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寧聽顧南喬的話,是因為顧南喬對好的原因,讓蘇玉寧不忍心拒絕顧南喬的所有要求,而墨玉珩則是太冷淡了,蘇玉寧從心裡就懼怕他!
至於顧老太太則是因為蘇玉寧隻要做了點錯事,比如不太聽話什麼的,顧老太太便能一直嘮叨個沒完沒了,蘇玉寧最怕和尚念經了,自然是要多乖就有多乖。
可怕了,要是自己不聽話,顧老太太又開始唸叨,的耳朵承不起。
秀香裝好了食盒,便要出門,蘇玉寧見此,連忙跟了上去,說是要一同去送。
蘇玉寧平日裡也極出門,難得今天有興趣出去轉悠,顧南喬和秀香當然不會拒絕。
家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六十多戶人家,基本上都是連在一起,村裡除了中間那條村道之外,還有很多小道,秀香帶著蘇玉寧門路的去了秀夫和秀天家裡,隨後又去了景林家裡。
自從前年在墨家進新房時發生了那件不太愉快的事以後,景林夫婦的關係直轉及下。
景林對桂氏本來就沒有多的夫妻分,而桂氏的無理取鬧,更是直接把這點分給鬧沒了。
一年多過去了,哪怕桂氏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表示會改正,可景林對桂氏早已經失頂,不信任了。
桂氏見到秀香上門,很是詫異,因著跟秀夫夫婦關係不睦,顧南喬很來家裡,基本上可以說,沒來過兩次。
雖說墨家有什麼好東西都會送一份過來,但是也僅此而已。
秀香說明瞭來意,並把芙蓉糕遞上,等桂氏把芙蓉糕拿走之後,再把食盒收了回來,這才告辭離開。
出門時,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趙氏母。
趙氏不識字,剛剛隻顧著高興得了方子,等回了家才知道自己看不懂上麵寫了什麼。
香菜也是一臉懵,母兩人無奈,也不好意思著臉去墨家問顧南喬,最後隻能拿著方子去問了村裡經常給人寫書信的人。
對方細細給們讀了一遍,兩人沒有聽懂。
麵們認識,白糖們也認識,但是飴糖是個什麼鬼?
母兩人兩眼一抹黑,但是又不敢表現出自己對這些東西一點不懂的模樣,隻能含笑應著。
到最後讀到如何製作的時候,母兩人更是被繞暈了,完全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辦纔好,不過聽到要用到烤箱的時候,趙氏就知道這個芙蓉糕他們家是伺候不來了。
家裡沒錢,拿什麼去買烤箱?
早就聽說了,這些烤箱可都是要提前定製的,價格不菲,沒有個三五兩銀子拿不下來。
家裡窮的響叮噹,連幾十文錢都拿不出,該如何是好?
方子到手,趙氏母反而是有些鬱鬱寡歡了。
不過在這裡到蘇玉寧和秀香,趙氏母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不是給桂氏送吃的就是送穿的用的,總歸是好東西。
趙氏心裡越發堵了,為什麼別人家的運氣這麼好,而家裡的運氣這麼差?
果然是人家會認兒,而家的兒太蠢了,不僅沒能幫著家裡賺錢,還連帶著把的老臉都給丟了。
想到剛才鞠躬卑微的去求顧南喬的事,趙氏心裡的怒火更甚!
就在自艾自憐之中,秀香和蘇玉寧已經離開了。
蘇玉寧對香菜沒什麼好,最是看不得那種明明很想要這件東西,可偏偏自己不說,就等著別人推搡給。
也不想想自己是誰,大家都得捧著麼?
蘇玉寧好奇的問道「秀香,剛剛們是不是去找喬姐姐了?們找喬姐姐有什麼事嗎?」
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對於大家跟墨家之間的關係也瞭然於心,除了秀夫和秀天,還有村裡的幾個長者會去家裡找顧南喬和墨玉珩以外,別的人就是找顧南喬也都是看病的原因。
一般也都是去醫館,不會去堂屋。
可偏偏趙氏母一大早就過來了,還專門登門拜訪,也不知道來幹什麼!
