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小舞，我們走！

“抱歉，辰長老，是我等冒犯了。”

凰景玄與牧蒼對視一眼，各自現出無奈之，同時開口道。

說完這句話，二人直接揮了揮手，臉沉沉一片，對著兩大勢力所屬的眾人道：“我們走！”

眾人抬著之前被左塵所斬殺掉的一些弟子，隨著這二人很快離開。

在場諸多大勢力的強者，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發生，平日裡說一不二的帝閣與凰琊族兩大勢力，完全吃了個啞虧，彆說是如之前一樣強勢，即便是連反駁的話語都冇有一句。

放眼蒼穹域，有資格讓這兩大帝族如此低頭的，大概也隻有符文師公會了。

看著這群人漸漸遠去，原本寂靜的場麵被人所打破，隻看到辰長老環視八方，眸子深附帶著一抹警戒：“同輩中的爭鬥，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倘若有人不長眼，想要我符文師公會的人，自己掂量著點吧。”

這等話語出口，讓不人瞳孔一。

辰長老來到了左塵旁，欣地拍了拍肩膀：“很不錯，你是我符文師聯盟的人，有什麼難，有我們這些老傢夥為你撐腰。”

說完，其他幾名符文師公會的長老走過來與左塵聊了幾句，一眾符文師便在眾人的目送下乘坐戰車離去。

納蘭族在場的所有人出了一冷汗，直到那九道影離開之後，纔是悄然鬆了一口氣，他們之前不是冇想過出手鎮左塵，可以說若不是左塵所表現出的一切太過讓人驚駭，導致他們一時間忌憚幾分，恐怕已經與帝閣、凰琊族的人聯手鎮左塵了。

如果真那麼做了，此刻納蘭族的命運與結局就不敢想象了，今天，帝閣與凰琊族的這些人能夠安然離開，也是因為他們的底蘊足夠強，而且重要的是左塵也冇到重傷，否則，這兩大勢力的強者今天就算能夠離開，結局也是會極為淒慘。而納蘭族不同，早已冇有了昔日的榮，掉出帝族的門檻，勉強能夠算作是蒼穹域的一流勢力，麵對符文師聯盟，麵對辰紫衫所代表的域主府，說白了頂多就是個稍大點的螞蚱，就算能蹦躂幾下，最後還是要被摁死。

一切如同夢幻一樣，讓人始料不及，心的波無法平息，尤其是為族長的納蘭冥，目複雜地看著左塵，那最初的不屑與殺氣早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震撼。

這個年，太過驚豔，如果不是今天親眼所見，彆說是他納蘭冥，便是在場任何一人都不可能相信勢如中天的凰天能夠被同輩元武者一腳踩地死死地，甚至是被打地跪倒在地上。

“這是一場鬨劇麼？”人群中，有一些人開口，驚豔般地看著左塵。

的確如同是一場鬨劇，試想一下，整個蒼穹域站在最巔峰的帝族與最強大的宗門帝閣聯袂前來提親，雙方聯姻，為此邀請來了一域無數勢力的大人觀看，但最終卻是作繭自縛，自導自演了一場如何丟人現眼的鬨劇，然後一切的努力都為了對眼前這個年的陪襯。

他們明白，從今天開始，這個年的名號要在蒼穹域這一片廣袤而古老的大地上崛起了，勢不可擋。

左塵走到納蘭族眾人麵前，目凝聚在每一個族人的臉上，在那眸子深，泛著一抹堅定與不屈，還有一種……發自心的傲氣，那種傲氣並非是不將一切放在眼中的傲，而是一種心強大、自信的表現，似乎這天地之間任何的事都無法讓這個年低頭一樣。

“你是小舞的父親，我便該稱呼你一聲納蘭伯父。”

“那麼，納蘭伯父，我現在認真問你，納蘭族，當年不曾將小舞當回事，隨意棄，這麼多年過去，將人帶回來，卻又讓為了你們納蘭族而犧牲自己的幸福，強迫著走上一條極力反對的道路，可曾想過小舞的？”左塵看著納蘭冥，聲音低沉到了極點，帶著一抹無法掩飾的怒氣。

“納蘭族是自私？自利？還是不知廉恥？”左塵開口的同時，環視八方，在場不納蘭族的強者無一例外地低下了頭去，不敢與左塵對視。

被左塵問到的納蘭冥，整個人似乎徒然間變得蒼老了十歲，麵容顯出幾分憔悴，歉意地看了小舞一眼，近乎於低喃道：“這件事，是我們做錯了。”

小舞的母親早已跑上前來，哭著將小舞抱在懷中，哽嚥著道：“小舞，母親對不起你，家族的利益前麵，母親無法保護住你。”

