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們抓住了輕揚?”季星朗冷笑著問。
曾無名眼神微微轉了轉,但還是道:“輕揚逃跑都來不及,還敢回京城來搗?”
“那你就太不瞭解輕揚的為人了,他恨了姓的,包括你們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一定會將京城鬧個天翻地覆才罷休!”季星朗一副看好戲的表。
晏無悔繼續道:“曾大人,您可不能放走季星朗,黑huo yào萬一真的炸了,其他人倒也罷了,如果陛下和辰王等一眾皇子皇孫出了事,我們誰都擔待不起啊!”
“來這一套,我不會相信你們的鬼話,如果季星朗真的有同夥幫忙,他為什麼還不逃走,跑來南山做什麼?”曾無名問。
晏無悔倒也不傻,立刻編了個理由,道:“他說自己有一樣重要的東西在平寧郡主手裡,所以必須要來找拿回去,非著我帶他來南山,我也沒辦法啊!”
曾無名問:“他來取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他們倆單獨談的,我當時不在場!”晏無悔推得一乾二凈。
季星朗嗤笑一聲,一言不發。
“季星朗,你來找平寧郡主要什麼?”曾無名又問了一遍。
季星朗斜了他一眼,道:“放我走,我就告訴你!”
“休想!”曾無名毫不猶豫地回絕,“都給我帶走,連夜審訊!”
季星朗又扣了平寧的脖子,大聲喊道:“你們誰敢,信不信我要了的命?”
曾無名險一笑,道:“你捨得對平寧郡主下手?你不是剛剛還對許下了來世之約嗎?”
季星朗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哄小孩的話,連曾大人都信以為真了,你剛不是問我來向取什麼東西嗎?”
曾無名看著季星朗,等待他的下文。
季星朗也不賣關子了,道:“此去匈奴山高路遠,一路還會有追兵尾隨,要離開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我當然是來找小郡主要通關令牌的,爹爹可是慶國公,拿著他的令牌,這一路可安全不呢!”
晏無悔暗暗佩服季星朗的應變能力,這個理由簡直天無。
曾無名問:“你拿到令牌了?”
“來南山當然不會攜帶爹的令牌,所以我才一直哄著,等我下山之後,會派人給我送來的,要不是你,明天我就會在千裡之外了!”季星朗憤憤道。
平寧一直沒有說話,剛剛有一瞬間以為季星朗真的要用的命來威脅曾無名,但聽到這裡,也完全明白了晏無悔和季星朗的計策了。
“咳咳……放……放手!”平寧掙紮著道。
“老實點!”季星朗兇地吼道,“再,當心我扭斷你的脖子!”
“曾……叔叔……救我!”平寧竟然喊曾無名為叔叔,那楚楚可憐求救的樣子,讓曾無名的眼裡閃過一抹不忍。
晏無悔迅速捕捉到了這珍貴的資訊,想起來,曾無名和景公主之間頗有,現在唯一的希就掌握在平寧手裡了。
曾無名皺著眉頭,道:“你們不要合起火來演戲蒙騙於我!”
“叔叔……嗚嗚……好痛,寧兒……好痛……”平寧繼續賣力地裝可憐,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平寧那雙眼睛和景公主如出一轍,曾無名看著的眼睛,就難免會聯想到景公主。
季星朗也很配合,笑容猙獰而狂妄,道:“曾大人,小郡主可是景公主和慶國公的掌上明珠,雖然你不在乎辰王妃的命,但是小郡主要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可怎麼向公主和慶國公代呢?”
“你……”曾無名恨恨地看著季星朗。
“哈哈哈……放我走,或者讓這兩個人陪我一起死!”季星朗威脅道。
曾無名瞇起眼睛,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
季星朗說:“你可以不放,不過曾大人要想清楚了,這兩位的份可都是皇親國戚,你們那位皇帝陛下能饒過你嗎?抓我一個去立功,還是保護兩位貴人險,你自己選吧!”
曾無名說:“你敢對郡主下手?”
“我是個從小接嚴格刺客訓練的殺手,你認為呢?”季星朗說這話的一瞬間,周就籠罩了一殺氣。
曾無名還想賭一把,但是平寧郡主閃爍淚的眼神,又讓他充滿了負罪。
他這輩子對誰都可以狠得下心,下得去手,可唯有景公主是心頭的白月,不容人傷害,不許人。
他也深知景公主對這個兒有多寵,平寧就是景的心頭,要是平寧有個三長兩短,景絕對會傷心yu絕。
可是他負皇命,如果放走了季星朗,就等於背叛了皇帝,是會到嚴厲懲罰的。
兩難之下,曾無名無法做出選擇。
晏無悔看到曾無名的樣子,就知道他在為難,晏無悔知道,時間不能繼續耽擱了。
“季星朗,你放過郡主,我來給你當人質,要殺就殺我好了,郡主是無辜的!”晏無悔湊了過去。
季星朗用胳膊肘推開了晏無悔,將晏無悔推倒在地,不屑地說:“你的命可沒有郡主的有價值,曾大人會不忍心傷害郡主,可未必不忍心傷害你!”
“喂,你這話就有點過分了吧,我好歹是辰王妃,皇上的兒媳婦兒!”晏無悔很不爽地為自己吶喊。
季星朗問曾無名:“曾大人,你同意我的話吧?辰王妃的死活無關要,可郡主卻是我手裡的王牌!”
“小姐,你沒事吧?”藍月過來將晏無悔扶起來,悄悄拉著往後挪。
晏無悔低聲問:“雪來應該已經回去了吧?”
“嗯,他不方便麵,小姐好機智!”藍月也低聲回道。
晏無悔也佩服自己編瞎話的能力,不過眼前這一關還沒度過,得想辦法。
“曾大人,人命關天,還是先保護郡主要啊!”晏無悔道。
曾無名咬牙道:“辰王妃,要不是你,怎麼會讓郡主麵臨險境,我早就懷疑你和刺客shi件有關,這一次看你還怎麼矇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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