秀香嘲諷道「們過來討方子,本來姑娘是要去外祖母家裡盡孝心的,也被們給打攪了。」
「戲真多啊!都過了這麼久了,們還是對那個方子念念不忘。」蘇玉寧不笨,秀香沒說是什麼方子,但是也猜測得到。
還以為都過去兩個多月了,眼看八月份都來了,這件事應該老早就忘記了,誰知道們還惦記著呢!
哪裡知道趙氏母這將近三個月以來是以何種心度過的。
要知道端午節那天,香菜和柱子就帶回來了一點點的粽子,還是壞粽子,趙氏是個明的人,立刻就看出了不對勁,所以就審問了兩兄妹。
柱子為人老實,趙氏一問,立刻就把所有的事都托盤而出,不敢再有毫的瞞。
香菜見此,也知道今天一頓打是逃不過了,不過還是想為自己爭取爭取,所以便告訴了趙氏顧南喬說要贈方子的事。
如同香菜所想,趙氏一聽,登時大怒,還想要打,好在最後也隻是咒罵了一頓,隨後全家人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顧南喬贈方子這上頭。
想要顧南喬親手送過來是不可能了,但是要他們自己著臉去求,似乎也不太好,太掉價了。
他們卻不想想,方子是顧南喬的,願意給他們是分,不願意給是本分,可他們卻毫沒有想到這一層,每天睜開眼睛就在琢磨著該如何把方子弄到手,每天閉上眼了,夢裡也想著這件事。
日思夜想,都快得病了,腸子也悔青了,香菜更是不知道被趙氏罵了多回。
昨兒顧南喬和墨玉珩從州府回來了,趙氏得到訊息,頓時坐不住了,要不是昨兒上門拜訪不太好,怕是連一晚都等不了。
隻是現在得到了方子,可他們家卻沒有做這些糕點的工,想到此,趙氏心中充斥著不甘。
就此放手捨不得,可要是自己要做起這門生意,那又沒有本錢。
糾結極了。
那廂的顧南喬可不知道趙氏在糾結什麼,顧南喬做好了蕓豆卷,端了一小碟子到書房,臨窗而坐,著屋外的涼風,愜意的很。
手上捧著一本話本子,看的是津津有味。
顧明凡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他角搐,忍不住抱怨道「妹妹,你讓我去抓魚,自己在書房裡看書,還真是愜意啊!」
顧南喬轉過頭,看到顧明凡已經換了一寶藍的裳,眼睛一亮,讚歎道「二哥,你穿這種的裳很亮眼。」
如同一隻花孔雀,不過這句話不敢明著說出來。
聞言,顧明凡咧開笑了,轉了一個圈,跟顧南喬炫耀著自己的新「你也覺得好看對不對?我跟你說,這件裳可好看了,是祖母特意給我選的料子。」
祖母的眼就是好!
顧明凡喜滋滋的想著!
