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繁榮心裡很是歡喜,但是麵上不顯,他搖搖頭道「娘,您不是已經幫我看好了鄰村的王姑娘嗎?連聘禮都跟人家談好了,我就是看上了顧姑娘怕是也不了。」
「你這傻孩子,說什麼胡話呢,那位王姑娘可沒法跟顧姑娘相比,你可知道顧家可是家村最富裕的人家,那房子氣派的啊,聽說都有好幾畝地,家裡不僅僅有新房子,還有山、田地,在縣城還有兩間鋪子。」
葉範氏激的道「那位王姑娘也就是一般的人家,哪有顧家富裕啊,你要是能娶到顧姑娘,咱們家那可就發了。」
聽到這裡,葉繁榮眼睛更亮了,人長得漂亮,家裡還有錢,他要是娶了顧南喬,以後豈不是就過上了瀟灑花錢的日子?
再也不用為請不來哦兄弟們喝酒而苦惱了。
「娘,咱們兩家差距太大,而且你也說了,你跟顧姑娘不,想來想要正大明去娶,怕是家裡人也會不同意,這件事得從長計議,急不得。」葉繁榮雖然是個酒囊飯袋,但是跟那些人混久了,腦子還是比葉範氏靈活。
知道自己跟顧南喬之間差距太大,所以想著要用個什麼法子,把顧南喬拿下。
「你要是真的看上了,得抓點,顧姑娘快要及笄,周圍盯著的人家可多了。」葉範氏提醒道,母子兩人這才慢慢的往山下走去。
在他們離開之後,原本他們站著的地方不遠走出來一個一紅的子,著前方,勾一笑。
本來今天是給顧南喬選擇的死期,可偏偏鈺君這個傻子不肯對顧南喬出手,讓錯失了一次機會。
現在看來,似乎是有轉機了,眼前的這對母子,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似乎把他們跟顧南喬牽扯在一起也很不錯,這樣比直接要了顧南喬的命來的痛快。
子很是激,一激突然就咳嗽了起來,掏出雪白的帕子捂住了,過了一會兒,帕子攤開,看到上麵的紅梅,子臉一白,的越來越不好了,怕是沒有太多的時間。
這件事隻能儘快進行,就算死了,也要拉顧南喬墊背!
顧南喬可不知道有人在算計,今兒跟鈺君算是徹底鬧掰了,顧南喬回到家,心不太好。
不去藥房製藥,一回來就躲到了書房,隨便開啟了一本書,認真的抄寫起來。
墨玉珩回來後,聽到姚冰跟他的回報,眉頭鎖,小姑娘之間的事還真是讓人頭疼,特別是對他而言更是頭疼。
他跟家關係親近,跟鈺君的大哥書然更是好友,先前看顧南喬跟鈺君合得來,還以為們會為手帕,誰知道裴長涇這傢夥一出現就把事給弄複雜了。
裴長涇要跟他家的小阿喬親了?這件事他怎麼不知道?
也不知道鈺君的報是從哪裡得來的,錯得離譜!
擔心顧南喬心不好,墨玉珩決定去跟談談心,到了書房以後才發現顧南喬正在抄書。
想起前段時間,墨玉珩為了讓顧南喬多認識一些字,讓每天抄兩張大字,顧南喬還很生氣,說自己每天忙得很,沒時間寫字。
每次要寫字,就跟要的命的一樣,兩個人就得各種爭執,今天倒好,自己主坐在這裡抄書。
乖覺了,卻讓墨玉珩心裡很是不舒服。
「小阿喬,你沒事兒抄什麼《道德經》,下午沒什麼事,咱們去釣魚如何?你上次不是說想要跟我比試比試嗎?」墨玉珩走近後,笑看著。
聞言,顧南喬抬頭看了墨玉珩一眼,蔫蔫道「沒神,不想去。」
「怎麼了?生病啦?還是有了煩心事?」墨玉珩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的腦袋。
顧南喬見他這麼反常,明白了,定是墨玉珩知道了跟鈺君的事,擔心心不好,所以跑來安。
「墨哥哥,有時候我好羨慕魚啊,它們的記憶隻有七秒,不管是開心還是快樂的事,轉瞬即逝。」
顧南喬忍不住慨道「我要是跟魚兒一樣就好了,也不會被那些紛紛雜雜的事煩惱。」
「七秒?這是什麼意思?」墨玉珩不解的看著。
「」糟糕,腫麼會說出七秒這個時間啊!
