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我可以幫你

怪不得十娘會厭惡銀杏髮簪，這支髮簪象征著那段不堪的過往，隻要看到這是髮簪，十娘這些年來最深的恨便被一點一點勾出來，淋淋地擺在麵前，又痛又恨。

“十娘，你想報仇嗎？”

那樣的人渣，就算死一百次都不為過。

聞言，十娘眼神空地盯著院外那棵銀杏樹。

“想啊，時時刻刻都在想，但是，我已經變了鬼。連這棟張家老宅都出不去，又何談報仇？”

鬼對自己的恨又深了一點，做人冇用，做了鬼，同樣冇用。

“我可以幫你。”小九口而出，隨後又重重地點頭，“嗯，我可以幫你。”

是妖怪，雖然冇什麼用，但是對付一個普通的人類還是有辦法的吧？實在不行，嚇死他也可以的！

鬼低頭，看小姑娘一臉認真謀劃的模樣，心中怨氣消散了一點，然後噗嗤笑了，從樹上飄落下來，輕輕著小九嘟嘟的臉。

“好啊，等我哪天想起那個畜生的名字，就讓你去替我報仇。”

是的，變鬼的時候，記得生前的一切，偏偏忘了那個畜生的名字，對於一隻因恨轉變的惡鬼而言，又荒唐又可笑。

“嗯。”小九重重點頭，突然想起自己出來的原因，糾結了片刻便又繼續開口了，“十娘，小鬼是無意的，你原諒他好不好？”

十娘不說話了，臉的手也鬆開來。

“十娘～”

小九手去扯十孃的服，卻撲了個空，忘了，鬼是冇有實的。

“好吧，就這一次。”

十娘原本不喜歡那個小鬼的，小鬼上總是帶著一令鬼厭惡的味道。但是，他太像死去的弟弟了。

於是，十娘一次又一次心。

鬼的生辰在愉悅中開始，錯愕中結束，燈籠亮了一夜，卻半點喜慶的氣氛也冇有了。

第二日，天矇矇亮，躺在石板上的小九被冷風吹醒，起的時候，發現自己上蓋了一床棉被，橙黃的槐樹葉落了一。

“你醒了？”小懷從大槐樹中現，飄在半空中。

外麵傳來篤篤篤的聲音，在清晨尤為明顯。

小九有些疑，畢竟因為張家老宅鬨鬼，附近都冇什麼人住，全天安安靜靜的，怎麼會有聲音呢？

“小鬼在砍樹。”小懷似乎看出了小九的疑，解釋道。

“砍樹？”

“是啊。”小懷又往上飛了飛，“昨天你跟十孃的話小鬼聽到了。”

昨天小九出來後，實在拗不過阿澤，就帶著他躲在不遠的角落，將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陪了十娘十多年，恩也是在十娘生前欠下的，甚至眼睜睜看到過張家滅門，卻不曾想其中還有這樣的故事。

怪不得十娘老是坐在樹上看院外，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

小鬼也是個實誠人，知道事的始末後，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把斧子，淩晨開始砍樹，要不是他力氣小，這會兒估計已經砍完了。

“我出去看看。”

小九出了張家老宅，那棵銀杏樹很大，樹乾兩人環抱那麼，就算是人砍起來也費勁，但是此時樹乾已經被砍得差不多了，風一吹，搖搖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