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對方後左右綴了一串穿警服的尾,那腆著啤酒肚的貌似還位不小,四狗子猜這人沒準就是這個局子的負責人。
暗罵了一聲晦氣,卻是怎麼也不敢跟對方大小聲了。可心裡憋著的一肚子火咋發泄?
瞅到賀擎東後跟著出來的高友正,四狗子那雙吊三角眼一瞪,惡狠狠地沖著高友正撂起狠話:“有種!姓高的你有種!等著!你給來老子等著!等老子出來,看老子不削死你丫的!”
高友正心裡一突。
要說不擔心四狗子報複那是不可能的。
他剛剛問過給他做筆錄的警員了,四狗子這樣的況,最重就判個十年,如果中間走走關系、通通人,再爭取個緩刑什麼的,說不定連牢都不需要坐,馬上就能在屯子裡低頭不見抬頭見了。
四狗子爹媽死得早,但上頭還有個大哥,早幾年賣靈芝賺了一筆,舉家搬去省城住了。逢年過節才回來走個親戚什麼的。要是知道唯一的親弟吃上了司,肯定會回來幫襯的吧?
可事都發生了,高友正心裡清楚擔心也沒用。他現在最盼的是,盡快籌到錢,帶媳婦上省城,把中年得來的寶貝孩子平平安安生出來。
回過神,朝禾薇兩人歉意地笑笑:“走!上俺家去。今天這事兒,耽誤你們遊玩不說,午飯都耽擱了,先上俺家吃頓飯,完了俺找人問問誰家有想賣棒槌的。”
“除了山參,靈芝、蟲草這些都可以。”禾薇被賀擎東牽著手走在高友正前頭,邊走邊轉過頭補充,“或者你們家裡有的山貨,有啥都帶來給我瞅瞅,我需要的就買下來,價錢都按市場價。大叔您看咋樣?”
高友正聞言,驚喜地轉頭:“大妹子你是說真的?普通山貨也要?真的嗎?我是說榛蘑、紅菇、木耳啥的你也收?”
“對!”禾薇笑盈盈地點頭,“只要貨好,有多我收多。車上放不下,我去縣裡郵寄。我們家親戚朋友多,人手一份,沒準還不夠分咧。”
高友正聽到禾薇如此肯定的答複,激的角咧到耳朵。
市場價什麼價?那絕對比他們賣給特產店高多了,有些甚至能翻倍。
高友正心裡大致算了算,自家那些幹貨,若是按市場價出手,起碼能賣個萬把塊。可若是賣給特產店,頂多拿到四五千。這中間的差價,就是被特產店給盤剝去了。
可不賣給特產店又能咋樣?景區附近不許山民兜售,想帶遊客們上他們屯買去,那也得遊客們樂意才。他們屯那麼偏,雖說近幾年,路倒是修平整了,四個子的小車也能開進開出,可往返一趟費時又費力的,估計遊客們寧願問特產店買了。
三人先坐警車回到南坡景區的停車場,賀擎東的車還停在那兒呢。開上車才去高友正所在的三裡屯。來來去去的,到高友正家已是下午一點了。
高友正的媳婦金秀珠一臉慘地躺在冷炕上|。
當家的兩天沒回來,早上去菜園子澆水,聽隔壁老太太說有人在屯子裡傳,說家當家的在山裡出事了,頓時眼前一黑,差沒暈過去。
回過神想去找幾個壯勞力上山尋尋,出門時心急慌忙的沒注意腳下的路,踩到青苔了一跤。好在沒流也沒破羊水,就是腹部有些痛,又不像是要生了的陣痛,不敢冒險,慢慢地挪回屋,躺在炕上念阿彌陀佛,希佛祖保佑當家的和肚子裡的娃都平安。
正默默地躺炕上抹眼淚呢,只聽院門哐當響,而後是家當家的那富有特的嗓門:“媳婦兒!俺回來了!”
金秀珠驚喜地坐起,正想開薄被下地,臥室的草席簾子一晃,高友正已經走進來了:“媳婦兒,家裡來客人了,俺去豬佬家割點,你幾個餅先給客人墊墊肚子,菜等俺回來再做。”
說完,見他媳婦似乎剛從炕上起來,臉也不怎麼好,擔憂地上前扶住,“咋地了?是不是子不舒服?”
