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默,你這哪裡是水不流外人田,你這分明是自投羅網。」重樓說話的聲音很小,卻是在責怪京默。
從媽媽離開之後,父皇對他們兩人的態度變了很多,對京默很是寬容,對他卻愈發嚴苛。
所以,如果父皇知道他們兩人來了紫旭,要懲罰的話,京默是麵壁,他就是一頓了。
被父皇懲罰多次的重樓很清楚如果被父皇發現,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所以他很擔心,很害怕。
「你怕什麼,隻要咱們討了媽媽的歡心,父皇就沒了懲罰咱們的膽量,現在媽媽讓父皇上東,父皇絕對不上西的,這一點,重樓你要相信我,我從來都不坑你。」
京默的話說得一本正經,重樓高興地應著,全然沒顧對麵京默臉上閃過的心虛。
「那暗衛們發現咱們了嗎?我們要怎麼做?」重樓小聲問著京默。
「重樓,負異能的是你,不是我,我現在等你給我答案。」京默好心提醒道。
重樓這纔想起什麼一般,尷尬地說了一聲:「這兩年都沒用過,差點忘了自己是有異能的。」
京默沒說話,隻是眼神中鄙夷更多。
「好了,咱們可以走了,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得了李洵的命令,要保護好我們。」重樓用異能覺了一下,很認真地對京默說道。
「那咱們就把計劃再重複一遍,讓他們也知道,萬一我們思慮不周,他們也能第一時間給我們補救。」京默輕聲說完,就對著重樓說他們的計劃,而重樓也果真覺到自己周圍有幾個人在側耳傾聽。
兩人用討論的方式讓暗衛們知道自己的計劃之後就攜手離開,而李洵看著兩人的背影,對領命的暗衛說了一聲:「保護好兩位小主子。」
「那皇上那裡……」暗衛們的主子是皇上,兩個小主子來紫旭國可是大事,他們必須要稟告的。
「這件事讓我來做吧。」李洵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他和千山等人是知道皇上心思的,現在院子裡那個酷似溫意的人能夠存在也是因為皇上打定了主意要和溫意門主劃清界限。
可是這是皇上的決定,他們這些他邊的人,都不甘心。
所以兩個小主子來紫旭國可能會是個很好的契機,他先將他們的訊息瞞起來,希這兩個古靈怪的孩子能給主子們之間的事帶來新的轉機。
皇上不顧自己境為他考慮,為他尋回了孩子,他更應該想辦法讓主子和溫意門主有人終眷屬。
李洵看著暗衛們離開之後就去了西院走去,那裡住著自己的孩子,他和嫣兒的孩子,這段時間的相,讓他愈發地喜歡上了這個孩子,恨不得一刻都不和他分開。
而此時正院中依然上演著容普通的子用歌聲和舞蹈吸引君王的大戲,隻是和之前拚盡全力讓自己盡善盡不同,在宋雲謙舞了一個多月的子終於按捺不住,舞姿中多了幾分魅和野心,一副要用自己的容貌和段將宋雲謙征服的架勢。
這不,本來離宋雲謙有幾步遠,隻是輕巧的幾個舞步就舞到了宋雲謙的邊,帶著香氣的袖若有似無地掃過宋雲謙平靜的臉,然後再轉,端起宋雲謙麵前的酒,緩緩跪到宋雲謙的麵前,將酒端到宋雲謙的畔。
宋雲謙隻是掃了一眼那子,就轉過頭去,那子討了個沒趣,神卻不見失落,隻是迎合著音樂的節奏,抬手將酒杯中的酒喝口中,在宋雲謙側舞幾下之後,就低頭,一副要將裡的酒餵給宋雲謙的架勢。
宋雲謙盯著滿含意的眸子,淡淡笑笑,很平靜地說了一聲:「臟。」
那子臉瞬間煞紅,眼睛裡也多了幾分幽怨,緩緩喝下裡的酒,眼淚簌簌落了下來。
因為停止了舞蹈的作,所以伴奏的約也都停了下來,宋雲謙輕聲一嘆,平靜說道:「朕不喜歡你哭的樣子,醜。」
一句話,讓子湧在眼底的淚再也不敢肆意落下來,在送到這裡之前就很清楚,自己要想活下去,要想活得好,必須討好眼前的男人。
可是一個多月下來,這個男人卻好像冰山一樣,毫都沒有。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孤注一擲,得來的卻是侮辱知己的評價,臟,醜。
那這些天的付出又算什麼?
「皇上,我……」子還想解釋,知道這次逾矩了。
「再有下次,就送你回去,你隻是個替,永遠都是替,我的不是你。」宋雲謙的話如刀子一樣將這些天的奢切割碎片,將這些日子以來的自以為是全部擊碎,以為自己終究是不同的。
「皇上,我……」子還想說話,隻是開口之後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要說什麼,是三皇子送來的,對宋雲謙不可能有忠誠,說喜歡他,哪個妙齡的子不會為他的英俊和氣度沉淪。
如他所說,自己隻是個替,而他卻是高不可攀的君王。
「今天是第五支舞了,歌才唱了三首,繼續唱,繼續跳,唱夠十五首,舞夠二十曲就可以退下了。」宋雲謙輕聲說完今天的任務量,就轉離開,如同以往的每天一樣。
是的,外麵盛傳的宋雲謙癡迷於自己的歌舞全是假的,宋雲謙每天隻會點卯一般的過來一趟,來去匆匆,但是每天他都給自己定了量,所以小院外麵聽到的就是自己的舞蹈歌唱的聲音。
看著宋雲謙淡泊離去的背影,酷似溫意的眼睛裡盛滿了不甘和怨毒,從三皇子府的許多人中穎而出,是驕傲的,卻沒想到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宋雲謙就將自認為高高在上的自己打落神壇。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呀……
清楚自己的命運,要不繼續為宋雲謙賣命的唱歌跳舞,直到一天,三皇子知道自己其實並沒有得寵,那時候他會想辦法除掉自己,然後換另外一個像溫意的子……
這是的命,而是偏偏不願意信命。
艱難活一場,為了活得好,連自己絕的容都不要了,換了這樣一張普通的臉,隻能試一試,那是一條明知道是冒險都要走下去的路。
雖然心底不甘,但是子還是乖覺地繼續唱歌跳舞,等跳完宋雲謙規定的數量,再一次疲力竭,而唱歌的嗓子也變得沙啞。
拖著疲累的回到自己的寢室,就迫不及待地翻出自己進府時候穿的服,握住抖服的時候掉落的紙包,那是自己臨行前梁祥給自己的,當時梁祥說,這東西會讓達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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