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柳氏著顧南喬離開的影,七竅生煙,可拿顧南喬沒辦法,這件事拿到哪裡去說,都是餘家的不是!
心裡怒火翻天,找不到發泄的出口,垂眸之間,看到了倒跪在地上的顧秀兒,餘柳氏更是覺得看不順眼。
突然,快步上前,揪著顧秀兒的頭髮,左右開弓,『啪啪啪』連打了三掌。
顧秀兒臉上本來就皮開綻,傷口新鮮淋漓,嚇人的很,餘柳氏這三掌打下去,臉上原本沒有已經乾涸的鮮又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賤人,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餘柳氏遷怒道「我家洪亮是什麼子我瞭解,他雖然有些不著調,但是也萬萬做不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肯定是你在背後指使,這才造了今日之禍!」
顧秀兒疼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臉上火辣辣的疼,還被餘柳氏莫名奇妙的數落一通,隻覺得脖子上有些溫熱,拿著帕子拭了一下,就看到了那刺目的紅。
是,是臉上的傷口又崩開了。
顧秀兒這一刻隻覺得天翻地覆,的臉沒得治了!
還記得剛剛大夫過來給治傷口的時候就說了,臉上的傷口太深了,治好了以後也會留疤,本來還想讓大夫給清洗一下傷口,上點葯,可大夫卻被餘柳氏喊進了屋,說是要給餘洪亮治病。
餘家有錢,大夫又是餘家人請來的,自然是聽餘家人的話,丟下了顧秀兒便去了裡屋。
顧秀兒有苦難言,也知道自己是一個無關要的人,所以隻能坐在一旁,拿著帕子小心的拭著自己的淚珠希等餘洪亮的傷穩定之後,大夫能騰出空來幫著理傷口。
好不容易臉上的傷口不流了,顧秀兒也鬆了口氣,沒想到現在被餘柳氏打了三掌,傷口又崩開了。
「啊」顧秀兒無法接收這樣的事實,慘一聲「我的臉我的臉餘柳氏你個毒婦,你不是一直都在問我說餘洪亮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嗎?那隻能怪你兒子熏心,昨天在這裡看到了顧南喬一麵,就此念念不忘。」
「我看他那麼癡,便幫了他一把,隻是我們都小看了顧南喬,人家可是醫高手,你兒子給我的那點半日醉,人家怕是一早就察覺了,這不,最後你兒子落得了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是他自作自!」
「誰知道他拿著半日醉害了多姑娘,看他那嫻的樣子,想來有不姑娘遭此毒手,現在不過是得了報應罷了!」
顧秀兒狂笑不止,的臉毀了,清白已失,名聲已毀,沒什麼可以在乎的了,的父母也不會在乎,要是在乎的話,娘不會現在還躲在房間裡,說是昏迷不醒,而爹,則是一直都守在靈堂,說是沒有這麼個丟人現眼的兒。
顧秀兒看得清楚,的家人都放棄了,而最引以為傲的這張臉也毀了,又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沒有了,再也沒有讓覺得在乎的東西了。
破罐子破摔吧!能夠把餘家的名聲搞臭一些,也樂意!
「賤人,讓你胡言語。」餘柳氏上前一步,抬起手,還想要扇顧秀兒掌。
顧秀兒卻毫不懼怕,沒有後退,甚至還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打我?那就打啊,最好把我打死了,到時候眾人定會說,餘家仗著有幾分臭錢,就把未過門的兒媳婦給打死了,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話落,顧秀兒的眼裡浮現出了一抹瘋狂之。
餘柳氏看到顧秀兒眼中的腥紅,渾一,原本被仇恨沖昏的了腦子立馬清醒了幾分,看到顧秀兒滿不在乎的神,心裡一堵,這個顧秀兒,本以為是個好拿的人,沒想到居然看錯人了!
顧秀兒就是個瘋子,一個不講道理的瘋子!
餘柳氏有所忌憚,自然不敢再如何,但是顧秀兒萬事不在乎,還明目張膽得罪了餘柳氏,也不打算裝下去了,走到門邊,看到裡麵還在忙活的大夫,直接道「過來幫我理傷口。」
就算毀了容又如何?
隻要命還在就行了,這輩子已經毀了,毀在了餘洪亮和娘手中,當然了,還有顧南喬。
可拿顧南喬無可奈何,娘生養,就算毀了的容貌,也隻得著,餘洪亮是未來夫婿,他了太監,以後自然不會有孩子願意嫁給他。
顧秀兒心裡有了計較,不管如何,餘柳氏定然不會把這門親事給退掉,因為昨兒晚上纔跟餘洪亮同房呢,餘洪亮已經毀了,他又沒有兄弟,餘家三房要是不想絕後的話,那麼餘柳氏隻能把最後的希放在上。
隻要能順利生下餘家的孩子,那麼以後餘家的一切還不是落在手裡?
