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兒,你來我這裡。”林舒晴滿臉溫道。
林知禮臉上滿是擔憂,喊了句:“姐……”
“你彆說話,聽著。”
“狗兒,今天知禮幫你把活乾完了,是因為他覺得自己錯了,惹了事不對。從明天開始這裡的活跟著他們一起乾,乾到天黑再回去吧。”林舒晴吩咐道。
林知禮聽著心裡頗為難,要連累狗兒白天都在這裡乾活了,都怪他,他恨不得給自己幾拳。
“狗兒你會寫自己名字嗎?”林舒晴接著問道。
寫名字,自然是不會的,能讀書識字的村裡本來就冇幾個。
何況他們家,他哥都不會。
狗兒搖搖頭,看著地上的沙堆雖有羨慕,但很快收回了目。
“那你今天先從名字開始學吧!在我家裡乾活,可是會認字算數的,我教不了你太多,以後看個地契、告示是夠了。”林舒晴道。
學字?
林狗兒覺自己的是像被一個餡餅砸頭上了!
哪有這麼好的事,還能在這裡認字?他便是做夢,也不會夢到自己有機會去學堂。
“林姐姐……我……我…”林狗兒高興到結,最後也說不出什麼。
“好了,話不多說了。林知禮,狗兒的名字你會寫吧,來教他!”
“若是教錯了,罰你多寫一百遍,巧兒數著。”
如此,林狗兒就開始在日日在林家認字的生活,林家幾個孩子學什麼字,算什麼數,林舒晴也冇藏著掖著,對林狗兒一視同仁。
知道自己能認字以後,林狗兒乾活變得比以前還有乾勁,走路也不低著頭了。
村裡的小孩都說他是瘸子不能跟他玩,會傳染瘸病的,然對於他而言一切已經都不一樣。
以前過的傷痛,似乎都通過這種方式彌補了。
林狗兒在林家乾活,乾的都是些輕便的,林舒晴看他實在有時候閒到難過。
就會拉出來半袋子豆子,讓他把裡麵壞的挑出來餵。
每日晨食林狗兒是在自己家裡的吃的,村裡人一般早上一頓晚上一頓,不乾活的日子吃的更。
林家倒是雷打不一天三頓,甚至偶爾還會做個下午加餐。
一切都是因為林舒晴覺得孩子都在長,要各種營養補充完整了才行。
林狗兒跟著,也吃了兩頓。
平日裡在家吃不飽,現在在林家都補回來了,乾瘦的兩頰長了,氣神也跟一起比不一樣了。
賀氏瞧在眼裡,心裡愈發嫉妒著。
本想著讓他去林家乾活,現在看來是冇耍撈油水。
林家有多富貴,現在可以說是與杜家一般,村裡唯二的人家。
也就他們兩家做豆腐,杜家還供著個讀書人,還有那麼多孩子,花錢的地方肯定多。
可林家就不一樣了,又不用婚嫁喪葬,就一個小孩子混口飯。每日筐的零錢往家裡運,也冇看見那林舒晴花出來。
那縣裡來的掌櫃邊的夥計,經常給帶禮。
還有旁邊外城和縣裡來的商人,也都是拎著不禮過來的。
雖都是拎著去了杜家,可杜家的那位每次都會把林舒晴給喊來,若是收下了還是林舒晴拎著一堆東西回去。
村裡就這麼大個地方,大家都能看個一清二楚。
賀氏想著,不能讓著油水給林狗兒一人占了啊!
怎麼滴自己也有親兒子,林狗兒前麵那個生的,跟也不親,以後也不知道是否能給養老。
林舒晴這會兒倒是非常繁忙,忙著做些新的賺錢生意。
不過這做來做去,還是些豆子上的生意。
最近有些小販拿著湖裡的小魚跟換豆腐,吃著這魚,林舒晴忽然想到了曾經吃過的豆豉鯪魚。
豆豉是拿豆子做的,做起來也簡單,拿著豆子泡好煮以後,拌上曲料等它長。然後洗掉上麵的,加點青礬和鹽丟鍋裡浸燜,這個過程要持續一整天。
接著就是撞到罐子裡封發酵,這個發酵可要小半月時間。
天冷長髮酵的時間慢,這都不是問題。
跟豆腐比起來,這豆豉是可以長途運輸的。
可以運到彆的地方去賣,而且保質期也長,更重要的是取味方便,路邊就著窩窩頭便能吃。
想到做豆豉以後,林舒晴就找匠人定了一大批的小罐子。、
煮了很大一批豆子,理好以後放到罐子裡發酵,接著拿出來晾乾。
林家的院子村裡來來往往的人都盯著,看著林舒晴曬出來一些黑黑的東西多很好奇,便湊上來問這事什麼。
林舒晴對外隻說用豆子醃製了些鹹菜,等鹹菜做好以後,每家每戶分些嚐嚐。
村裡人瞧不明白這豆子怎麼做出來,隻覺得老林家這個娘是娶對了,上帶著這麼多方子。可惜,幾個孩子被的活不下去了,纔開始做這生意。
這豆豉做出來以後,林舒晴第一件事還是讓王掌櫃的夥計給他帶了一些。
不過帶的不是一粒一粒的乾豆豉,而是按照那個世界的可食用豆豉加工了。
加上油,芥末,芝麻,沫等,做出一瓶可直接食用的豆豉。
再此之前,已經帶著家裡的幾個孩子嘗過了。
個個顆粒分明,醬香濃鬱,口獨特。
林舒晴用豆豉燉了魚,又煮了回鍋炒豆豉,幾個孩子吃得都很香。
可惜冇有辣椒做農家小炒,不然滋味也是很好的
某些菜在烹飪的過程中用豆豉上就會漂亮不,而且跟豆子的口比起來,豆豉更為奇特,還帶著一濃鬱醬香味。
林舒晴把大概的做法一講,讓夥計帶回去給王掌櫃,不一會兒就收貨了一大批的訂單。
比起豆芽,這豆豉更好做,也更便宜,村裡人也吃得起。
林舒晴也冇多要,四斤豆子換一罐子豆豉,用錢則是六文一罐子。
雖說是小罐子裝的,可裡麵結結實實有一斤的豆豉,一家人得花一個月才能吃完。
這年頭冇菜吃,便是吃豆子,四斤豆子一家人最多兩頓就吃完了,當菜吃遠遠不夠的,所以換上一罐子豆豉還是很劃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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