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俏俏垂眸想了想,微微一笑「姐姐想的真周到,那是跟花月們姓花還是姓墨?」
顧南喬道「子姓花,男子則姓墨。」
「俏俏,給他們起名字的事就給你了,你看著辦,我先回房間休息一下。」
「姐借,你去吧,這裡的事我來就好。」薑俏俏知道昨兒一晚上顧南喬都沒有休息,反倒是前麵的時候瞇了會兒,雖然現在也有點困,但是也比顧南喬好得多。
顧南喬擺擺手,休息去了,薑俏俏則按照顧南喬的吩咐給他們娶了名字。
從左往右,子的名字分別是花灼、花夭、花、花柳、花葉、花夢、花蘭、花言。
男子兩個年齡稍大的男子則是墨忘、墨宵,年齡小的那位則是墨圓。
除了沈子月的名字沒有改,別人的名字全都改了,對於沈子月,薑俏俏覺得應該讓顧南喬給改名字。
安排他們下去休息以後,薑俏俏也有點睏倦了,回了房間小歇一會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著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等到薑俏俏再次睜眼的時候,窗戶外麵飄來了飯菜的香味,不等腦子理清楚,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薑姑娘,姑娘喊你過來吃飯。」
聽到這個聲音,薑俏俏才恍然回過了神,這裡是武寧州府不是墨家,這個聲音好像是花灼的聲音。
「這就來了。」薑俏俏應了一聲,快速起,梳洗過後便出了門。
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躲到了雲層之中,清風吹來,把院子中的一棵桂花樹吹得是嘩嘩作響。
天空層層疊疊的雲朵也變了,似乎是暴雨來時的前奏。
薑俏俏去了廚房,就看到花夭們已經在廚房裡忙活開了,顧南喬站在一邊指揮著,看到薑俏俏來了,對著招了招手「還困不困?昨兒沒睡好,這兩天可以多多休息一會兒。」
「姐姐,我沒事,你昨兒可以說是一夜未睡,要不要多休息一會兒?」薑俏俏關心問道。
顧南喬搖搖頭,睡不睡都無所謂,對來說,神上不會太睏覺,就是眼睛有點不了,所以剛剛去瞇了會兒。
這會兒眼睛已經好多了,自然不用再休息了,免得今兒晚上又不能休息好。
「俏俏,墨哥哥他們回來了,關於昨天的事已經水落石出了。」顧南喬說起昨兒的事,一臉冷然,對於那個村子的人是一點好也無。
那個村子確實是一個慣犯村,他們早就打劫了不知道多人了,數不勝數,可以說隻要有人進他們村子借宿,基本上是沒有活著離開的。
墨玉珩並沒有跟顧南喬多說什麼,隻是說上午在衙門,那些土匪和村民一開始還喊冤,但是墨玉珩是誰,昨兒就讓華風他們發了訊號,把土匪的老巢給剿了。
從裡麵搜出來了各種各樣的證據,可以說非常富。
那些土匪和村民也沒有想到墨玉珩行事這麼快速,本以為自己可以抵賴掉,誰知道一夜時間,老巢都被人一鍋端了。
那些證據可不,土匪們一看逃不掉了,他們完全沒辦法自圓其說,最後也隻能認罪了。
從土匪和村民的招供來看,他們基本上三五天就要辦一次這樣的事,早已經形了一種默契。
如果借宿的人是一些手無縛之力的人,那麼村民自己搞定,把錢財洗劫一空,人則全部送去土匪窩,讓土匪們理,如果來人是比較富貴這一類,主要是因為趕路而錯過了時間,那他們就在院子裡的樹上掛紅布條。
這個紅布條代表著這些貴客在這裡落腳。
土匪頭子看到了,直接帶人過來。
當然了,除此之外,他們還在夜空中放一種微微亮的訊號彈,反正那些土匪就在距離村子不遠的深山裡,隻要看到了訊號彈,很快就集結人馬過來了。
