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癟癟的肚子,好哦!
「醒了?過來喝粥吧,嬸熬煮了你最喜歡的粥,你嘗嘗看合不合胃口。」墨玉珩說著,給盛了一碗粥。
顧南喬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碗,再看看桌上放著的幾大盆,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妙的覺。
乾笑道「墨哥哥,這些都是從哪裡來的?」這黑燈瞎火的,總不可能是山,唯一的解釋就是後山那幾隻母。
墨玉珩就沒想著要瞞著,直接道「這是後山的母,你剛剛喊著想要吃,我隻能讓人去後山抓了。」
要是沒有發生昨晚熊瞎子攻擊家村的事兒,墨玉珩鐵定會黑去山裡打獵,給顧南喬尋找山,可因為有了熊瞎子事件,饒是一本領的墨玉珩,也不敢深夜進山了。
或者說是不敢當著眾人的麵進深山了。
顧南喬無語的看著滿桌子的全宴,這纔想起夢中的一切,頗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袋,想吃的是椒鹽、香辣,而不是小燉蘑菇、紅燒。
可墨玉珩已經讓人把菜都端上來了,顧南喬能怎麼辦?吃唄!
得不行的,先是喝了兩碗粥,而後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活生生就像是被了十幾年。
還別說,顧南喬今兒累的半死,也就中午吃了一點點,還真是慌了。
等吃飽喝足,麵前的骨頭已經堆了小山。
顧南喬打了一個飽嗝,分外懷念起了夢裡的那瓶雪碧,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剛剛為在夢裡是追著跑,而不是先去喝一口雪碧?
椒鹽啥的,顧南喬自己也能搗鼓出來,可雪碧,還真是隻能在腦海裡一遍遍回味了。
「你又怎麼了?」墨玉珩見顧南喬小臉皺一團,忍不住拉起往外走「你剛吃飽,可不能躺回去休息,咱們去外麵走走如何?」
顧南喬沒有異議,就算墨玉珩不提,也要去看看伍金良,順便走走。
走廊裡的簾子已經全數放了下來,開啟房門外麵溫度雖低,但是冷風吹不進來。
墨玉珩已經讓大家都去休息了,整個墨家分外安靜,除了外麵傳來呼呼的風聲,也就隻有顧南喬和墨玉珩的腳步聲。
睡了一覺,顧南喬神好了一點,現在又吃飽了,更是恢復了以前蹦蹦跳跳的樣子。
一直跟墨玉珩說著什麼,眼眸亮如星星,墨玉珩含笑看著,分外縱容!
兩人一前一後往伍金良暫住的房間走去,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麵有人說話。
「金良你一定要好好的,隻要你好好的,娘就別無所求了,嗚嗚。」伍林氏低低的呢喃著。
這段時間因為伍金嫁了林家,又承諾說給建房子,伍林氏的心態有些飄了,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可其實那全都是虛無縹緲的承諾罷了。
到現在為止,伍金的承諾沒有一個兌現不說,還因著上次去林家住了五天,林江氏對意見頗大。
指林子龍出錢給建新房?還不如祈禱天上掉金條來的快!
而今天上午,歇斯底裡的詆毀顧南喬,更是徹底的得罪了顧南喬,到現在回想起來,伍林氏隻覺得老臉都掛不住了。
聽著裡麵的靜,墨玉珩敲了敲門,隨後推門而。
伍林氏見到來人是顧南喬和墨玉珩,很是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對於伍林氏,顧南喬並不覺得是徹底大徹大悟後悔了,不過是今兒被陳大夫刺激了一下,眼看伍金良的命把握在了手裡,所以才惴惴不安。
伍林氏這種人,隻要你給點,立馬就能開起染坊,而且還喜歡得寸進尺,所以顧南喬沒搭理,直接去檢查伍金良的傷口。
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伍林氏會因為伍金良傷變好?顧南喬可不信!
顧南喬不理,墨玉珩也不理,伍林氏尷尬的站在原地,手腳都不懂往哪裡放比較好。
傷口疼的厲害,伍金良時而清醒時而糊塗,顧南喬給他餵了一顆止疼葯,異眼掃了他一遍,見傷口並沒有化膿,略微放心了些。
見伍林氏要在這裡守夜,顧南喬也沒說什麼,拉著墨玉珩就離開了。
顧南喬哪裡會知道,伍林氏可不是因為看重伍金良才來守夜的,是被伍木濤關在了門外,回不去房間,走廊又冷,別的房間又沒有炭盆,迫不得已隻能跑來伍金良這裡。
今兒白天艷高照,可今兒晚上卻沒有星星,連月亮也沒有出現,顧南喬挑開了簾子,看了看外麵的夜空,顧南喬嘀咕「好奇怪啊,這天氣太反覆無常了,好像又開始下雪了。」
他們這邊可不容易連著下雪,前兩天剛下了一場大雪,現在又下,實在是反覆無常!
聞言,墨玉珩也跟著看了看,夜空中飄起了細碎的雪花,雖然沒有前幾天的鵝大雪來勢洶洶,但是這天氣對於鄰水縣來說,確實是不同尋常。
「你先回房間,天兒不早了,你今兒也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墨玉珩聲道。
顧南喬眼眸微閃,反問道「那你呢?」
「當然也是回房間了!」墨玉珩道。
顧南喬這才點了點頭,墨玉珩先送顧南喬回了房間,而後才往房間走去。
屋裡,顧南喬聽到隔壁房間的關門聲,而後就是一陣長久的沉默,等房間的燭火吹滅了以後,隔壁傳來輕微的聲響,顧南喬睜開了眼睛,著帳子,嘆了口氣。
墨哥哥基本上每個月總會有幾天晚上不在家裡,他究竟去了哪裡?
想問,顧南喬卻不敢問。
把墨玉珩放在心尖上,最怕的就是怕自己惹墨玉珩生氣,墨玉珩不把這件事告訴,明顯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所以知道墨玉珩不在,可也不敢當麵問他。
墨哥哥就是一團迷霧,手可及,可卻看不清他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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