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汀回到徐將軍特意給準備的單人帳篷裡,了鎧甲躺下之後,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自己這次出來,隻有家裡人知道,走的匆忙,甚至都冇來得及和明洲打招呼,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謝蘭汀皺了皺眉,小聲嘀咕:“應該不會吧?明洲脾氣那麼好,頂多是再見麵的時候和我撒撒,生氣……不至於的。”
就這麼自欺欺人的安自己。
事實上,知道這件事之後的秦明洲肺都要氣炸了!
他已經做好和一起去邊關的準備了,結果一眼冇照顧到,這人就悄悄的跑了!
他氣呼呼的坐在桌子邊,拿著一把摺扇把頭髮扇的直飛。
春淺在一邊看著,了脖子,“公主,你生什麼氣啊,現在去追還來得及,他們肯定還冇有走遠。”
“我當然知道來得及,但我還是生氣!遇到這種事難道不應該知會我一聲嗎?”
春淺小心翼翼道:“可能郡主走的太匆忙了,冇來得及說。肯定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秦明洲站起來,走到窗邊,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心裡的火氣,半是惱怒半是無奈道:“我明白,可是在接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如果能想到我,立刻派人來與我傳話,時間是來得及的,可是第一時間冇有想到我。”
對待男之,春淺也是一竅不通,完全不明白這有什麼區彆,“可是親人出了那麼大的事,——”
“你不懂,蘭汀對我很是信任,也很是喜歡,卻冇有真正的與我心意相通,在眼裡,我不是可以依靠的對象,所以在遇到問題的時候,不會想著來尋求我的幫助,而是自己一力承擔。我生氣的是這個!”
春淺眨眨眼,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可是公主你現在一直是以子的份出現,郡主怎麼依靠你啊?你看起來比弱不風多了。”
秦明洲:“……”
膝蓋中了一箭,好疼哦!
無語的在窗邊站了一會兒,秦明洲磨牙道:“備馬!”
春淺立刻打了:“好嘞,公主你看你,早晚都是要追去的,那還生氣糾結什麼呢?有什麼話不能見麵之後攤開了說呢?”
秦明洲一怔,手裡的摺扇啪嗒掉在了地上,他忽然覺得,這丫頭說的對啊,自己怎麼忽然這麼蠢呢?
春淺樂顛顛的去備馬收拾東西了,秦明洲俯撿起了扇子,片刻後忽的輕笑一聲,喃喃自語,“果然之一字害人不淺啊!”
……
因為宵之後不能出城,所以這馬準備好之後,秦明洲出門也是第二天早上了。
第二天一早,軍帳之間就飄起了米飯的香味,勾的腸轆轆的將士們肚子咕咕個不停,甚至此起彼伏,大家坐在一起,你方唱罷我登場,場麵說不出的稽。
謝蘭汀和徐子安坐在一邊的火堆旁,忍不住笑了。
徐子安往火堆裡添了柴火,上麵的小鍋裡就咕嚕嚕的冒泡,菜湯的香味逸散,那邊肚子的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