他們這次無意間借宿,誰知道就遇到了這種事,好在現在事也算了結了。
顧南喬把事三言兩語跟薑俏俏說了一通,隨後拍了拍的肩膀,便回了廚房。
此時已經是未時,顧南喬進了廚房,就看到飯菜基本上已經煮好了,這些姑娘還真是能幹。
擺了飯菜,喊了墨玉珩和伍木濤父子過來吃飯,顧南喬這才介紹墨玉珩幾人跟花灼他們認識。
花灼幾人也不是傻子,一聽墨玉珩姓墨,再加上墨圓幾人也跟了姓墨就知道眼前這位俊的男子應該就是他們的主子,頓時手腳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擺放好了。
顧南喬把他們的拘謹看在眼裡,卻沒有多說什麼,招呼他們坐下一起吃飯,隨後看著墨玉珩道「墨哥哥,我等會兒想去花鳥市場一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店鋪早已經裝修好了,走的都是高雅路線,所以置辦一些花卉迫在眉睫。
墨玉珩道「你想去哪裡咱們就去哪裡。」
「墨哥哥,你真好。」顧南喬笑的滿足。
雙眸彎了月牙,讓墨玉珩失笑不已,他家小姑娘還真是容易滿足,就這麼一句話,就樂開了懷。
雖說這一頓飯是匆匆忙忙給準備的,但是油水足夠,花灼幾人都吃的十分滿足,唯有沈子月一直都惴惴不安,下意識的要離大家遠些。
顧南喬看在眼中,微微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沈子月到底遭遇了什麼,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一大桌子的飯菜,席捲一空,墨圓幾人靠在椅子上,打了一個飽嗝,好久都沒有覺到吃飽是什麼覺了,今兒的飯菜不僅味道好,他們還吃飽了!
大家都不是懶人,吃飽以後很是自覺就開始幹活。
子收拾殘羹剩飯,男子則是幫著劈柴什麼的。
顧南喬看在眼裡,對他們的表現還算是滿意,看到沈子月拿著笤帚在掃地,顧南喬走到邊道「沈子月,你跟我去房間一下。」
沈子月頓時僵住了,深呼一口氣,把笤帚放在了角落裡,慢吞吞的跟在顧南喬後。
到了屋裡,顧南喬讓坐著,自己坐在了對麵,聲道「我喊你過來也沒有什麼事,就是你這個病該醫治了。」
沈子月後背布滿了冷汗,知道自己這個病確實是該治療了,但是這種病治療起來很是麻煩,而且還要遭那些大夫的白眼。
畢竟得了臟病,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特別是那些大夫對的態度,更是讓愧難當。
顧南喬眼神清明,看向時,眼神輕,如同一個鄰家姐姐般的看著,沈子月本來是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到顧南喬釋放出的善意和關懷,沈子月這才抬起頭輕輕瞥了顧南喬一眼。
「子月,我是大夫,我給你看看如何?」顧南喬聲音溫,但是說出的話語卻讓沈子月吃了一驚。
眼前這個不過十四五歲的是大夫?這讓很是不敢相信。
但是對上顧南喬含笑的眼眸,沈子月一個拒絕的話語都說不出口,點了點頭,默默跟著顧南喬去了室。
過了片刻,顧南喬和沈子月從室出來了,顧南喬開了門,喊了薑俏俏一聲,讓送點熱水過來,自己則是開啟了醫藥箱,在裡麵翻找了一會兒,找出了不的藥材。
沈子月看著顧南喬的一舉一,忍了忍,這才問道「姑娘,我的病是不是很嚴重了?」
想到前段時間雲娘子也請了人來給看病,那個大夫看了以後,直接說準備後事吧,就是治好了,也要花費不銀兩,雲娘子買本就是為了賺錢,又怎麼會願意多花幾倍的錢去治療沈子月?
