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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美人當軍嫂》第134章 瘟神請出門

    顧緒將長架上茶幾,十足一副討債人士的派頭。

    眸淡淡一掃張燕,繼續道:“價款是八萬沒錯,但是,不出貨,協約裡擬定的賠償金可是價款的十倍。也就是說,我今天拿不到這畫,小禾得賠我八十萬哦。”

    “八、八十萬?”

    禾母傻眼了,急急轉頭問兒:“這是真的?”

    “是真的。”禾薇配合地點點頭。

    心裡暗歎了一聲,覺得顧緒把金額報太高了,張燕還沒怎麼樣呢,娘倒是先被嚇著了。

    果然,禾母見兒點頭,差沒當場暈過去。

    “伯母,我讓薇薇扶您回房休息,您放心,這兒有我看著,不會有事的。”

    賀擎東雙手有力地攙扶住禾母,朝禾薇使了個眼

    禾薇心領神會,上前扶過娘,進了主臥。

    “媽,你別擔心,顧先生和賀大哥是好朋友,三幅繡畫組圖確實能賣八萬,但賠償金沒那麼高的,他在嚇唬燕燕姐呢。”

    禾母聽兒這一解釋,整個人又活過來了,松了口氣,拍拍脯慶幸道:“幸好只是嚇唬,要是真欠下八十萬,你爸這幾年白幹了都不夠還的。”

    “不過,媽,你不覺得燕燕姐不說一聲、就把畫拿出去做人這事太過分了嗎?”

    不僅做人,還順便小賺了一筆,想想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確實過分!”禾母一想到外甥做的這事兒就生氣,“你燕燕姐真是被你大姨慣壞了,都二十歲的大姑娘了,個人衛生搞得七八糟不說,居然還隨隨便便拿人家裡的東西出去賣人,事先不說、事後還狡辯,真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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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兒要換做別人,媽指定報警抓,可說來說去,都是親戚。媽要真的這麼做了,你大姨他們還不得恨死我。可若是就這麼不了了之,你委屈,媽心裡也不痛快……”

    “媽。”禾薇握住禾母的手。正想說什麼,客廳裡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地的哭嚎聲。

    還會有誰,大表姐唄。

    可是好端端的,怎麼又哭上了?難不,客廳裡三個男人對說什麼難聽話了?

    娘倆對視了一眼。正準備出去看看,臥室門被敲響,禾曦冬在門外喊:“媽,大姨來了。”

    “大姐?”禾母愣了愣,轉頭看兒:“你通知你大姨了?”

    “沒有啊。”禾薇也納悶,搖頭說:“還沒和媽通氣呢,怎麼可能告訴大姨。”

    “那你大姨怎麼來了?”禾母嘀咕著,起開門出去了。

    禾薇跟在後頭,經過兄長邊時,低聲問:“大姨怎麼來了?”

    “來給送生活費唄。”禾曦冬經過繡畫的事。對這個大表姐越發不待見了,攬著妹妹的肩,附到耳邊低聲說:“大姨剛進門,張燕就撲過去抱著媽的嚎上了,大姨的臉可難看了,還以為咱家在怎麼欺負兒呢。”

    周彩芬這趟倒確實是來給兒送生活費的。

    雖然禾母不止一次在電話裡說過,用不著專程來給外甥送生活費,做姨的墊付點生活費有什麼打的,可周彩芬不喜欠人人,於是。在接到兒哭訴生活費不夠用了的電話之後,了個空,來市區送生活費了。

    先到了禾記木店,聽禾父說娘幾個都在家裡。拒絕了他的相送,循著依稀的記憶,找到了禾家所在的單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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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曉得一進門,首先看到的是兩眼失神坐在冰冷地磚上的兒,臉頰上還掛著兩行淚。

    周彩芬的心一下子揪,忙問:“燕燕?這是咋地了?幹啥坐地上啊?”

    張燕一見到娘。滿腔的委屈總算找到了發泄口,沒從地上起來,就撲過去抱著娘的大哭上了。

    周彩芬被兒哭得心頭疼,再看到室,除了給開門的外甥外,還有兩個陌生的男人,面容冷峻地坐在沙發上,不由問兒:“燕燕,你告訴媽,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聽到“欺負”兩個字眼,張燕哭得更傷心了。

    在的認知裡,二姨一家這麼待,可不就是欺負嘛。

    為了那三幅放家裡也就掛掛牆面的畫,竟然聯合個外人這麼咄咄地兇,不是欺負是什麼!

