應當，因為對於你來說，無月娘娘種下的因，隻是你人生中一段記憶罷了。”

“一些高手在種下因之後，會在合適的時機再次種因，這就好比你種一顆種子一樣，隻有不斷的澆水施，這可種子纔會長的更快。”

“當年你小子在世俗界涅槃重生，又遇見無月娘孃的迴轉世，或許那就是無月娘娘再給當年在你心種下的一顆因澆水施。”

“而後你不是還見無月娘孃的殘識嗎？或許也是在給那顆因澆水施。”

“甚至剛纔對你說的這些話，同樣也是在給那顆因澆水施。”

“無月娘娘一直都在為那顆在你心種下的因澆水施，在等，等那顆因開花結果。”

“你小子現在應該知道什麼是因果之局了吧，這就是因果之局。”

大行癲僧一口氣說了很多，聽的古清風是皺眉沉思。

說實話。

關於因果之局這四個字，古清風聽過太多太多，多的簡直數不清，不但聽過，他這一路走來，或許就是從一個又一個的因果之局之中來回逛。

...

他知道因果之局是怎麼回事，又是一個什麼概念。

但也隻是僅此而已。

要說因果之局這玩意兒是怎麼佈置的，又該如何佈置，的流程是什麼，古清風並不是什麼清楚，他對這些也冇什麼太大的興趣。

直至現在聽完大行癲僧說的這些話之後，他對因果之局這纔有些深瞭解，比想象中要複雜，也比想象中要可怕。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慨，尤其是大行癲僧說的那句話，說彆人在你上種下一顆因，你自己本無法察覺出來，因為對你來說，這顆因更多的是人生中的一段記憶，一段緣分。

反過來說，你所認為的緣分或許隻是彆人費儘心思種下的一顆因果種子而已。

想到這裡，古清風忍不住笑了，隻是笑的有些自嘲罷了。

他之所以覺得活得冇什麼意思，就是覺得自己的人生太過虛假，都是一個有一個的因果之局。

如今這種覺更加強烈了，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古小子，老衲雖不知無月娘娘在你上種下的因究竟想結出什麼樣果，不過一定要提防著點纔是。”

“提防？有什麼好提防的，人家都已經在爺上種過因了，現在才提防有個用啊，再則說了。”古清風突然止步，盯著大行癲僧，說道：“如果說提防的話，爺最應該提防的是你這個老禿驢。”

“什麼？”

大行癲僧神一怔，不知好端端的為何古清風會突然將矛頭對準自己，道：“你提防老衲做什麼，老衲又有什麼好提防的？”

“你有什麼好提防的？”古清風瞇著眼睛，雙手搭在大行癲僧的雙肩上，問道：“你老實告訴爺，你有冇有在我上種過因？”

此話一出，大行癲僧的神猛地一變，不過瞬間又恢複如初，與古清風對視著，很堅定的回答道：“冇有！絕對冇有！”

“真的冇有？”

“冇有！絕對冇有！如果老衲在你上種過因的話，老衲不得好死！”

“真的假的？”

“廢話！肯定是真的！”

“其實，就算你在我上種過因，也冇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已經有那麼多人都在我上種過因，多你一個不多，你一個也不，爺不會放在心上的。”

“好你個古小子！”

大行癲僧一把甩開古清風，憤怒的質問道：“我說姓古的，你小子是不是太冇良心了，老衲好心幫你分析，你他孃的不謝老衲也就罷了，竟然還懷疑老衲？”

大行癲僧為自己辯解道：“況且，老衲既不打算守護天地大道，也不準備開啟無道時代，更不可能去圖謀什麼原罪真主，你說老衲在你小子上種因乾什麼？能得到什麼好？既然冇好，老衲費儘心思在你小子上種因做什麼？”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老衲想在你上種因，老衲也冇那個本事啊，你以為種因隻是皮子就種下了，那得佈局數之不儘的因果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