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跑遍了鎮上的磚窯,價格都差不了多,普通泥磚三文錢一塊,青磚五文錢一塊。」秀夫說道「對比了各家的質量,最後選定了農發磚窯的青磚,市場價一塊五文錢,因為我們買的多,掌櫃的答應給我們打個九折。」
秀夫一邊說,一邊拿出了收據。
「那請人的事?」墨玉珩問道。
「我請的是鎮上的施工隊,工頭李偉民,他手藝不錯,口碑很好,阿墨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秀夫笑著道。
墨玉珩點點頭說「兩年前我去鎮上賣野豬,恰巧到他,他幫了我一點小忙,是個非常不錯的手藝師傅。」
秀夫道「知道他為人不錯,品行端正,我纔去找他,李偉民家裡況不太好,加上他為人老實,搶不過別的施工隊,日子越發難過。」
李偉民家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六七個小孩,妻子也不好,生活重擔都都在他一個人上。
哪怕他沒日沒夜在外麵忙活,賺取到的銀錢也隻夠他們餬口,要是休息個把月,他們一家人都要去喝西北風。
秀夫覺得他不容易,有心相幫他一把,也是為了給墨玉珩結個善緣,所以做主請了他。
墨玉珩和顧南喬聽說了李偉民家裡的事,對請他當工頭的事沒有意見。
說完了這些瑣碎的事,墨玉珩拿出了一張圖紙,遞給秀夫「叔,這是我設計的房屋圖紙,您給掌掌眼。」
圖紙約一米長半米寬,上麵布滿了各種線條和數字,這圖紙顧南喬也有參與設計,不過隻負責描述,筆的人還是墨玉珩。
說起這件事,顧南喬就鬱悶,想想也算是個知識分子,前世寒窗苦讀二十多年,一朝穿越回了古代,居然了半個文盲不說,連字都寫不好。
寫慣了簡字,大齊通行的是繁字,要辨認還不難,但是要寫,可就苦了了。
筆畫那麼多,還要寫的清晰漂亮,委實是一大難事。
特別是墨玉珩這個老師教的特別認真,每次寫錯了都會被打手背,還要罰一百遍,寫的頭皮發麻,直到記住為止。
嚴師出高徒,經過了幾天的苦練,顧南喬勉強能夠把自己的名字寫的端正了,當然離好看還有一段距離。
圖紙大大構架是墨玉珩設計的,也是見墨玉珩畫圖紙,顧南喬打心裡覺得墨玉珩不是普通的獵戶。
普通的獵人哪裡會懂得這麼多?識文斷字、筆走龍蛇,會做傢,甚至連設計房屋都手到擒來,一點兒也不勉強。
他是一個迷,哪怕此時他就站在邊,可顧南喬覺得自己與墨玉珩之間隔著萬水千山。
對於墨玉珩有如此才華和能力,秀夫卻習以為常,他認真的看了一遍後,讚歎道「看到這設計圖,我相信老肖有認真教你了。」
老肖是墨玉珩的師傅,肖玉亮。
墨玉珩淡定的坐著,沒說話,倒是顧南喬笑著道「明明就是我墨哥哥聰明好學,嘔心瀝才設計出了這麼棒的圖紙,外祖父,您怎麼可以把墨哥哥的功勞推到別人上?」
「還有啊,口頭獎勵最沒誠意,您有心誇獎墨哥哥,不如獎勵他一壇梅子酒吧?我可聽說了,外祖父釀酒的功夫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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