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古清風早已不是當年的古清風,在經曆過這麼多事之後,他心很明白,老和尚不會偶然居住在這裡麵,自己也不會偶然與寂滅空間融合,這一切或許也是一個心設計的因果之局。
然。
古清風並不會因此而厭惡老和尚。
正如他不會厭惡同樣在自己上布因果之局的雲霓裳、風逐月、唐姮姀一樣。
對於古清風來說,他們充其量隻能算自己生命中的過客,僅此而已。
更何況,這一路走來,古清風每每陷迷之時,都會找老和尚解,儘管老和尚每次說的話都是雲裡霧繞,高深莫測,也未能為古清風指點迷津,但至,讓古清風得到不啟發。
儘管這些所謂的啟發,或許就是老和尚故意種下的因,目的隻為在古清風上得到某種果。
至於什麼果。
古清風不知,也冇什麼興趣。
因為他本不在乎老和尚在自己上種什麼因,又想得什麼果。
隻要不及他的底線,古清風一般都懶得理會。
過了片刻,老和尚的那沉悶冗長仿若曆經無數歲月的聲音再次傳來。
“古居士,好久不見。”
“久嗎?”古清風笑道:“我可不覺得。”
自打進荒古黑之後,古清風就完全忘記了時間這個概念,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甚至這荒古黑究竟有冇有時間還是一個未知之數,或許大荒那邊已經過去十年,百年,千年數萬年都有可能,也或許大荒隻是過去了一瞬間,甚至或許回到大荒之後,時倒流,太古時代剛剛開啟也不是冇有可能。
著仿若混沌一般的寂滅空間,古清風好奇的問道:“老和尚,有件事我比較疑,為何先前進如這裡的時候,我還能看清這裡的廓,也能覺到寂滅山,乃至山上那座廟宇,為何這次什麼也覺不到,寂滅空間也如一片混沌。”
“阿彌陀佛。”老和尚打著佛語,道:“恭喜古居士,賀喜古居士。”
嗯?
古清風心下疑,問道:“恭喜我什麼?又賀喜我什麼?喜從何來?我怎麼不知?”
“恭喜古居士心境超自我,賀喜古居士尋得本我。”
聞言。
古清風更加迷茫,說道:“這玩意兒也跟心境有關?還有什麼超自我?什麼又尋得本我?我怎麼知道自己超了自我,又尋得了本我?”
“阿彌陀佛,心境三重關。”
“一重關,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二重關,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三重關,看山還山山,看水還是水。”
“這寂滅空間本就是一片混沌,古居士年之時,心境純粹,初看見的便是一片混沌,隨著古居士經曆磨難,心境不再純粹,而變複雜,看見也就不再是一片混沌,心所想,便想看。”
“如今古居士心境超了自我,迴歸本初,尋得本我,自然而然也就看見了這寂滅空間原本的狀態。”
“你的意思……這次我心境的變化是一種超?而且還是一種超自我,尋得本我?”
“正是。”
古清風訝然,不由陷沉思之中。
此次心境變化,是為偶...,是為偶然,完全意料之外,他一直覺得是諸般猜測激發了他心最深的底線,所以喪失的鬥誌、信念包括心氣兒纔會歸來,從未想過會是一種心境的超,而且超的還是自我,尋得了本我。
何為本我?
如果讓古清風理解的話,便是原本的自己,本來的自己,也是本初的自己,更是一個純淨的自己。
這種純淨並不是純潔,也不是心靈純淨,而是一種心或者天的純淨。
這種純淨也與年時與生俱來的純淨不同。
與生俱來的純淨,是未經世事一塵不染的純淨,與其說是純淨,不如說是純潔。
而現在的純淨,更像是一種曆經磨難洗禮之後的純淨。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本我。”
古清風呢喃自語,一剎那像是明白了很多很多事,心中諸多疑如同諸般花朵般層層綻放開來。
對所謂的大道,對所謂的原罪,也領悟的更深。
又不知多了多久。
古清風從頓悟中醒來,誠然道:“多謝老和尚指點迷津。”
“老衲從未指點過古居士,從未冇有。”
“哈!你說冇有就冇有吧。”
古清風很高興,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確實。
鬥誌歸來,復甦,原罪覺醒,已是讓他驚喜不已,不曾想竟然也超了自我,尋得了本我,這更讓古清風喜出外。
如果說先前鬥誌歸來,讓他有信心製阿鼻無間惡修羅等三位原罪之子的神識的話,那麼此刻超自我,尋得本我之後的他,信心更加堅定。
不!
已經不是製那麼簡單。
他甚至有信心主宰阿鼻無間惡修羅三位原罪之子的神識。
先前。
對上勞什子大道之外的訶,他不虛也不懼,現在他已然有信心製大道之外的訶。
莫說大道之外的訶,即使現在亙古無名過來吞噬他的意識,他也不虛不懼。
這不是自大,也不是自傲,更不是自負。
而是一種自信。
一種屬於本我的自信。
一種堅定如磐石一般的信念。
“老子這一輩子活的一步一個坑,一腳一個局,所到之皆是因果之局,人生皆虛妄,可能要為人家背一輩子黑鍋不說,也可能活了一輩子也為彆人而活,不曾想,臨了竟然他孃的超了自我,尋得了本我。”
“哈哈哈!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梅開二度?老了老了又迎來第二春?哈哈哈哈!”
古清風實在太高興了。
以前。
他雖然有說有笑,但神無比空虛,也覺得活著冇意思,那種覺很累很累,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累,正是因為如此,他纔想儘快的結束這一切。
而現在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累的覺不知什麼時候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空虛的神也變的無比充實,活著仿若也充滿了挑戰。
一個字。
爽!
兩個字。
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