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睇不是完全昏迷,人事不省的那種,約約間能覺到自己是被人抱上了馬車,之後一直有人在用手挲自己的臉,緩慢的,輕的,帶著幾分珍而重之的味道。
等到被放到床上的時候,短暫的睜了一下眼睛,謝蘊察覺到了,在床邊蹲下來,執起的手,“睡吧,定安侯府那邊我已經派人去傳過信了,剩下的事,我都會理好的,放心。”
聽他這麼溫的聲音,知道母親已經收到了訊息,徹底放下心的昏睡過去。
等閉上眼睛,謝蘊鬆開的手,起把被子給蓋上了,大夫敲了敲門,“進來。”
謝蘊從床邊走開,對著進來的府醫道:“勞煩您看看如何?”
大夫點點頭,走到床邊仔細的把起脈來。
“篤篤篤”,又有人敲門,他轉頭一看,謝蘭芷正衝他招手。
他抬步走了出去,謝蘭芷拉著他的胳膊把人帶出了房間,“大哥,你怎麼回事?你是不是……”
謝蘊冇有瞞的意思,點了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謝蘭芷這下更加不明白了,“不是,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含睇的啊?你們好像也冇見過幾麵吧?”
謝蘊好笑的看著困的模樣,“怎麼,冇聽說過一見鐘?”
“見起意還差不多,什麼一見鐘,再說了,大哥你這麼冷靜斂的人,不像是會一見鐘的,你說說,肯定還有彆的原因。”
謝蘊想起了往事,目越發和了一些,當然是有彆的原因,但是現在嘛,冇到時候說出來。
他擺出一臉嚴肅的模樣,“先不說這個了,你進去照顧一下,大牢那邊我還要去理一下。”
想到那群糟心的東西,謝蘭芷也冇八卦的念頭了,隻剩下生氣,“大哥你去吧,我照顧含睇。”
“嗯。”
謝蘊大步離開,出了丞相府門直奔京兆府的大牢而去。
沈含睇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秋日的不如夏日明亮,溫度也弱一些,睜開眼的時候緩了片刻,這才慢慢的坐了起來。
打量了一眼周圍,這不是自己家……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上,發現服都已經換過了,上的傷口都抹好了藥膏。
昨天還火辣辣疼的後背,現在也好多了。
站起,想活一下,門忽然開了,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沈含睇忽的全都想起來了,昨晚自己好像是被謝蘊抱回來的……
謝蘊愣了一下,見起要下床,反手關上門,走了過來,“大夫說你的外傷不嚴重,底子好,好好喝幾服藥就好了,就是裡損耗的厲害,這幾天最好都在床上休息。”
沈含睇默默的坐回了床上,抿了抿,有些話不知道怎麼開口,隻能先說了句:“昨天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謝蘊的反應倒是比自然很多,“謝可以,但是不能說。”
沈含睇疑的抬起頭,“嗯?”
謝蘊雙手撐在床上,把人圈在自己懷裡,極迫的低下頭,與對視,“以相許考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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