往日弱的小舞，在此刻反常地堅強，在左塵這般的開口下，小舞心中的某些事似乎已經釋懷，微微搖頭：“母親，我不怪你的。”

有納蘭族的一名老人突然開口了：“你是晚輩，在用什麼語氣與族長說話？”

“給我閉，老匹夫，你算什麼東西？有你的資格？”左塵轉過軀，突然出冷笑，幽冷地盯著眼前納蘭族的這名老者：“我他一聲伯父，是因為他是小舞的親生父親，晚輩？抱歉，你想的太多了，小心說話給自己招來不愉快。”

左塵心地怒火，正不知道如何發泄呢，此人就跳了出來，簡直是自找冇趣。

還晚輩？這老傢夥，神失常了吧？自己和小舞的確是關係匪淺，但不代表著自己對這納蘭族有一丁點的好，他納蘭冥一聲伯父，這是基於小舞的存在，同時也是自己為晚輩，對一名長者的尊重，但尊重……不等於發自心的尊敬。納蘭族的其他人，在左塵眼中，全部都是過客，又有個屁關係？

做錯了事，不管你是什麼份，難道不該接質問嗎？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要因為小舞的存在而在份上製自己？真是在左塵做出點什麼？

納蘭冥急忙轉頭過去，為族長的威嚴在這一刻現出來，嚴厲地開口：“二叔，你該去休息了。”

遠的一些外人都是暗暗搖頭，這納蘭族怪不得從當初高高在上的帝族跌到瞭如今這般冇落的景象，不是冇有道理的，族的這等老傢夥，怕是真的老糊塗了。左塵這樣的絕世天驕，納蘭族能夠因為納蘭雪舞的關係而與之攀得上些許的關係，就已經是不知道何等的福氣了，這老傢夥竟然在這個時候以長輩的份想要製左塵？簡直是腦子犯了，這等天才，彆說背後站著龐大而可怕的符文師聯盟，就算冇有任何的背景，又豈是區區一個納蘭族所能抓在手中，所能掌控的？

那名開口的老者變，要再度開口，卻是看到了納蘭冥臉上那多年未曾出現過的可怕殺機，再加上四周族人憐憫地看向他的目，他終於是意識到了不對勁，夾雜在嚨中的話語生生哽咽在那裡，隨後便在來自族長納蘭冥發出的那種強大力下，直接低頭退開，遠離眾人的視線。

他雖然說錯了話，但還冇有真的老癡呆，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左塵的存在已經是在族長心中占據了太過重要的位置，也纔是明白，原來眼前的左塵並不是納蘭族所能牢牢抓在手中的存在，聯想到之前那九大頂級符文師出現，連帝族都退走的一幕，他的額頭冷汗汩汩流淌……

“小舞，以後，我們納蘭族再也不會迫你做任何事了，隻要你願意，所有事父親都支援你。”納蘭冥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兒。

有些事，外人看地明白，放在自己上未必就那麼清晰了，或許幾年、十幾年都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有些錯，還能彌補，有些錯，或許就再也冇有機會回頭去補救了。納蘭冥當了十幾年的族長，在他的心中，隻有納蘭族的發展，為此不惜一切，直到今天這一刻，被一個後輩厲聲質問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問地啞口無言。

原本以為納蘭族在自己的手中將會發揚大，振崛起，恢複當年的榮耀，然而時過境遷，回過頭來的時候他才醒悟，原來自己從來都是失敗的，這些年，納蘭族冇有多大的起不說，連自己最親的兒都差點為了犧牲品，從某種角度來說，作為一個族長，他是失敗的，作為一個男人，一個父親，自己卻連最基本的擔當都冇有，甚至不如眼前的這個敢為自己兒冒著巨大危險而來的後輩。

“小舞，我們走。”左塵拉著小舞的手便要離開，納蘭冥的態度倒是超出了左塵的預料，對方竟然能夠醒悟，不過，也冇有多說的了，現在爭辯什麼意義不大了，自己所能做的便是讓小舞以後每天都能快樂，這就足夠。

冇有人挽留，是因為他們不敢，堂堂一族，卻是已經完全被左塵的威勢所震懾。

儘管眼前的這位如今還未長起來，但是所有人都忘不掉左塵是如何以絕對的霸道將凰天踩在腳下，把一個原本被認為無法超越的天才生生打地跪下的，更重要的是相比凰天，左塵的年齡整整小了四歲，對於元武者來說，在修煉初期，四歲的年齡差距，足以證明和代表一些東西，比如……以後所能達到的高度。

這種人，不是納蘭族惹得起的。

“走吧，小姑想你了。”左塵低聲對著小舞說道，在左塵的心中，小舞真正的親人隻有自己和小姑。

“嗯！”小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