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錯過,疼痛!
通道儘頭,深淵寂寂,寒風呼嘯,在空曠的地下發出嗚嗚之聲。
卿與天歌走至儘頭,漫長的深淵與初見時一般,可底下的巖漿,卻消失不見了,留下的是玄黑的石地蜿蜒無儘。
“巖漿…消失了…”卿愣愣地著。
“那就說明幽冥已經醒了,至於為什麼醒,必定是已察覺到同類的氣息,而龍之穀的龍族並不會外出,在這段時間來過幽冥山的龍,隻有你夫君的契約。”
“他真的還活著!”酸楚高興,此刻混在一塊,從卿心中萌發奔湧。
他還活著,可是為什麼不回來找。
他還不知道,自己就要做父親了,要有寶寶了。
天歌擔憂地著卿,他小聲說道:“知道你的夫君冇事,就是個好訊息,那個……孕婦得儘量避免生出大喜大悲的緒,你控製一下。”
卿進深淵,笑著輕輕點頭,“我曉得,好了,我們出去吧。”
知道宸華還活著,卿多日積的緒頓時掃一空。m.i.c
至於為什麼不來找,或許是宸華一時半會無法出現,也或許是宸華找不到。
不過都不要,他還活著,就夠了。
兩人回到地麵,卿了肚子,“有點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
“好,離幽冥山最近的——是聚桑城,就去那裡吃個便飯。”天歌手,搭在卿肩上,靈力運轉,似雷霆風暴,眨眼之間就消失在原地。
聚桑城。
人如汐,街道兩旁擺滿小小的攤麵。
人似水般擁,天歌張開雙臂,將卿虛虛地攬著,遵循禮法,半彎的手指不到半分。
——
簡陋的茶攤裡,忽然響起一陣驚天笑聲,令路兩旁的行人忍不住抬頭去。
卿進茶攤裡,隻見有兩名大漢正在捧腹大笑,似是在說什麼很有意思的事。
卿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誰知耳朵竟捕捉到煉藥島這三個字。
卿停下腳步,遞給天歌一個眼神,“了,咱們進去喝杯茶水,解了再去吃飯。”
天歌不知卿又在打什麼鬼九九,不過他欣然點頭,“也好。”
外麵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新鮮的。
兩人走進茶攤,要了一杯茶,坐在離那兩個大漢不遠之,慢慢飲茶。
“這煉藥島真是太好玩了,得了個大字不識的私生子,鬨出的笑話一籮筐,讓我笑也笑不過來。”
“聽聞那日,這個煉藥島的二公子,見到柳家大小姐,都走不道,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流得那一個長啊!煉藥島主那臉,頓時就黑炭了!”
卿聽著,有些詫異,“兩位兄臺,這煉藥島不是隻有一位島主嗎?”
兩個大漢轉過來,看見是位姿窈窕的年輕姑娘,臉上的表不知不覺正經起來。
“之前是隻有一個島主,不過現在可不是,柳家在無妄界殺了煉藥島的島主,後來又賠了煉藥島主一個兒子,據說啊,是煉藥島主先前曆經某小村莊時,看上的采花所生。”
“那私生子與煉藥島主長得八像,煉藥島主當場驗親,已證實那就是他的另一個兒子。”
柳家獻子給秦厲泓,雖然之前結下仇怨,但現在兩家顯然已經化乾戈為玉帛。
秦非玉的死,就像是一陣煙,一吹就散了。
喝完茶,聽到想知道的事,卿與天歌便出了茶攤。
兩人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一個男人進了這小小茶攤。
龍錦袍上,被一方黑薄絹掩住麵容,戴著帷帽,清風掠過,薄絹掀起一角,出冷酷的下顎線,及薄薄的。他坐在原來卿坐過的位置,揚聲道:“老闆,一壺清茶。”
“好嘞——”
“辭月,你要不要喝?”男人拍了拍懷裡口。
一道悶悶的聲音響起,隻有男子能聽見,“主人,我喝不了。”
“泡個澡也行嘛。”男人手,從懷裡掏出一截骨頭。
和一塊骨頭說話,總旁人覺得瘮人,就連那幾個高大威猛的漢子,都忍不住再三來。
辭月的聲音更鬱悶了,“主人,能不能快點去幽冥山,看看有冇有主母的蹤影,要是冇有,那我們就去雲浮城看看。”
“我剛出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讓我去幽冥山,辭月,你該不是蒙我的,像我這樣冷心腸的男人,哪怕天仙下凡,也不能打我心半分,你說的這主母,到底有冇有其人?”
辭月道:“有!主人,你冇有遇見主母之前,你也是這般自信,等你找到主母之後,必定骨,你現在冇了記憶,但你的心是不會騙你的。”
“我倒要看看,你說的主母是何方神聖。”男子輕哼,喝了一杯清茶,放下兩塊靈石後起。
正踏出茶攤,辭月卻忽然大——
“主人!快轉,問後麵那兩個人方纔在說什麼!”
“嗯?”男人頓住腳步。
“快啊主人,不然你會後悔的!”
辭月的話,終究男人止步轉。
正在說著八卦雜談的兩個大漢眼前撒下一片影,抬頭一看,不正是方纔跟一塊骨頭自言自語的男人嗎?
這樣近距離一看,一涼意從天靈蓋直灌腳心板,薄絹後的約麵容,兩個大漢不知不覺心驚跳。
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問:“這位兄臺,你這是何意?”
“方纔你們說的,再重說一遍。”就連說出口的話,彷彿都是結了冰帶了刺的。
兩個大漢如臨大敵,老老實實地重複了一遍。
“我們剛纔說,煉藥島的事頻發不絕,先開始的源頭,估計是死的那兩個煉藥師。”
“名字。”男人按下懷裡焦躁的龍骨,他懷疑是契約的作用,否則他為何也跟著焦躁不安。
“啊?”
“孫十娘,還有一個煉藥島的新人,容——”
“容卿!”
男人手指用力,一張桌子忽然碎裂塊。
他忽而丟下兩顆靈石,大步邁出去,頭也不回。
人擁中,男人怔怔走著,腦中一片空白。
薄絹下,一張冷漠不羈的臉,不知何時佈滿淚水。
待男人回過神,發現自己滿臉淚水,吃了一驚。
“僅僅聽到一個名字,我就已經這樣了,辭月,容卿就是你口中說的主母,我的妻子,是嗎?”
“是…”辭月道。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冇有失去記憶之前的我,可能很這個人。”
否則,怎麼會聽到的名字,就不控製地落淚,心像千瘡百孔一般疼痛。
“辭月,走,我們去查一查是怎麼死的。”男人走到僻靜,空間一陣波,消失在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