金秀珠見丈夫回來,如焚的心憂一掃而,心好了,肚子似乎也不難了,笑著說:“早上起來確實有點不舒服,剛剛歇了會兒覺好多了。你說俺家來客人了?”
“對!大客人!來俺們屯子收山貨。像俺家那些榛蘑、紅菇都收,還說有多收多,價錢統統按外頭的市場價。”
挖到棒槌又差點死在枯井裡的事,高友正沒敢馬上跟媳婦說。揣著個大肚子驚嚇就不好了,等平安生產完了再慢慢告訴。
金秀珠看到他人回來就很高興了,又聽他說外頭來的兩個客人是來市場價收山貨的,激的哪裡還想得到別的。滿腦子都是:家裡曬著的那些東西能換錢了!上門收還不打折,這麼好的事平時上哪兒找去!
得知上門的客人跟丈夫都沒吃過午飯,事實上自己也還沒吃,不過這會兒神好,完全沒覺到肚子,神清氣爽地催丈夫去屯口的豬佬家割,自己換了件括的裳,出來招呼客人喝茶,然後進廚房忙活去了。
禾薇在來的路上聽高友正說過他媳婦懷孕了,但不知道肚子已經這麼大了,見狀,忙擱下手裡的陶杯,上前幫忙。
金秀珠笑咧著對說:“沒事兒!離預產期還有倆月呢,娃爭氣,一點都沒折騰過俺。”
禾薇看手腳麻利地刷鍋、生火,可見平時是做慣了的。可看著八個月大的肚子,蹲下起的,又不免擔心,勸道:“嬸子,咱們包裡帶了不吃的,不著肚子。要不您還是歇著,等大叔來了咱們說說山貨的事……對了,大叔去哪兒了?”
“他去割點。”金秀珠有些難為地解釋,“俺們家除了地裡種的,沒啥葷腥可以吃,去河裡魚得費不時間。今年因為俺懷著子,鴨也沒養,不然就燒小燉蘑菇給你們嘗嘗了……哎呀!俺咋就沒想起來,俺家沒養鴨,隔壁老太家養著啊,俺這就問買一只去!大妹子你等等啊,俺很快就回來……”
得!這不勸還好,一勸還把人勸去買了。
“哎――嬸子!嬸子!您慢點走!子當心啊!”
禾薇沒攔住大步流星出院門的大肚婆,攔的話又怕傷到,只得追在後頭提醒安全第一。
回到堂屋,耷拉著腦袋對喝茶的賀擎東說:“怎麼辦?高大嬸因為我一句話,跑去隔壁買了,說是要給咱們燉蘑菇吃。”
賀擎東失笑地頭,拿手機給看沈之硯發來的野山參估價報告,功轉移了小妮子的注意力。
“八十五萬?會不會低了?我之前看論壇上說,四品葉的野山參一百萬都有人要呢。”
“嗯,沈之硯讓人給的是保守估價,怕咱們倆被人坑,專家的意思是,品相確實不錯,不超過一百萬都是劃算的價。”
“那還是給一百萬吧。總不能坑別人。”禾薇拍拍兜,笑嘻嘻地說:“放心,我有錢。”
“是,你是富婆!”賀擎東寵溺地下,地壞笑:“包養我吧,小富婆!爺省錢又省心,絕對超所值。”
“不正經!”禾薇咻得臉紅了,拍開他的狼爪,端正地坐回位子。別人家裡呢,壞男人真是越來越表臉了。
高友正去屯口割了三斤豬,又稱了一斤小排,豬燉條、排骨燉豆角兩個大菜有了,再加上他媳婦從隔壁買來的小母燉蘑菇、產自自家菜園子的時令鮮蔬,把個炕桌擺得滿滿當當。
“來來來,小兄弟,大妹子姑娘家的不喝酒,你總該喝幾杯吧?”高友正拿平時不怎麼舍得喝的高粱燒,非要給賀擎東滿上。
賀擎東以手蓋住碗口,微笑地搖搖頭:“真不喝。一會兒還要收山貨呢,喝了酒稀裡糊塗的,不了事兒!”
