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然不願意爭權奪利,這些邊人自然要幫著想辦法了,這個人推一把,那個人添把火。
最後才害了楚墨雲一條命。
其實他們的本意並不是為了迫害楚墨雲,隻是希通過威手段,讓楚墨雲跟皇家離心,就算不造反,那也不要為皇家人賣命啊!
隻可惜,用力過猛,最後釀了大禍!
這也導致當年楚夫人離世時,寧願把墨玉珩託付給一個夏杜鵑,而不是給他們的原因。
隻是後來他們尋了過來,墨玉珩接收了楚將軍的手下,這纔跟他們有了往來,雖說他們沒有親手殺害楚墨雲,但是楚墨雲的死跟他們不開關係,墨玉珩對他們心裡自然是有恨有怨!
不僅是墨玉珩對他們有怨氣,他們對墨玉珩也同樣如此。
覺得自己付出了這麼多,世世代代為了藍國復起做準備,為了藍國孤,他們姓埋名,如同一個幽魂般的活在世間。
他們這麼費心費力的為藍國復起籌謀,隻可惜小主子卻一點都不容,還時不時就勸他們想開一些,過好當下的日子。
他們要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高厚祿、執掌江山、開創盛世!
雙方的理想不同,信念不同,這就造了嚴重後果。
「還沒有行,就斷言不能功,阿墨,你怎麼就這麼沒有出息呢?」老者臉很是難看「你爹為了一個人,放棄了我們所有人的理想,難不你也要學他?為了一個人,也要放棄唾手可得的江山?」
「不是放棄,而是沒必要,這幾年大齊雖然有些風雨飄零的意味,但朝廷應對的策略還算是有效,也沒有造太大的,雖說有些地方民不聊生,但是也比天下大要好。」墨玉珩皺眉道。
老者聽到這話,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來,他瞪著墨玉珩,恨鐵不鋼「你為何就不明白我的一片心?」
「你覺得你們是一片好心,可是對我而言,你們這是好心辦了壞事。」墨玉珩蹙眉道「如今三國安寧,咱們沒必要挑起戰火。」
連湘江王起義都失敗了,他是當今皇上的弟弟,跟他手足深,湘江王的準備也非一日,他不也敗了麼!
墨玉珩覺得前朝皇室後裔這個稱號還真是讓人諷刺,國家已經滅亡了,哪怕藍姓在前朝多麼的風無限,可是到了現在,他們跟普通百姓有何區別?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天天想著要造反,造反是這麼好造的麼?江山這麼好奪取麼?
裴長涇是手握天下財富,但是打江山可不單單是有錢就行了,還要有兵馬。
而他們現在是不愁吃穿,但是手裡的人手並不多,他們拿什麼去奪取江山?
就靠一張麼?
墨玉珩心裡冷笑不止,他們怎麼就不想想造反不後果有多嚴重呢!
可惜他們滿腦子都是功後的盛況,一直都慫恿著他去造反!
「」老者失的看著他,手指微微抖著。
墨玉珩道「喬妹呢?」
老者威脅道「你要是不聽我的話,那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你做了什麼?」墨玉珩大驚失,滿臉慌張。
老者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語氣微冷「就這麼重要?比我們這些人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更高?」
墨玉珩抿不語,顧南喬對他而言有多重要呢?顧南喬就是他的全部。
有了以後,他才知道活著的意義,也是他努力的力。
「是楚國瑾王的兒,你應該清楚,藍國跟楚國是有海深仇的,你跟在一起,你是要背叛祖宗麼?」老者厲聲道「我讓在這個世上消失,不是理所應當的事?」
墨玉珩震驚的抬頭,眼神狠戾的著他「我的事不需要你管,當年你選擇離開,從那以後我的事都跟你無關,不管喬妹是誰的兒,跟喬妹有什麼關係?」
他沒有想到蕭弈良剛剛來家村,昨兒上午才確定了顧南喬的份,晚上顧南喬就出了意外。
難道是家裡有人泄?