    再者,又不是拿去扔了或是毀了,都說了送的是科室主任,那可是關系到今後的工作,如此重要的事,換做爹媽,肯定也會支持這麼做的。

    是以,真的看到親媽上門了,還不得死勁哭啊。

    張燕哭得越大聲、越是上氣不接下氣,周彩芬的臉就越難看,差沒沖著禾曦冬發飆了。

    好在禾母娘倆從臥室裡出來了,周彩芬趕把矛頭對準禾母:

    “婉芬,你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帶著閨躲在房裡,讓我們家燕燕獨自留在外面招待三個男客,指定欺負、委屈了,不然不會這麼哭,這孩子在家很哭的……”

    你時時慣著、寵著,當然不會哭了。

    禾母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無奈道:“大姐,你能不能別不分青紅皂白就開火啊,先問問你家燕燕,到底做了什麼,讓人家氣得都不想給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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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燕見矛頭又對準了,連忙抱住娘的大噎噎地哭訴道:“媽,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曉得那畫那麼值錢……我們科室的主任喜歡刺繡,我見二姨家的牆上掛著三幅刺繡的畫,平時也沒啥用,就拿去送主任了,主任一高興,答應幫我到院長跟前說好話,那我就能留在二院了。”

    “就只是這些嗎?”禾曦冬見周彩芬,似要幫兒開,冷笑地接過話:“你怎麼不說這畫是有主的,如今正主兒找上門了,不出那畫得賠他八十萬呢;你怎麼不說你把那畫賣了五千塊,賣得的錢全拿去買你喜歡的東西了……嘖!一個下午花五千塊,還真夠奢侈的……可你把錢花沒了,還怎麼把畫要回來?實話這麼說吧,大姨。燕燕姐要不是我表姐,今兒這事,我指定報警。”

    周彩芬聽得心頭一凜,循著禾曦冬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腳邊不遠那堆散落的購袋。其中一個袋口,出一截購發票,上頭著猩紅的發票專用章。

    著手,拖著兒挪了幾步,彎撿了起來。

    發票上那串醒目的阿拉伯數字:¥4893.76。看得口翻騰、眼前發黑。

    “這些,真是你花掉的?”

    周彩芬食指點著購發票上的數字,咬著牙關問兒。

    張燕癟了癟,不不願地點了幾下頭。

    周彩芬鐵青著臉又問:“是你拿二姨家的畫賣得的錢花的?”

    張燕撅撅,想辯解幾句,但事實的確是如此,只得又胡點了幾下頭。

    周彩芬抬手就朝臉上揮了一掌。

    “啊――媽你瘋啦!你幹嘛打我!”

    張燕捂著半邊臉,又痛又氣地從地上跳起來,指著媽哭吼道:“在家從來沒打過我,在別人家。為了這麼點小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反倒扇我掌了,你瞎逞什麼能啊!”

    周彩芬聽著更來氣了,劈頭蓋臉又往張燕頭上上揮打了幾下,邊打邊罵:“你你二姨家的東西拿出去賣這是小事?你沒聽冬子說嗎?你要不是他表姐,他早報警了,這人家的東西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你讀書讀了這麼多年,都讀到哪兒去了?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在場諸人皆在心裡朝周彩芬豎了個大拇指。

    不得不承認,教出來的兒渾歸渾。這做娘的本還是拎得清的。

    禾母與其姐妹這麼多年,大姐什麼脾還會不知道麼。

    那是在兩家的日常往來中、連一分一毫的人債都不得算清楚的人啊,偏偏惹出了這麼個混賬事,沒氣得當場暈過去算是堅的了。

    忙上前拉開母倆。勸道:“大姐,事既然出了,打罵有什麼用?眼下最要的,是想法子追回那三幅畫,要不然,我們家真要賠大錢了。”

    “不行!”張燕跳著腳反駁道:“都送給科室的主任了。還怎麼追回來呀!要真拿五千塊去討回來,我以後哪還有臉去實習呀,更別說想留在二院了。討畫這事兒,打死我都不去。”

    “那索就打死你吧!”周彩芬火冒三丈地沖兒吼道:“不是你的東西,你拿出去送什麼人啊!”

    “我那不也是為了我今後的工作嘛……”

    “你爸送你來之前怎麼代你的?讓你好好實習,旁的事不用管,他會想辦法托關系去的,你倒好,實習還沒完呢,就給我惹出這種事……”

    “我不就在好好實習嘛,哪裡惹事了?這畫的事能怪我麼,既然不是自家的東西,掛牆上幹什麼!”張燕狠狠瞪了禾薇一眼,撇道。

    禾薇無語了,這都能瞎掰?