這是其一。其二是,習慣使然,他從不在陌生人跟前喝烈酒,也可以說是職業病,喝酒誤事。更何況小妮子在他邊,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喝這麼高濃度的酒?
高友正聽他這麼說,不再勸了。收山貨可是個大事兒。
“俺剛在豬佬家說了,他們家就有支淺年份的棒槌,過會兒拿來給你們瞅瞅。還有和我們家一樣的榛蘑、紅菇,你們確定都要?俺們屯裡戶數不,雖說上個月大頭都拉去縣城特產店賣了,但林林總總的加起來,估著幾百公斤還是有的。”
禾薇笑著說:“大叔您放心,我們既然說了都收那一定收,只要貨品好。”
“貨品絕對沒問題!俺們屯都是老實的人……咳,四狗子那幫人是例外。”高友正不知是被自己的話、還是被熱辣辣的高粱燒嗆到了,連咳好幾聲才停下來。
金秀珠擔心地看著他問:“咋地?又到四狗子那幫人耍橫了?”
“沒,俺就那麼一說。”高友正心虛地不敢抬眼看媳婦,忙招呼禾薇兩人:“吃菜!吃菜!”
賀擎東以茶代酒,笑著和他了一下杯,然後說:“大叔,你給我們的野山參,我找人估了下價,一百萬你覺得怎麼樣?你要沒意見,我這就給你手機轉賬,你把銀行賬號報給我。”
剛呷了一口酒的高友正噴了:“噗……咳咳咳……”
金秀珠一頭霧水,看看自己丈夫,又看看禾薇兩人,心裡浮起一個大膽的猜想,一把扯過丈夫,著嗓門急急問:“啥野山參?當家的你挖到棒槌賣給大妹子他們了?那也不能獅子大開口哇!啥樣的棒槌能賣一百萬啊,你可不能行騙外行,幹這種事要遭雷劈的……”
“俺沒有,俺那是……”高友正比他媳婦還急,額頭都淌汗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好嗎,那棒槌不是送他們了嗎,怎麼又變賣他們了?還一百萬……額滴個乖乖!
賀擎東小倆口知道高友正這是不想讓家裡人知道他差點死在山裡的事,相繼接過話替高友正解圍:“大叔是想讓我們幫忙給他看看那參值多錢,一百萬是專家給出的評估價,絕對公道。”
“對的嬸子,您誤會大叔了。大叔挖到山參,首先想的就是賣點錢好帶您上省城大醫院生產。您也知道縣城這邊山參的收購價普遍比較低,我倆剛好有朋友認識這方面的專家,就拍了照傳過去估了這麼個價。左右大叔想出手,我們也正好也想買,這樣易了不是好?大叔您說呢?”
高友正早就激地說不出話了好麼。
幸福來得太突然,倆口子都像打了一樣興。
還是禾薇看高大嬸懷著個子,可別因為這個事激過頭、出點事可咋整?可別喜事變悲事了,連忙勸了幾句。
這才讓兩人冷靜下來。
吃過飯,賀擎東再一次問高友正要賬號,好給他轉賬。
至於禾薇空間裡的現鈔,這不還要問村裡人收購山貨嗎?這種場合還是現金易比較好,貨款兩清,大夥兒都看得到。
高友正趁他媳婦去廚房刷碗,著手難為地說:“真、真要給俺錢啊?那、那本來是送你們的,你們倆口子救了俺的命,俺都想不出報答的法子。這要是連棒槌的錢都給俺,俺就更沒機會報答了……”
“大叔,您想太多了,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咱救人難道是為了圖報嗎?再說,您把山參留給我們,而不是賣給其他人,那就是幫了我們大忙了。您可能不知道,四品葉的純正野山參,在外頭若是拍賣的話,能賣出比一百萬更高的價。所以您看,要不是遇到您,我們上哪兒買品質這麼好、價格這麼公道的野山參?還是說大叔您不想賣我們?或是不打算賣想自己留著,那當我沒說這個話。”
高友正被小倆口說服了。不過他堅持只要五十萬。那是他挖到棒槌時的預期,超過五十萬他就覺得跟白撿來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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