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就算是救不了我也要救……”
就在這個時候,裴恒突然看見了從遠走過來的韓爍和白芨,怒火直接上升到了頂峰。
“韓爍!”
見韓爍和白芨走了過來,玄虎城護城軍便住了手,退到了一邊去。
裴恒死死盯著韓爍,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舉拳便打,幾乎直接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但是韓爍武功高強,又怎麽可能會被裴恒一個文弱書生打到?一個側變輕易躲開,反而是讓裴恒一個踉蹌險些撲倒。
裴恒是最溫雅的謙謙君子,幾乎是從來沒有過如此失禮而狼狽的時候,所以看著他這副樣子,即使是韓爍都難免覺有些詫異。
韓爍一雙眼睛緩緩的瞇了起來,臉墨然的開口說道:“裴恒,你意圖拐走我夫人,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自己送上門來。”
裴恒麵帶痛苦地盯著韓爍,甚至連此時自己的狼狽都毫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痛心疾首的對韓爍說道:“我真後悔當初將芊芊讓給你,你從來就沒有好好珍惜過!如今還百般折磨,你於心何忍!”
“不就是做點家務事,這也折磨?”韓爍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隨後便忍不住嗤笑一聲嘲諷道:“你們花垣城子未免太貴。”
說完,韓爍便有些疑的看向裴恒,十分不明白今天裴恒到底是發的什麽瘋。
裴恒沒有想到韓爍竟然真的如此冷心冷,半晌之後才咬牙說道:“芊芊是金枝玉葉,哪裏會這些!燙傷了你也毫不擔心!”
當初陳小千和韓爍同婚的時候沒有說什麽,現在裴恒卻已經是無比的後悔。
隻怪那時候他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意,明明是他的未婚妻,最後卻與韓爍在一起……
說起來,都是他的錯!
“燙傷?”聽到這句話之後,韓爍臉上才驟然浮現出了一抹驚詫之,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思索了片刻無果之後,韓爍看向白芨,白芨直都是跟隨在韓爍邊的,自然也不會知道裴恒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於是便也隻能疑地搖搖頭表示不知。
韓爍看向裴恒,皺著眉頭臉不悅的說道:“你怎麽知道陳芊芊傷了?”
裴恒此時一心都記掛著陳小千,一點都不相同韓爍解釋,聲音冷的說道:“我今日一定要帶走芊芊。”
他不能讓陳小千繼續在韓爍手裏苦了,今日哪怕是死,他也一定要將陳小千帶走!
聽到這句話之後,韓爍卻反而是出奇的並沒有生氣,緩緩的笑了一聲之後才蔑視地看向他,出言嘲諷道:“你如何帶走?再扮一個樂人彈琴奏曲,帶出府嗎?”
說起來,韓爍是玄虎城君,份尊貴,又自天資過人,自然是有他的傲氣在。
當初雖然為了龍骨主贅到了花垣城,但實際上,韓爍打從心眼裏是看不起花垣城的男子的。
在他的眼裏,一群男人竟然被人的翻不了,終日都想著怎麽去討好人……他對這樣的況已經不是鄙夷了,而是覺到被刷新了認知。
不過不管怎麽樣,韓爍都不會去正眼看花垣城的男子,裴恒自然也不例外。
對於韓爍而言,裴恒這個人,除了從前和陳小千的過往,沒有任何一點值得他在意。
裴恒是多聰明的人啊,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韓爍眼神之中流出來的想法,愧之下頓時啞口無言。
韓爍悠悠然的挑起了一邊的眉梢斜眼看他。
其實除卻實在是有些不好的脾氣,韓爍的相貌其實生的非常好,雖然他是玄虎城人,但是若單比容貌的話,韓爍是全不輸給一笑之下萬人空巷的蘇沐的。
隻不過他的氣質總是很嚇人,讓人很難有膽子去欣賞他長相如何。
畢竟,人都是有慣認知的,一般人都會習慣的認為,像韓爍這樣可怕的人,就應該有一副兇神惡煞的麵容才是,久而久之,韓爍即使是相貌驕人,所有人對他的印象都是覺得可怕。
而裴恒的相貌並無韓爍這般張揚出眾,但是卻勝在氣質,他裴恒的氣質猶如品質上好的玉石一般溫潤祥和,原本七分的容貌,也就變了十分。
但是此時,韓爍挑眉看他的時候,一種猶如烈一般華璀璨的神采乍然從韓爍的眼眸之中傾瀉而出,帶著無與倫比難以言喻的自信與傲然。
這樣的人,實在是太耀眼了……
在這一剎那,裴恒突然覺得有些愧,心中升起了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覺。
“你手裏沒有一兵一卒,別說喜歡的人了。”韓爍並未注意到裴恒突然之間有些過於蒼白的臉,依然還在繼續威脅地說道:“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
韓爍說完就離開了,白芨也連忙跟上,隻留下裴恒怔在原地。
裴恒看著韓爍逐漸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心中一直以來堅定不移的信念像是突然垮塌了一角,連帶著他整顆心都搖搖墜。
“公子,您別聽韓君的話,他不過就是因為您和城主的關係,所以才故意這麽說的罷了。”見到裴恒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小廝多也是心疼的,因此便連忙上前安。
裴恒苦笑了一聲,說道:“其實韓爍說的也沒有錯。”
他的確就是像韓爍說的一樣,百無一用。
從前他以為他是花垣城從古到今第一個男,能夠讀書習字位居司學,便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但是如今有韓爍在,卻是將他僅有的那一點傲氣擊的碎。
就算是他心裏再不願意承認,他也不得不承認,韓爍在他的麵前,的確是有傲慢的資本。
論才、論貌、論能力份……韓爍無論在任何方麵,都比他要強。
“公子您想哪兒去了,韓君如今不過是恃武逞兇罷了,他來咱們花垣城本就是別有圖謀,若是不然的話,城主又怎麽會將他流放?這些事城主心裏都是清楚的。”小廝在一旁滿臉無奈的說道:“公子您就別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