    那大馬路上,隨便誰揮著個子、刀子傷人,回頭還能說:馬路又不是你家的,你站這兒不就是讓我打的、砍的麼。

    其他人也都氣笑了。

    禾母搖搖頭,對張燕說:“燕燕,你要這麼說,我看你還是搬回家去住吧,二姨真吃不消管你了。”

    “我就知道你們一家子都不待見我,我老早就知道了!”

    張燕一聽這麼好的房子沒得住了,又貴又好吃的水果不能天天吃了,頓時有些氣急敗壞,扭頭向媽告起黑狀:“媽,你不知道,二姨有多過分,不就沒疊個被子嘛,天說說說的,說的沒完沒了,還咒我日後嫁不出去。這麼煩的地方,要我住我都不屑住,我這就走!”

    說完,哼的一聲,沖回房提行李箱去了。

    眾人,尤其是禾家娘仨,被如此強詞奪理又歪曲事實的告狀給徹底驚呆了。

    “大姐。”禾母看著外甥沖進書房,把房門摔得哐當響,忍不住皺眉說:“我不是故意說燕燕壞話,這個子,真該好好磨磨了,要不然以後……”

    周彩芬雖然氣自己兒惹出來的糟心事,但也不聽旁人置喙自己兒的不是,是以,不怎麼高興地打斷禾母:“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你都說不讓住了,有這個反應也正常。”

    禾母氣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等張燕收拾好行李箱出來,周彩芬起說:“婉芬,那我們走了,你不用送了。回頭我讓燕燕爸把五千塊錢帶上來。”

    言外之意,那三幅畫算是他們家買去做人了。

    禾母張張,看看兒、又看看兒子,“你大姨的意思是,這事就這麼了了?”

    要是買兒繡畫的不是賀擎東的朋友,而是正兒八經的買家,這定好的八十萬賠償款,是不是得自家出了?

    這麼一想,禾母快步追到門口:“大姐,這畫可不值五千塊啊,你怎麼能這樣……”

    “可我們家燕燕就收了五千塊。”

    周彩芬輕描淡寫地回了句,連推帶搡地拽著兒離開了。

    禾母氣得喲,眼眶都紅了,回到屋裡坐在沙發上開始生悶氣。

    兄妹倆沒轍了,老娘一生氣,晚飯沒準兒又要泡湯了。

    屋裡沒別人也就算了,這不還有兩個客人呢。

    於是,禾薇蹲在禾母前,聲寬道:“媽,反正那畫是我自己繡的,裝裱材料是爸提供的,沒花幾個錢,你就別難了,啊?”

    “媽氣的不是這個事。”禾母悶悶不樂地道:“媽氣你大姨,這麼輕飄飄一句話,就想把事揭過去了。就不想想,要是這畫真得賠這麼多,咱家怎麼承得了啊。倒好,帶著閨說走就走,連個多餘的解釋都不給,還說什麼五千塊……當我圖那五千塊啊。”

    “是,咱不圖!咱兜裡有錢,區區五千塊算什麼呀。”禾薇順著娘的背,接道。

    別說其他三人都不同程度地笑了,心差到極點的禾母也忍不住樂了,手點點兒的額,“你呀,”說了兩個字,又愁眉苦臉道:“別忘了你還應承了這個先生、得給人家畫呢,你大姨這麼說,就是不打算去討回來了,討不回來你咋貨呢?唉……”

    呃……

    忘了還有這茬事。

    “伯母放心,我和小禾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什麼時候有空,再給我繡一組好了,不急的。剛剛我也是氣頭上,所以沖著小禾表姐說了幾句重話,你們別介意才好。”

    顧緒挨了賀擎東一腳,忙出聲解釋。

    禾母聞言,心裡松了口氣,朝顧緒激道:“那真是太謝您了。”

    心知對方之所以這麼客氣,是因為賀擎東這層關系。是以,一看都五點多了,忙留兩位吃了晚飯再走:“我去做飯,你倆坐著別起,吃了便飯再走。薇薇,你給客人添茶啊,冬子,你去切個西瓜……”

    於是,這天晚上,a打頭的聯絡人聊天窗口,又冒出一組家常菜和農家味很濃的粽子照片。

    附帶幾個十分欠扁的得瑟表,以及又一道有獎競猜題:“猜猜我在哪兒蹭飯?”

    在線幾個還沒吃飯的,紛紛丟上炸彈表,轟死他丫的!未完待續。

    ps:放心,這不是大表姐最後的下場,明天應該能看到了,因為還在俺肚子裡……摳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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