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父「拉拉」的說了好大一通,然後突然眼前多了一杯水,趕忙就結果喝了一大口。
「父親,您辛苦了!」
喬父搖了搖頭,然後又喝了一杯水,才問:「亦琛,你今天怎麼了?大清早讓我過來?還讓我直接進書房來?莫不是……你想通了?還是……天佑這孩子答應了?」
「父親,您想多了!」喬亦琛無奈,道,「我不過是……嗯,有點事想要跟您談談,然後……」
「有點事?行了!你這孩子,老實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是我兒子,我還不知道你的子?」喬父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兒子,道,「突然給我電話,好讓我跑到書房當著天佑的麵訓斥你一頓,你也是豁得出去,真不怕日後在天佑麵前沒臉?」
「父親,那……天佑那孩子那裡,我又什麼時候有過麵子了?」
「你還好意思抱怨,你看看你今天怎麼對天佑的,跟個撒氣的孩子似的……」
「好了父親,辛苦您了!」喬亦琛說著又笑了笑,道,「父親,今天您和母親都在這邊用午餐吧,我……」
「算了算了……你爺爺心不好,我還是去陪著老爺子,而且……」喬父說到這裡臉上出一抹尷尬,在喬亦琛一副「原來如此」的神中,哼哼道,「你母親正為了你生老子的氣呢!真是有兒子沒老公,早知道當年我……還不如生個閨呢!」
「父親,生學上早就有定論,生男生都是男方決定的。是你自己的基因太弱了,不能怪母親。」
「混賬小子——整個一偏心的沒邊兒了!天佑那孩子可不就繼承了你這德,活該——」
父親!」
書房中父子倆久違的閑話家常、嘮嗑幾句,而在鞦韆架下的母子三人,也是一派溫馨。
「媽咪,來來來!你跟人家一起坐鞦韆啦!大哥,二哥,你們來推——」天瑜拉著母親坐上了鞦韆,然後大聲安排道。
「不,我不坐。」陸傾心卻是搖了搖頭,然後讓天瑜坐好,又把天煜給拉在了鞦韆架上,道,「二狗和三胖一起坐鞦韆,媽咪推你們。」
話音未落,鞦韆就被陸傾心輕輕的推了出去。
天瑜雖然沒有得償所願拉上媽咪,可是跟二哥一起,也依舊很是歡快的大笑。
天煜覺著這種飛起來滋味,心中歡喜,眼中也流出笑意。
陸傾心目和的看著一對兒,又在鞦韆盪起的時候,看一眼,一旁的天佑,角彎彎,整個人和的不可思議。
天佑見此,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這一幕,當年不過是奢,現如今卻已經真,再幸福不過!
待到天煜和天瑜玩累了,陸傾心便讓兩個小傢夥自己休息去,卻拉著天佑的手,繞著院子開始慢慢的散步。
涼風習習,溫暖,院子裡花香瀰漫,伴著陣陣鳥語,怎一個愜意了得?
「媽咪?」天佑忍不住打破沉默,抬眼看了下母親,問,「您……怎麼了?」
陸傾心的腳步微微一頓,麵上閃過一抹複雜的緒,卻隻是搖了搖頭,再天佑不依不饒的目下,纔不得不道:「媽咪沒事,隻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你。」
「沒有對不起,媽咪你沒有對不起我!我……」
「天佑,媽咪一直以為你是……可以預知未來的人,卻從來沒想過,還有一種人可以、可能知道未來的變。」陸傾心苦笑,卻終究沒有吐出「重生」兩個字來。
天佑小臉變了變,握了母親的手。
「媽咪本來也寫過,還自詡腦開的特別大,卻沒想到遇到事的時候,卻燈下黑,矇蔽了自己的眼。」說到這裡,陸傾心嘆了口氣,琥珀的琉璃眸子帶著幾分自責和懊惱,道,「天佑,媽咪當初是不是讓你失了?」
「沒有,媽咪……是我不好!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媽咪,在在媽咪您誤解的時候,沒有任何辯解,是您太相信我……所以……」天佑搖頭,急道,「所以媽咪,您沒有讓我失,是我!是我讓媽咪您失了——」
「是的!媽咪是失的。」
天佑一震:「媽咪!」
「天佑,媽咪對你真的很失!」陸傾心似乎覺得打擊不夠,又重複了一句。
天佑臉白了幾分,想要問為什麼,卻有倔強的不開口追問。
知子莫若母。
