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安然世子的醫已經被廣為流傳,所以當他走到太子府門口說要給太子醫治的時候,明知道他是大梁的世子,溫意的徒弟,溫斯公主都沒有拒絕。
看診完之後,安然就見到了溫斯公主。
安然看著眼前悉的人影,眼中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他撲通一聲就跪到了溫斯公主的麵前,輕聲喊了一聲:師父。
溫斯公主看著眼前的年,隻覺得那聲師父針一樣紮進了自己的心裡,極力製著心頭的躍,才抑製住了邊的那聲輕唉。
「安然世子你快起來吧,想必你清楚,我不是你的師父,雖然我和你師父一模一樣。」溫斯公主安靜說著,神平靜,但是看向安然的時候眼底全是溫。
「師父,是不是安然做的不夠好,你纔不要徒兒了,皇叔這兩年一直在找你,念伊弟弟也想媽媽,您……」安然張地看著溫斯公主,他著急地解釋,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師父明明在這裡,卻不願意認他們。
溫斯公主看著安然,想解釋,可是解釋的話卻說不出口,沒有人比更清楚,自己不是溫意。
「我皇叔他們懷疑你忘記了之前的事,不知道師父願意不願意讓我給你診治一下。」安然輕聲地問,他現在最大的希就是師父真的是失憶了。
可是溫斯公主卻拒絕了,看著安然輕聲說道:「安然世子,我沒有失憶,我長這麼大經歷的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確實沒有缺失過記憶。」
「師父,我……」安然還想說什麼,可是溫斯公主的話語連都沒有,原先的篤定再也不復存在。
「別我師父了,我真的不是,我也希自己是溫意,可是我不是。所以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溫斯輕聲說完,就看著安然聲問道:「我皇兄的病,你可有辦法?」
「太子現在太過虛弱,葯都吸收不了,現在隻能用金針先刺激他的腸胃,促進藥和營養的吸收,然後才能緩緩把養過來,最要兩年的時間,即使養好了,太子殿下也會虛弱地很,應該活不到不之年。」安然輕聲說著卻沒注意到溫斯公主的眼睛裡全是亮。
「你說的是金針?金針可以救太子哥哥的命?你說的是皇兄還能活下去?」溫斯公主著急地問著,眼底全是激。
能讓太子再活兩個月已經是能力的極限了,可是安然世子竟然說太子哥哥能繼續活十多年。
太子今年二十有六,不之年還有十四年,那……
當然,更讓溫斯公主激的是金針,傳說中溫意的金針可以醫死人救白骨,沒想到自己能有緣見到,沒想到他能拯救自己的太子哥哥。
「是,我現在醫有限,隻能延續太子殿下十年的命。」安然誠實答道,看著溫斯公主那激地神,安然心底有淡淡失落,那金針是師父的拿手本事,現在卻一無所知,師父真的是將醫,將他們都給忘了?
「你比我厲害,我連保住太子的命都不能。」溫斯公主由衷嘆道。
「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你的金針?」溫斯公主眼底全是盼,作為一個大夫,早就聽說了金針的盛名,現在有機見到,那是莫大的榮幸,溫斯公主當然也不例外。
「可以,可以。」安然回答地很是痛快,這讓溫斯都有些詫異,有的醫高明的大夫都會很珍惜自己的獨特技藝,比如說金針,一般大夫如果會了這金針怕是會謹慎地用,不會讓任何人見到,因為這種施針手法,如果被別人所學,那自己就不會是高高在上的神醫。
所以安然的同意,讓溫斯公主寵若驚,即使也明白,安然之所以同意是因為自己和溫意有著相同的容貌。
「謝謝你,我……」溫斯公主激地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興,而安然隻是輕聲說了一句:「師父你說過的,金針就是為了造福後人,如果敝帚自珍,那就失去了的價值,隻有更多的人學會了金針,纔有更多的人減輕病痛的折磨。」
安然看著溫斯公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溫斯公主聽著安然的話,隻覺得心底全是震撼,震撼之餘心底更多的是贊同,之前從未想過,如果自己的醫能夠被更多的人學會,那才會實現治病救人的理念,在自己教會別的大夫醫的同時,就是在救人了。
一直跟著師父在深山中學醫,出來之後就一直在為太子哥哥治病,雖然懷醫,卻並未真的能懸壺濟世,現在聽了安然的話,心底更多的是愧疚,原來自己醫學得不算好,卻還想著將自己絕的東西敝帚自珍,想想真是愚不可及。
「你也覺得我師父說的是對的是不是?我們大梁現在有專門的醫學院,我和諸葛師父經常去給那裡的學生上課的,我們雖然都不是最好的大夫,但是卻可以一起商量討論,一起研究病癥。」安然輕聲說著,眼底全是對師父的欽佩,這是師父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給皇叔的建議,除了建立醫學院,還設有專門的醫所,以保證百姓在病了之後能夠在第一時間得到診治。
「聽起來真的很不錯。」溫斯公主不由得嘆道,說話的同時腦海中想的是要怎樣將這樣好的方案在紫旭國實行,這兩年的戰爭已經讓紫旭的百姓苦不堪言,早就意識到要在民生方麵下手,讓百姓安居樂業了。
「您師從名醫,以後如果有機會可以去我們的醫學院給學生們上課的,當然你如果遇到什麼疑難雜癥,也可以和醫學院的師父們相互切磋……」說到醫學院,安然眼底都是興的芒,這兩年自己之所以進步快,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他經常和醫學院中的師父們討論病,研究醫治的辦法。
同樣作為醫者,他也希溫斯公主能和自己一樣有這樣的機緣。
「我會去的,以後有機會的話。」溫斯公主麵平靜,但是心底卻已經帶了幾分狂熱。
這個結果讓安然失的同時心底又雀躍不止,他的師父雖然沒有了過往的記憶,但是對醫依然執著,那些曾經說出的在外人眼中驚世駭俗的理念,依然認同。
所以,這應該就是自己的師傅吧?
我不惜性命的付出,不如她回眸的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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