畢竟墨家周圍的探子他早已經全都打發了,這個訊息是如何泄的?
「你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我都不會管,但是楚國、大齊、遼國這三國皇室的子,們配不上你!你要是執意想跟顧南喬在一起,那麼我就隻能要了的命。」老者威脅道。
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掌控眼前的年輕人,以前做不到,以後也做不到,但是放任他不管,他也做不到。
他們這些人在暗的角落裡蟄伏著,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為的是什麼?
還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功復國,到時候他們也能夠從暗的角落裡走出來。
耀門楣!
這幾百年的忍和躲藏,纔算是得到了最大的回報!
可偏偏藍國皇室的後人,一代不如一代,一代比一代沒膽子,說是為天下百姓考慮,可他們卻從來沒有為這些跟在他們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屬下考慮過。
要不是當年墨玉珩的做法實在是寒了他的心,他也不會就黯然離開。
他心裡清楚,他不過是想要用離開為藉口威脅墨玉珩罷了,希能用這個迫他同意起複。
好不容易去年七月,墨玉珩有了作,截了湘江王的五萬兵馬,他覺得時機應該了,所以他也沒有暗暗跟墨玉珩作對,就是希他起複以後,能夠把他請回來,到時候雙劍合璧,橫掃三國。
隻要他們團結一心,何愁不能統一三國?
他把一切都想好了,就是沒有想到一年過去了,墨玉珩依舊是沒有一點起複的意思,而那五萬兵馬也像是從此消聲滅跡了一樣,饒是他派出了不知道多探子,都沒有打聽到下落。
本來他也沒有想要管墨玉珩的事,可當昨兒下午傳來了訊息,說是看到楚國瑾王去了曲家村,抓了一家人,急匆匆去了家村,到了墨家。
他是聰明人,從瑾王的這一舉自然也能窺探出一二。
他本來是不知道瑾王去家村如何,直到他得知了楚國傳來的訊息,說是南域的映月族半年前遣了人到楚國,想要接回下一任的繼承人,隻是瑾王府的郡主驗證過後卻沒有跟著南域的使臣離開,反倒是從那時起,瑾王私底下的作不斷。
一直在尋找十五年在瑾王府伺候的丫鬟婆子,也不知道他在找些什麼。
幾條線索聯絡在一起,老者還有什麼事是想不明白的?顧南喬怕就是瑾王流落在外的兒,也就是南域要找的下一任繼承人!
倘若顧南喬隻是跟南域有牽扯,老者定然會很高興,畢竟南域人驍勇善戰,若是能把南域收麾下,對他們復國也是一件好事。
可偏偏顧南喬不僅跟南域有牽扯,跟楚國還有牽扯,是瑾王的兒。
藍國跟楚國之間可是有深仇大恨的,當年要不是楚國的太祖皇帝蕭天突然崛起,藍國也不會敗得這麼快!
墨玉珩目沉沉的著老者,似乎是要窺探到老者的心。
老者對上墨玉珩的眼睛,冷冷道「很多事你下不了手,那就隻能我幫你出手了,阿墨,你還年輕,別跟你父親一樣,一條道走到黑,隻要你放棄顧南喬,不跟在一起,我也不會多加乾涉你的事。」
沉默了半晌,墨玉珩沉沉開口道「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我跟誰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至於你想要復國,那你自己去做吧,這件事跟我無關。」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就很好,完全沒有必要摻和這些事。
隻可惜他是這麼想,這些藍國以前的臣子卻不是這麼想的,人家跟隨多年,蟄伏多年,為的自然是有朝一日能夠復國,到時候他們就是第一功臣!
老者聽到墨玉珩毫不留的話語,臉一僵,很是難看,要是他能做這件事,還會跑來勸墨玉珩麼?