陸傾心見此心中無奈,卻更心疼,抬手了兒子的小腦瓜,輕聲道:「天佑,你知道嗎?媽咪覺得……無論是什麼事,都沒有你們三兄妹的事重要!無論是什麼人,都沒有你們三兄妹的命重要!」
「我知道,所以我……」
「所以你才會心心念唸的想要報仇嗎?」
天佑不答,卻是預設。
「天佑,你得天之幸,洗牌從來,媽咪雖然覺得慶幸,卻也知曉,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天佑,你的代價是什麼?」
天佑臉徹底白了,他目低垂,顯然是不願意開口。
「你不願意說,媽咪也不強求。隻是,媽咪想要告訴你,無論怎麼樣,你都是媽咪的孩子,是天煜和天瑜的兄長,他們要依靠你,可是他們也同樣是你的最有力的臂膀。」
「我知道的,媽咪。」
「嗯,知道就好!」陸傾心蹲下,然後親了親天佑的額頭,低聲道,「天佑,媽咪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日後,如果媽咪死了……」
「媽咪,你不會死的!」
「我是說如果!」陸傾心笑,了天佑的小臉,又道,「不對,這也不是如果,媽咪是人,還是沒有任何異能的尋常之人,生老病死再正常不過。天佑,你別說話,聽媽咪說完,好嗎?」
天佑眼圈紅了紅,看著陸傾心好一會,終究還是點頭應了。
「如果他日,媽咪死了……天煜和天瑜也跟著離開,甚至與此同時,你爹地也背叛了我們……那也沒關係。天佑,媽咪隻希你好好活著,能護住弟妹就護住,護不住……那也是命!可是不管怎麼樣,你若是能活著,就一定要好好活著,不要報仇,不要怨恨,努力的……長!」
天佑咬,。他知道……媽咪看到的是什麼了!媽咪一定是看到他死前的那一幕,可是他卻沒想到,單單憑藉那麼一副場景,媽咪竟然會推測出那麼多東西來。
當然,天佑卻不知曉,問心橋竟然會特別「心」的讓場景中的「他」主泄了很多……關鍵詞。
「當然,媽咪並不是要你做一個聖母,媽咪隻是希等你足夠強大,強大到讓規則都為你讓步的時候,再手起刀落,一個痛快!」
「可是……平白讓那些仇敵活那麼久,我不甘心!而且,萬一那些人就指不定早死了,我該找誰?」
「傻瓜!」陸傾心好笑的敲了兒子一個栗,用溫的嗓音,輕輕道,「有些人活得久,並不是就能活的痛快啊!而且,如果人在活得痛快的時候,一遭天堂跌進地獄,豈不是更好!至於早死了的,如此短命之人,可見人在做,天在看,上天都如此庇佑於你,天佑你還有什麼不甘心的?」
天佑眨了眨眼,道:「媽咪,我覺得……你說的好像有道理!」
「自然有道理!」
「那……」天佑頓了頓,想到什麼,話題一轉,道,「媽咪打算怎麼解決爹地?」
陸傾心的笑容凝滯了幾分。
「媽咪,您之前那副模樣,可是嚇著我了,我……還以為你也突然知曉了前世的事呢。哦,也不對,媽咪應該也是猜到了些吧……其實,爹地他……他……」天佑連著說了幾個「他」字,也沒有想到一句好話,半晌隻能嘟囔道,「前世,我跟他的差距太大,其實我也不瞭解他。」
「媽咪看得出來。」
「可是,同樣的……我當時也不喜歡他!」
「媽咪知道。」
「媽咪,你這麼聰明很容易沒朋友啊!」天佑皺著小眉頭,抱怨道,「讓我都沒心繼續抱怨了!而且……我總覺得好像再多說幾句,爹地似乎會很慘,其實他……」
「他也不錯是嗎?」陸傾心笑著替變扭的兒子補充一句,然後戲謔道,「媽咪不聰明,哪來這麼聰明的兒子?嗯?」
「我是天生的!」
「不錯,是我傳給你的——」
「媽咪!你不要故意轉移話題!」
「嗯?難道天佑不想承認?」陸傾心挑眉,又了兒子的臉,在天佑快要惱的時候,立馬又說,「媽咪和爹地的事,我們的小天佑就別管了,好嗎?」
「哦。」
「放心吧,這輩子有媽咪在,我會把所有的事都理好,天佑你們幾個孩子,隻需要開心快樂,就夠了!」
「嗯。」
陸傾心和天佑的這麼一番談話,其他人卻是不知曉的。尤其是關鍵人喬亦琛,他期待著兒子能一次把該代的代清楚,然後洗自己莫名的冤屈,同時又有點小擔憂,兒子是重生的,老婆別突然了刺激,也是重生回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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