難怪了,顧南喬點了點頭,祖母知道二哥的品味,自然會挑選出最適合他的料子。
「了吧?吃點蕓豆卷,你看看是我的手藝好還是外麵糕點鋪子的手藝好。」顧南喬笑瞇瞇的把蕓豆卷往顧明凡手邊推了推。
顧明凡不客氣的撚了一塊就放進了裡,咂了兩下,眼睛一亮,語氣都輕快了許多「妹妹,你的手藝委實不錯,比我們在縣城鋪子裡吃的蕓豆卷好吃。」
口細膩,鬆鬆,口齒留香。
縣城那家最好的糕點鋪子做出來的蕓豆卷都還有點,吃著口沒有這麼好。
吃著蕓豆卷,顧明凡剛剛的怒火全都消散了,很快一小碟子的蕓豆卷全都進了他肚子,顧明凡意猶未盡的搖了搖頭,期盼的看著顧南喬道「咱們家裡還有嗎?」
如果顧明凡有尾的話,顧南喬都能看到他尾翹上天當旗搖的樣子了。
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顧明凡不解的看了過來,顧南喬連忙收斂了笑意,輕咳道「廚房還有。」
顧明凡這才懶洋洋的窩在了椅子裡,隻要廚房裡還有蕓豆卷就好,他不用著急忙慌的跑去吃。
沒了蕓豆卷,顧明凡這纔看到了桌上的話本子,角微微勾起,心極好的道「妹妹,你是不是也喜歡上了看話本子?」
「還好,這可不僅僅是話本子,我在州府的時候聽說這本書的容已經搬上了戲臺,聽說正在綵排呢!我不能先目睹這齣戲,就隻能看看話本子解悶了。」
顧南喬解釋道「二哥,你不是喜歡看話本子麼?要不要把這本書拿回去看看?」
覺得自己有義務給顧明凡洗洗眼睛,一個男孩子,天天捧著那些的話本子看個不停,實在是不妥,雖說男孩子也要懂風月,但是最重要的事可不是這個,而是要先確定他的三觀。
要是以後自家二哥變了那種以為天的男人,不就尋死覓活,顧南喬就得哭了。
顧明凡對話本子本來就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就算顧南喬不開口說給他看,自己也會討來看,所以現在顧南喬一說,他立刻就喜滋滋的把話本子拿了過來。
看了一眼書封麵,嘟嚷道「《尋樓記》?這個話本子我沒看過。」
手卻很快速的翻閱了起來。
顧南喬淺笑道「都跟你說了,這本話本子是州府現在最流行的,你好好看,認真學,我覺得你要寫話本子的話,可以以這本話本子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聽到顧南喬說到他要寫話本子的事,顧明凡翻書的手一頓,耳後紅了起來,很是不好意思的擺擺手道「妹妹,你這話當著我的麵說說就算了,出了門以後可別跟別人說了。」
他也就是不知者無畏,早知道話本子這麼難寫,他當初就不會把話說的這麼滿!
現在好了,直接啪啪啪打臉!
顧南喬知道顧明凡最近陷了創造話本子的瓶頸,有心想要提點他兩句,但是又不敢說的太明白,畢竟顧明凡心氣高,要是打擊了他的興緻,到時候人家撂挑子不幹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也隻能借著另外一本話本子來點醒他。
兄妹兩人說了一會兒戲本子,顧明凡看書看了迷,手不自覺的往碟子裡,可惜碟子已經空了。
顧南喬心疼自己二哥,失笑的搖了搖頭,二話不說便去了廚房,給顧明凡端了一碟子的蕓豆卷,還有芙蓉糕,連帶著還倒了一大杯的涼茶上來。
這些糕點火氣重,吃多了容易上火,最好是一邊吃一邊喝點開水。
鑒於顧明凡跟顧南喬這點很是相似,都不太喜歡喝白開水,所以便用了涼茶替代。
顧明凡抿了口涼茶,忍不住嘆氣道「這要是有冰西瓜就好了,那絕對是妙哉!」
「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你回自己房間去吃,我得算算賬了。」顧南喬推搡著顧明凡離開了書房。
到了門口,顧明凡念念不捨的合上了話本子,這纔想起來自己來這裡是為了什麼,連忙道「妹妹,你要的稻花魚我都已經放在廚房了,等會兒要怎麼做,你招呼我一聲。」
「好。」
等顧明凡的影消失在了轉角,顧南喬這才關上了書房的門,轉走到了位子上坐了下來,翻開賬本,認真的開始計算。
等到顧南喬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快要到正午了,了懶腰,連忙往廚房而去,剛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姚冰急匆匆的往這邊走來,看到時,很是著急的低聲道「姑娘。」
「如何了?是不是昨天我讓你查的事有眉目了?」顧南喬一看姚冰的樣子就知道怕是大有收穫!
姚冰點頭,臉肅然「我查到了幕後之人,還知道他們今兒晚上的計劃。」
說著,附耳在顧南喬耳邊,把知道的事說了一遍,顧南喬聽完後,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來個甕中捉鱉!」
敢的墨胭脂,這些人,膽子還真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