就算沈子月容貌姣好,最多也隻能賣個十來兩銀子,雲娘子又不傻,自然不會做這樣的賠本生意。
「還好,按時吃藥就行了,對了我等會兒去給你熬點葯,你自己清洗一下。」顧南喬叮囑道「這幾天你要注意衛生。」
沈子月點點頭。
等顧南喬準備好藥材,薑俏俏也來了,顧南喬便讓給沈子月搭把手,自己則是去了廚房熬藥。
沈子月的病確實是很嚴重,顧南喬也想不明白沈子月一個才十六七歲的姑娘,怎麼就得了這樣的病,而且時間還不短。
一個時辰後,終於把這件事給理完了,以後沈子月隻要按時吃藥按時洗就沒有什麼問題。
沈子月忍了許久終於才開口問道「姑娘,我這是不是花柳病?」
想到當初雲娘子請了人給看病,那位大夫是這麼說的。
顧南喬搖頭,肯定道「不是花柳病。」
聞言,沈子月臉一下子好看了不。
顧南喬卻沒有那麼樂觀,雖然不是花柳病,但是要治好沈子月還是得遭不的苦難,不過看到剛才忍的表,顧南喬覺得能忍下剛才的疼痛,想來後續事,應該也沒有多問題。
薑俏俏好奇的打量著沈子月,年紀還小,雖然有經商之才,但是對於別的事還真的是一竅不通。
沈子月得了什麼病也不知道,不過能夠讓雲娘子放棄掉的人,想來應該病得很重,不過家姐姐醫極好,在姐姐這裡,可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病痛。
安道「子月,我姐姐醫高明,一定能治好你。」
沈子月激的笑了笑。
薑俏俏端著水離開了,顧南喬也讓沈子月早點回去休息,也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顧南喬剛回了房間,誰知道屋外狂風大作,不一會兒大雨傾盆。
窗外傳來雨水擊打在地上和屋瓦上的聲音,很是清脆。
空中傳來轟隆隆的雷聲,還有銀白的閃電從天空劃過。
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大家趕關了門窗,不讓屋外的大雨飄了進來。
這雨來的不快,走的也不快,足足下了兩個時辰,才終於停了下來,推開門,開啟窗,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芬芳,顧南喬深深的吸了口氣,轉去了前麵的鋪子。
鋪子很是整潔,桌椅板凳一應俱全,隻不過這裡的桌子跟別的鋪子的桌子很是不一樣。
如果有人在的話,就會發現這個桌子跟月樓吃火鍋的桌子是一一樣。
不過顧南喬這裡不打算賣火鍋,畢竟火鍋已經跟裴長涇合作了,自然是沒有自己再開一家鋪子的必要。
不過這裡賣的東西跟火鍋還算是有淵源,用的桌子都一模一樣,隻不過鍋不同!
顧南喬檢查了一遍這裡,而後又回了後院。
原本今天打算去花鳥市場,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計劃擱淺,好在開業在即,事也多,先理別的事也一樣。
本以來這場雨下完也就了事了,明兒不是晴天也是天,誰知道從晚上開始,又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雨不大,但就是沒完沒了。
這麼一下就是一整天,等到翌日傍晚才停歇。
好端端的一天又耽擱了。
薑俏俏倒是沒有閑著,直接招呼那十幾個人去了後院的堂屋,在那邊培訓他們,伍木濤父子也一同過去。
他們那邊忙得熱火朝天,顧南喬和墨玉珩閑的都快要長了。
最後還是墨玉珩看顧南喬實在是沒事兒乾,乾脆就找來了不的黑炭,說是兩人比賽畫畫。
下雨天也不好出門,不然倒是可以帶顧南喬出門遊玩。
三天後,天終於放晴了,顧南喬立刻跟墨玉珩去了花鳥市場,端回來了不的花卉,都是花香相近的花卉,這些花卉也都很耐看。
把花卉放在了各個角落,又把店鋪上上下下都打掃了一遍。
擇了一個不錯的黃道吉日便開業了。
麻辣燙的鋪子依舊沿用的是百味齋的招牌,自從鄰水縣的粽子節過後,百味齋在武寧州府也小有名氣,但是大家也都是聽說而已,還不曾吃過,這次大家知道百味齋駐武寧州府了,自然是人人都來捧場。
麻辣燙的價格不貴,基本上十來文錢就能吃個飽,所以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達貴人,全都聞訊而來。
比起百味齋的生意興隆,另一邊的鋪子則是有點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