古代的時間稱之為時辰,一個時辰等於兩小時。
一刻鐘、一盞茶、一更這些別稱,但是就沒有秒這個別稱。
一秒等於多久?古人不清楚。
「呃就是滴答滴答了七次。」顧南喬隻能用最通俗易懂的話解釋。
好在墨玉珩也沒有再問,反而繼續著前麵的問題「要不要去釣魚?」
「好啊!」墨玉珩難得相邀一次,顧南喬自然是不想錯過這次機會,收拾好了桌麵,又去房間換了一麻,然後提著一個小魚簍跟在墨玉珩邊,興緻的去釣魚。
家門口就是河堤,兩人也不跑遠,就在家門口坐著,魚餌用的是蚯蚓,這還是華風他們剛剛挖來的。
釣魚講究的就是耐心。
可惜兩人剛坐下不久,顧南喬就有些坐不住了,河麵平靜無波,魚竿也一直都沒有靜,顧南喬守得無聊了,便摘了旁邊的野菜,在手裡把玩。
等了不知道多久,突然魚竿了,顧南喬驚喜的跳了起來,想要去拿魚竿,誰知道墨玉珩搶先了一步,他慢悠悠的拿著魚竿溜魚,順著魚的方向,這樣魚鉤纔不容易被掙。
「墨哥哥!」顧南喬見他搶了自己的魚竿,瞪眼看著他,墨哥哥也太不講道理了,這明明是的魚竿。
墨玉珩悠哉悠哉的收線,見顧南喬嘟著瞪著眼,整個人有了點生氣,心裡略為滿意「小姑娘,你釣過魚嗎?知道怎麼樣溜魚麼?如果魚一上鉤就拉上來,魚鉤還沒有鉤,魚一跳躍,很容易就被它掙。」
聽著墨玉珩的解釋,顧南喬還是有點不滿意,瞪眼道「我不會可以學,你教我。」
「這不就是在教你麼?」墨玉珩說著,正好魚也麵了,提溜上來一看,好傢夥,差不多有兩斤。
顧南喬連忙把小魚簍拿了過來,把魚放了進去,害怕魚死,又把魚簍放在了水裡。
在魚簍上麵用一塊石頭著,這樣魚就逃不掉了。
「墨哥哥,你剛剛那可不教,我啥都沒看見,也沒學會。」顧南喬沒釣過魚,就不會給上魚餌,還是墨玉珩細心的講解,又給示範了一次,才把魚鉤甩下了河。
「看你做起來很簡單,但是我怎麼就學不會呢?你說我是不是手殘?」顧南喬看著自己的一雙纖細小手,第一次有種挫敗。
那得了手刀、用得了銀針、連鏟子也能運用自如,可偏偏就是不會上魚餌,實在是太沒用了。
「有誌者事竟,隻要敢想,就沒有事是完不的,小阿喬,隻要你想要學會釣魚,那一定能學會。」墨玉珩鼓勵道。
顧南喬被他這麼一激勵,頓時神采奕奕了起來,打定主意今天要學會釣魚。
隻可惜是立下了這個誌向,但是今兒卻沒有完,原因就是每次魚兒上鉤,都被墨玉珩搶先一步,上魚餌也都是墨玉珩自己一個人完。
說是兩個人來釣魚,其實明明釣魚的人隻有墨玉珩,顧南喬隻是在一旁觀戰。
看了半天,顧南喬心生不滿了,皺著眉頭道「墨哥哥,有你這樣當老師的嗎?你這是在我麵前炫技吧?」
「還沒傻,我看你今天心不太好,這魚鉤鋒利,你還是別了,免得傷了你。」
墨玉珩對此很是擔心,他看著顧南喬道「我記得你說過,每次你心不好,吃魚心就會變好,等會兒我讓秀香給你做一桌子全魚宴如何?」
「墨哥哥,你記得我說過的話?」顧南喬詢問。
墨玉珩輕笑,轉頭看向了河麵「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
心突然就像是有一羽緩緩劃過,的,顧南喬看著夕下墨玉珩的側,不知為何,眼眶突然就有些潤了。
墨玉珩正盯著湖麵的時候,後一雙小手抱了過來,顧南喬靠在他肩膀上,輕輕道「謝謝你。」
謝謝你陪著我!
