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可兒糾結的樣子,宋雲禮被追得落荒而逃的難堪全都消失不見,他看著可兒,認真問道:「給我下的毒有沒有解藥?」
可兒聞言愣了片刻,笑著說道:「我都說過了,是騙你的,你的,沒有異常不是嗎?你應該找大夫看過了。」
可兒很清楚,宋雲禮這樣算計人心的人,在說了自己給他下毒之後是不會再相信自己的話的。
隻是對那毒很有信心,就是溫意都不會察覺到的,更何況是那些庸醫……
「那為什麼我現在會是這幅鬼樣子?不男不……」宋雲禮話語低沉,卻帶著刀鋒一般鋒利的狠毒,好像隨時都能將可兒殺死。
可兒神中出了幾分慌,沒想到,宋雲禮竟然會發現這個……
這味毒藥,是會改變人心的,讓人喜歡上自己的相貌,喜歡濃艷的妝容,華麗的飾,會沉迷於自己的容貌,漸漸變得如同人一般。
父親臨死的時候說過,這是最狠毒的葯,因為他改變的是人心。
所以中毒之人,很會意識到自己中毒,因為不會出現任何的不適。
宋雲禮,果真不簡單……
「如貴妃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這個世界上能研製出這種毒的,除了你應該沒有別人了吧?」
宋雲禮說話的時候步步,可兒一點點後退,直到無路可退,的後背抵上冰冷的的牆。
宋雲禮笑著看著可兒,輕聲問了一句:「你害怕什麼?我隻是問你,有沒有解藥。」
可兒看著宋雲禮,許久,才說了一句:「誰說你這樣是中毒了?我都說了是騙你的,我真是的騙你的,你覺得會有毒藥把人心都變了嗎?」
可兒說完話就低下頭去,也不確定這樣的理由能不能讓宋雲禮信服,但是很清楚,如果宋雲禮信不過自己,那等著自己的就隻有死路一條。
宋雲禮這個男人,算計了太多的人心,最容不得的就是背叛。
「可兒,你真當我是傻子,還是覺得我殺不了你?」宋雲禮緩聲說道,眼底狠毒不減。
「我真的沒對你做什麼,我之前還納悶你怎麼喜歡這樣的裝扮,真的,你現在這樣最需要的就是我了。你怎麼能將我殺掉呢?你現在肯定是被四圍堵,我這裡會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應該清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嗎?我會幫你的,因為我很激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骨無存了,怎麼可能在深宮裡陪著我的師哥,所以我會報恩,但是你的毒,與我無關,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可兒低頭說著,不敢看宋雲禮的眼睛,他那樣機敏的人,自己任何的異常他都能察覺到。
宋雲禮看著可兒,突然手掐住了可兒的脖子,他角依然帶笑,隻是眼底卻隻剩狠毒,他低聲說道:「你都說了世間沒有這樣的毒,那你剛才還說我的毒,與你無關,你這樣自相矛盾,讓我怎麼信你?」
可兒看著宋雲禮,一時間不知道要怎樣解釋,是的,剛才已經在話語中承認了宋雲禮中毒,……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說的,我說的,宋雲禮,你不能來,我……」可兒覺得自己都要窒息了,雙手扯住宋雲禮的手腕,試圖將他的手在自己脖子上挪開,可是他的手好像鐵鑄的一般,竟然撼不了分毫。
「有沒有解藥?」宋雲禮已經懶得和可兒計較分辨了,他認定了是可兒給自己下了毒,自然也就認定了,隻有可兒有解藥,隻是他心底還有擔憂,覺得這毒,可能連解藥都沒有。
「我……」可兒還想掙紮著說話,可是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雖然篤定宋雲禮不會在這個時候殺了自己,但是這種瀕死的覺,也讓心生恐懼。
隻能本能地抓住宋雲禮的手,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求生的稻草……
宋雲禮看著可兒皸裂的臉已經變得紫紅,連呼吸都微弱了,他心底的怒氣才散了一些,鬆開手,帶著幾分憐憫地看著可兒。
「告訴我解藥,不然明天朝臣們會知道你是假的雲深公主,真的雲深公主被你殺死了。」宋雲禮緩聲說著話,眼底帶著笑意,對於那樣的局麵,他真的很期待。
可兒還在努力著氣,在死亡邊緣走了一趟,才知道連這呼吸的空氣都了奢侈,貪婪地呼吸著,心底對宋雲禮的怨念更重,這個男人,在利用自己的時候還不忘給刨坑,如果真的如宋雲禮所說,那宋雲謙知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殺了自己給南詔皇上一個代。
「雲深公主明明還活著,還在南詔著幸福生活,這一切明明是你做的,你怎麼可以這樣的……」可兒有些著急了,因為這樣的傳言出來之後,誰都不會想去探尋真相,他們會做的是除掉自己這個罪魁禍首。
「之前我為你做事是因為咱們是盟友,但是現在,咱們是敵人了不是嗎?你既然我給我用毒,我不殺你已經是仁慈了。」宋雲禮緩聲說這話,話語中的悲憫讓人生出幾分恍惚,好想他真的是仁慈的。
可是,他的真正麵目是個惡魔,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惡魔。
「可是你想讓師哥殺了我不是嗎?這樣的傳言一出,師哥斷然不會留我的命。」雖然可兒盯著宋雲禮,眼底已經帶了幾分歇斯底裡。
不管師哥有沒有明白自己對他的,為了大局,師哥隻會犧牲自己。
隻有用自己的命平息南詔的怒氣,才會有可能爭取到師哥最希的和平。
如果是之前可兒還會覺得師哥在知道了自己的真心之後會護住自己,可是現在,可兒有些不確定了,因為師哥為了百姓連溫意都捨得犧牲,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溫意確實是師哥最在乎的人。
「你不能這樣做,師哥不會殺了我的,師哥從小就疼我,不會做傷害我的事,你……」可兒在說話的時候已經慌不已了,在對宋雲禮說話,更是在告訴自己,好像隻有這樣說,纔是事實。
「可兒,你師哥最的人是溫意,永遠都不會是你。」看著可兒慌失措的樣子,宋雲禮的心格外地好,這個害了自己的人也沒有得償所願,這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隻要你不來,師哥肯定會知道我的好,肯定會知道我是他的,我為了他什麼都做得出來,我纔是這個世界上最他的人,他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他……」可兒高聲地喊著,有幾分歇斯底裡,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掩飾心底的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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