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你發燒了,然後出了一汗,我怕你著涼,所以想把你的服換下來。」木秀嚥了一口口水,有些不自在的急忙解釋道。
「我自己來。」陳旭輝這會兒燒退了,頭也沒那麼疼了,他似乎記得是有人來喊他,看來那個人就是木秀了。
「你能不能轉過去?」陳旭輝看著木秀一直麵朝著他一不,他忍不住開口說道。
「啊,好」木秀聽到陳旭輝的話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背過子,隨即後發出一陣悉悉疏疏的聲。
陳旭輝換完服後,神仍舊是很虛弱,他聲音帶著沙啞的對著木秀說道:「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是為上次你去喊人來我家的事來跟你道聲謝,我還給你帶了點兒吃的。」木秀說完忽然尷尬的想到剛才急著撞門,饅頭跟碗早就隨手一扔,扔在外邊了。
「謝謝你,木秀,能不能給我點兒水喝。」陳旭輝這時也沒有任何胃口,隻是嗓子乾的冒火。
「行,你等著,我回家給你弄點兒水,你千萬別,別又凍著了。」木秀代完陳旭輝,就一溜煙的往自家跑去了。
陳旭輝著木秀的影,剛才綳著的臉才鬆了下來,他把臉捂在被子裡,遮住了泛紅的眼眶,他心裡真的好害怕,害怕自己要死了,如果自己死了,那麼就再也找不到娘了!
那天晚上下了些小雨,而他在山裡找了一天也沒找到什麼能吃的東西,又累又的下山時,淋了一些雨,他回來後倒頭就躺床上睡了,沒想到這一睡,就起不來了。
陳旭輝想到這裡,他無助的抱住自己的膝蓋,他為什麼這麼命苦,為什麼活著這麼的難,就在他難過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木秀的聲音。
「陳大哥,我進來了。」
陳旭輝抬起頭,隻見門從外麵被推開,木秀迎著明亮的出現在門口,挎著一個竹筐,一步一步的從走來,而麵上的笑容,則一一的驅散著他心中的恐懼與悲傷。
木秀走進來屋子裡,把竹筐放在屋中搖搖晃晃的破桌子上,從裡邊端出了一個冒著熱氣的碗,拿起一把勺子走到了陳旭輝的邊。
「陳大哥,喝點稀飯吧。」木秀說著就把碗和勺子遞給了陳旭輝。
陳旭輝已經的前肚皮了,看到眼前的碗裡裝的是一碗蛋麵疙瘩,白麪攪拌的稀飯裡飄著黃黃的蛋花,考慮到陳旭輝出了那麼多汗,木秀還在蛋麵疙瘩裡放了一點點鹽,做了鹹的稀飯,聞起來鹹香撲鼻。
陳旭輝已經控製不住的開始咽口水,他推辭的話也說不出口,手就去接過碗,他不用勺子,捧著就開始喝了起來。
「哎,小心燙!」木秀急忙提醒陳旭輝,還好這個天氣冷,木秀做好一路上到陳旭輝這裡,蛋麵疙瘩也涼的差不多了。
陳旭輝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隨即放慢了速度,開始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不多一會兒,一碗稀飯就喝的底朝天。
「你才剛退燒,不能一下吃太多了,不然積食了,又要生病了。」木秀看著陳旭輝意猶未盡的樣子,不由輕聲的解釋道。
「謝謝你,木秀,等我病好了,我去山上給你打兔子吃。」陳旭輝吃了東西後,渾上下也恢復了些力氣,他激的看著木秀。
「行啊,那我就等著了,陳大哥,你這是怎麼病的啊?」
「就是下雨那天晚上淋了些雨,然後我睡下後就覺得頭暈,再後來就是你來了」陳旭輝回憶道。
木秀聽了大吃一驚,「下雨是大前天的事了,你竟然都躺了三天了!」
「怪不得我這麼。」陳旭輝這時也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三天沒吃沒喝了。
果真是命賤,這樣都能熬過來,陳旭輝在心裡自嘲道,他並不知道自己這是被木秀餵了葯,不然的話,到底他會怎麼樣,還很難說。
「秀,秀?」木水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過來,木水和木小草回到家裡,就聽到周水蓮說陳旭輝生病了,木秀來看他的事,所以木水趕過來瞧瞧怎麼回事。
「爹,這裡呢!」木秀沖著外邊喊了一嗓子。
木水聽到木秀的聲音後,就走進屋裡,他進來後也是有些不適應,這木屋就是隨意搭的,屋裡連個窗戶都沒有,屋中森森的泛著涼意,住在這樣的屋裡,怎麼可能不生病呢。
「小輝,等明天叔有空了,就給你這屋裡裝個窗戶,這屋子裡沒怎麼行。」木水擅做木工,他看了一圈屋裡,皺著眉頭說道。
「謝謝你木大伯,是我不讓打窗戶的,不然冬天冷。」陳旭輝的話,木秀一下就明白了,打了窗戶,陳旭輝恐怕別說玻璃,就連糊窗戶的紙都買不起吧,父兩人都有些心酸起來。
要是陳旭輝能有錢就好了,錢?木秀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怎麼把最重要的事給忘記了!上次去賣東西,說回來給陳旭輝二百塊錢當作野生三七售出的費用,結果被木誌軍這些事一打岔,竟然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有了這兩百塊錢!陳旭輝就會日子好過多了!木秀剛才沮喪的心頓時好了起來,隻不過,現在木水在這裡,不好拿出來
「爹,你先回去吧,讓娘晚上多做點兒飯,我馬上就回去。」木秀眼睛一轉,就想著先支開木水。
「好,那我先回去了。」木水不疑有它,他步履匆忙的朝家走去,他打算代周水蓮,晚上多做些好的吃食。
等到木水走了後,木秀假裝手進口袋,實際是從空間拿出來了之前早就準備好的二十張大團結,遞給了陳旭輝。
陳旭輝看到木秀把一疊大團結給他,他詫異的問道:「這是?」
「你還記得上次挖的那些三七嗎?我把它賣了,今天我本來就是給你送錢來的,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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