秀夫和秀天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俊男在河邊垂釣,夕灑落在他們周圍,給他們鍍上了一層金的霞。
「他們兩個倒還是般配的。」秀天著那一對璧人,不想去打攪,拉著秀夫拐了彎,去了別的小道上。
秀夫道「般配有什麼用?主要還是孩子們願意在一起,我當初就當心喬妹會不喜歡阿墨,畢竟他們兩人年齡相差太多了。」
「年齡相差大怕什麼?阿墨雖說已經二十七歲了,但是他長得俊俏啊,我跟你說,這周圍不婆都盯著他們呢!」秀天神兮兮的說道「不是要給喬妹說,就是要給阿墨。」
這年頭的人,別說你們沒親,就算是親了,有些小姑娘為了過好日子,也願意嫁到富貴人家當妾。
「他們倆長得太好,家裡也不錯,難免那些人會打上他們的主意。」秀夫沉聲道「我現在倒是不擔心阿墨,畢竟他還有命格這一說,那些人想要嫁到墨家也會有諸多考慮。」
除非們願意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就怕到時候沒嫁進墨家,自己先沒了福的命。
「你是擔心喬妹?」秀天捶了秀夫一拳「還沒有及笄,你當心什麼?」
「哎,我不擔心及笄不及笄,你看長得太好了,太漂亮了,都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這是怕被別人給惦記上。」
秀夫嘆氣「咱們可都是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這要是上了那些高貴族,你說說,這該怎麼辦?」
「你擔憂過度了,咱們這旮旯裡都是普通老百姓,不會有那般蠻橫之人。」秀天安道。
秀夫卻不見得開心,畢竟不怕賊就怕賊惦記,而且這要是出了事,後悔都來不及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墨玉珩娶了顧南喬,一來不怕外麵的流言蜚語,二來兩人住在一起也更加名正言順。
他們邊親近的人也都知道他們兩人清清白白,但是架不住外麵有些人就是要把他們兩人說的那般難堪。
今天他們來也是為了跟顧南喬和墨玉珩說一下外麵的流言蜚語,誰知道就看見這兩人在一起釣魚。
兩老頭繞了一段路,這才各自回家。
釣了差不多兩個時辰的魚,收穫頗,一斤重的魚有三條,兩斤左右的有兩條,還有三條三斤半的魚。
兩斤左右的魚顧南喬送去給了秀夫和伍木濤,其餘的魚都留了下來做晚上的全魚宴。
伍木濤和伍金良已經搬出去住了,就在過了端午節沒兩天,沒有宴請親朋好友,也就他們這些比較親近的人一起吃了一頓便飯,放了一串鞭炮,就算是喬遷了。
秀香會做的魚不太多,除了紅燒清蒸也拿不出別的花樣,顧南喬見狀,決定自己一手,給他們做一桌子各式各樣的全魚宴。
豆瓣鮮魚、脆皮醋魚、砂鍋魚頭、富貴魚丁、燒魚、五香魚、芙蓉魚片、鮮荷蒸水魚、釀鯽魚等等,差不多做了十五道菜。
道道香味俱全,廚房裡瀰漫著魚香味,大家站在門口,聞著香味,肚子咕咕的。
特別是姚冰幾人更是沒見過顧南喬這樣的一麵,廚房裡煙霧繚繞,可那位穿著麻的影卻是那麼的清晰。
鍋鏟一揮,各種香料和配菜下鍋,廚房裡頓時瀰漫著各種調料和食材的香味。
華風懸掛在門口不遠的一棵桂花樹上,滿足的聞著飯菜香,看到姚冰不住的探頭往廚房裡看,忍不住道「姚冰啊,上次給你的提議你可還記得?你要是有姑娘這般的好手藝,我相信你拿下於一舟指日可待。」
姚冰蹙眉,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覺得華風有病,是暗衛出,從小學習的就是各種殺人技巧,做飯啥的,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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