想要復國,自然是要借墨玉珩的份,要不然他也不會耐著子勸墨玉珩了。
墨玉珩丟下這句話,轉就要離開。
他知道顧南喬的失蹤一定跟老者不開關係,阿七他們幾人的傷勢他也去看過了,自然知道他們是中了毒,不致命,但是會讓他們失去武功,從此跟普通人沒有差別。
這種毒是蘇玉寧調配出來的,墨玉珩自然是見過,但是卻沒有用過。
「站住,你要是敢離開這裡,我保證顧南喬就沒命回去!」老者厲聲道,威脅之意,昭然若揭「隻要你好好聽我的話,按照我說的事一步一步行,我保證顧南喬的安全無虞,等到事之後,自然會把還給你。」
「事之後?你所謂的事之後是不是等江山定了?然後你隨便找一個人來替代,說就是顧南喬?」
墨玉珩一眼就看穿了老者的計謀「喬妹要是真的在你手裡,你對我就不會是這個態度,雖然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但是你的行事作風我還是瞭解的。」
眼前的老頭子,最擅長做的事就是威利,他想要威脅一個人的時候,自然不會跟現在這樣乾的就靠一張,而是會把人帶上來,讓對手不得不聽他的話。
畢竟空口白牙的,他說的事是真是假,又有誰能知道呢?
若是顧南喬真的在他手裡,定然在墨玉珩剛來時,就讓人把顧南喬帶過來了,有顧南喬在手,他何嘗會怕墨玉珩不按照他的指令碼走?
可這次他沒有這麼做,至於他沒有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墨玉珩稍微一想就知道了。
定然是顧南喬不在他手上,他拿不出人,自然隻能通過語言威脅他!
老者臉蒼白,沒有想到自己的計謀被看穿了。
墨玉珩轉離開,再離開書房後,臉黑沉如墨水,深邃的眼眸裡浮現出了濃濃的擔憂。
他能確定顧南喬不在這裡,但是顧南喬現在會在哪裡呢?是否安全?
墨玉珩擔憂不已,連忙召集了人手在鄰水縣周圍搜尋了起來。
他的作一定要快,一定要儘快找到顧南喬。
至於造這一切後果的人,他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敢他心尖上的人,那就要做好被他報復的準備!
好在他手裡能人不,要做一些事還是很容易的。
一晃三天時間過去了,這三天裡,墨玉珩的人一無所獲,似乎顧南喬就從這個世上消失了一樣。
生不見人,死不見。
墨玉珩越發著急了起來,蕭弈良得知了訊息,也派了人過來幫著尋找。
還有一些百姓聽說顧南喬失蹤了,也幫著找尋。
隻可惜,這麼多人尋找,卻依舊是沒有找到顧南喬。
墨玉珩也越發沉悶了起來,心裡著急得要命,覺得是自己連累了。
秀夫他們也全都跑到了縣城裡,天天在外麵打轉,嬸們則是去了靈瀾寺為顧南喬祈福。
一轉眼,七天過去了,還是沒有發現顧南喬的蹤跡,有些流言蜚語便傳了出來,不是說顧南喬不在了,就是說顧南喬被人囚了起來。
而東鞍山那慘烈的現場墨玉珩和蕭弈良都親自過去檢視了,也跟著那僅有的線索查探了一遍,但就是不知道顧南喬究竟是去了哪裡。
無奈之下,墨玉珩隻能設計去綁了那天晚上去追殺顧南喬的人,隻是那人武功高強,墨玉珩派出去的人,皆不是他的對手。
如此一來,墨玉珩心裡更是擔憂不已。
此時讓墨玉珩擔心到不行的人,正在一個破屋裡休養。
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四周大山環繞,裡麵的人很出去,外麵的人也很進來。
顧南喬臉蒼白的倚靠在枕頭上,手裡端了一碗湯藥,稍微抿了一口,小臉皺了一團。
太苦了,這葯太苦了,不僅僅是苦,這裡麵還有一難聞的氣味,就像是刷鍋水!
難以下嚥。
正想要把碗頭放在桌上時,門口傳來了一個不悅的聲音「不許倒掉,你上的傷可不輕,你想要早點把養好離開,那就好好喝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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