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小千卻完全沒有去注意韓爍的反應,而是兀自念叨道:“主角!主角一定有辦法!”
陳小千說罷就往門口走,急忙推開站在門前的韓爍。
“你讓一下。” 陳小千直接腳步不停的就跑出了門。
韓爍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眉頭不皺了起來,“看不出來我想幫嗎?”
剛剛陳小千求他想辦法的時候,韓爍還以為陳小千是想要讓他去做這件事呢。
沒想到,陳小千竟然真的就隻是讓他想了個辦法!
白芨見韓爍沒有攬下這樁麻煩事,多鬆了一口氣,於是連忙上前安道:“君,您不手也好,如今那些礦工生還機會渺茫,百姓定會怪城主無能。 花垣城局麵,對我玄虎城有利。萬一您出麵解決了,反倒境尷尬。”
韓爍依舊皺著眉頭,擔憂的說道:“我是擔心百姓們會把這筆賬算在芊芊頭上。也罷,既然芊芊也想到炸福脈,隻要能解困境,誰來做都一樣。”
聞言,白芨眉頭一跳,然後直接開口問道:“若是三公主要找的人是裴司學,君也能這麽豁達嗎?”
韓爍想到裴恒,臉微微一沉,但是麵上卻依舊淡然的說道:“自然。”
見狀,白芨撇撇沒說話。
而另一邊,陳小千剛剛走到門口,門口一對侍衛就將陳小千攔下。
現如今守在月璃府的侍衛都是陳楚楚的親衛,除了陳楚楚的命令之外誰的話都不聽,所以此時即使是麵對著陳小千,那侍衛也依舊是不假辭,“二郡主有令,決不能讓三公主走出府門半步。”
陳小千想要衝出去,但是卻被人死死攔住,隻能急切的說道:“你們讓開,我要見二郡主!”
侍衛並不買賬,麵無表的說道:“還請三公主不要為難小人。”
陳小千二話不說,朝外走去,侍衛隻能手攔,陳小千一邊與侍衛糾纏著,一邊還不住的喊道:“二姐!楚楚!楚楚!”
眼見陳小千刁縱蠻橫,侍衛放也不是抓也不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所措起來。
就在這時,陳楚楚突然大步走了過來,對著侍衛一揚手說道:“住手!”
聽到陳楚楚的聲音,兩方都罷了手,陳楚楚示意二人退下,然後麵向陳小千。
陳楚楚臉不愉,聲音也極為深沉的對陳小千說道:“芊芊,你太任了,自小我們什麽事都依著你,才把你慣如今天不怕地不怕的子。 ”
陳小千此時很是著急,顧不得陳楚楚對的訓斥,連忙便開口說道:“二姐你聽我說,現在況急,你趕帶著你的這些手下去礦場,把那一百多個人救出來,晚了可就來不及了。那畢竟是一百多條人命,別人可以漠不關心,但你是主……你是郡主,現在正是你刷聲的好機會!”
陳楚楚沒有想到陳小千到了這種時候還在想著炸福脈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於是當即便更加的惱火起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那些賤民。 ”
陳小千沒有注意到陳楚楚臉上的怒氣,仍舊拉著陳楚楚喋喋不休,“隻要炸了福脈,那些人就能得救了!”
“炸福脈?”陳楚楚一掀眼簾,冷嘲的看著陳小千,說道:“你是想讓我落得跟你一樣的下場嗎?被母親廢黜,失去郡主份,被萬民痛罵,請願祭天?”
聞言,陳小千想也不想的便說道:“那能一樣嗎,我龍骨是為了一己私。可你不是啊!炸掉福脈雖然會暫時惹怒母親,但你救下了黎民百姓,得到的可是民心!民心當然比母親的喜怒重要!”
“夠了!”聽到這句話,陳楚楚當即便是忍無可忍,直接一把甩開了陳小千抓著袖的手,聲音冰冷的對陳小千說道:“對你來說,民心當然更重要。那是因為,你深得母親寵。你知不知道,我在外與人搏命,危在旦夕的時候,母親守在你床前,對我不聞不問……剛剛,母親終於對我笑了,卻是因為我請命要帶兵護著你。母親眼裏隻有你,你卻一再做出讓陷兩難的事。”
說完,陳楚楚目冰寒的盯著陳小千,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可曾想過,如果拿龍骨的人是我,我現在,已經是一了!”
陳小千先是一臉震驚,隨後用力地搖頭,“不是,真的不是,你拿龍骨才是順應天命,而我是為了保命才越俎代庖……”
還不等說完,陳楚楚便抬手將陳小千的話頭打斷了。
陳楚楚淡聲說道:“罷了,我隻將你看管妥當,不至母親責罵便好了。”
陳小千依舊不甘心,繼續說道:“二姐,你將來是會繼任城主的人,現在怎麽可以為了逃避母親的責罵就放棄一百多條命!難道一個郡主的名號,比一百多條命還要重要?”
“我不可能為了他們毀掉福脈。”陳楚楚冷漠的說道:“至於那些礦工,為花垣城犧牲,也算是他們作為花垣城子民的福分了。”
陳小千看著冷峻的陳楚楚,漸漸出不敢置信的神。
“二姐,你……”
怎麽會是這樣?
陳楚楚淡淡的說道:“芊芊,希經此一事,以後你也能多為別人著想,安分守己一點。如果當初你沒龍骨,說不定今天母親就可以下令,一福脈,救下那些人。”
說完,陳楚楚轉準備離開,陳小千愣在原地。
陳小千在心裏默默想著:可我如果安分守己……也許早就死幾百回了。
就在這時,韓爍和白芨出現在門口,滿眼心疼地看著陳小千。
而站在陳小千麵前的陳楚楚看見韓爍,表微微異,又看見韓爍一直在看著陳小千,便略微失落的離開了。
陳小千落寞地走回臥房,韓爍和白芨隨其後。
韓爍上前說道:“芊芊,你向陳楚楚求助無果,不如再想想別人? ”
一邊說著話,韓爍一邊在陳小千麵前晃悠,側過,讓自己顯得更拔些。
陳小千憂心忡忡將他推開。
韓爍跟了過去,又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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