還別說,經歷了這次的刺激之後,顧秀兒確實是長進了不,最起碼這次的猜測十分準確。
餘柳氏確實是不敢退了這門親,不僅不敢退了親,還要讓餘洪亮把顧秀兒娶回家。
當然不是現在就娶回家了,而是等確定顧秀兒肚裡懷了孩子以後,所以現在不管顧秀兒鬧出了什麼事,餘柳氏頂多也就隻能說說出出氣罷了,別的還真的不敢胡來。
也希顧秀兒的肚子爭點氣,能夠順利懷上餘洪亮的孩子。
顧秀兒和餘家一團,顧南喬毫沒有關注,餘家不是好人家,那就是一個火坑,經過了這次的事,顧秀兒和餘家之間嫌隙非常大,讓他們雙方相相殺多有意思。
在顧長亭的出殯之後,顧南喬和墨玉珩還有顧家人便先行回了家村。
蕭弈良已經在墨家眼的盼著顧南喬回來了,桑譽他已經把船隻全都安排好了,就等顧南喬回來之後提這件事。
現在看到顧南喬回來了,蕭弈良一得到訊息,立刻就過來找顧南喬。
顧南喬看到蕭弈良時,嚅囁了一下,那個稱呼怎麼也喊不出口,蕭弈良也不在意,先是問起了顧南喬這兩天在顧家村的事,顧南喬也都一一作答。
蕭弈良跟顧南喬之間本來就沒有多話要說,兩人雖說在同一屋簷下住了幾天,但是真的不。
完全沒有話題聊。
沉默了半晌,蕭弈良這纔有些期期艾艾地開口道「喬妹,你的生日就快要到了,今年你十五歲,今年的生日對你來說,不同以往,你可有什麼想法?」
十五歲,古代子十五歲及笄,過了今年生日,顧南喬就等於是大人了。
顧南喬眼眸微閃,知道蕭弈良是有事要說,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就提起這件事,含笑道「您有什麼建議嗎?」
「我想帶你回楚國。」蕭弈良深深吸了口氣「你娘也隻在你剛剛出生的時候見過你,十五年未見你,估計很想你。」
「及笄是個大日子,我想讓你風風的回楚國,你是我的兒,你值得擁有世間最好的一切。」
顧南喬沉麼一瞬,才道「那你家裡那位頂替我份的姑娘呢?你會如何理?」
「我養了十五年,雖說沒有緣關係,但能相遇還算是有兩分緣分,我會幫尋找的家人。」蕭弈良蹙著眉頭道「要是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認為義,但是不屬於的東西,自然不能佔用。」
還有一些話蕭弈良沒有說,雖然他十五年來,對府裡那位假郡主還算是寵,但那也是因為以為是自己的兒,一旦知道不是自己的兒,不是蘭清蕪和他的兒,蕭弈良對便沒有什麼覺了。
「我要以什麼份跟你回去?」顧南喬道「總不會讓我跟你回去吧?」
「我哪裡捨得呢。」蕭弈良保證道「從你出生到現在,我都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這次能找到你,已經是老天開眼,能把你找回來,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儘管放心,隻要你跟我回去,別的事我來擺平,絕對不會讓你再委屈。」
顧南喬沒吭聲,蕭弈良卻很是張,生怕顧南喬會拒絕,顧南喬沉默了半晌,這才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再拒絕豈不是太不通達理了?我娘生我盡苦楚,我是該去給上柱香,看看。」
蕭弈良見顧南喬答應了下來,很是高興,連忙道「現在已經是九月下旬,從這裡走水路到楚國城需要二十天,咱們月底出發,差不多十月中旬就能到楚國,到時候我先帶你去見見你祖父如何?」
「這些事都聽你的就好,不過我在鄰水縣和武寧州府還有一些產業要理和代一二,所以需要耽擱幾天時間,從這裡到楚國城,路途遙遠,一路上總要帶些日用品,還有天氣漸涼,一些冬日需要用的東西都得一一備好。」
顧南喬蹙眉道「隨便一說,需要理的事還真的是多的。」
「行船和出行的事,我給桑譽來辦,他跟在我邊多年,辦事很是妥帖,喬妹你隻要把自己的事理好,對了,我看你邊的那些姑娘都能幹的,對你也忠心耿耿,要是可以的話,你帶幾個在邊,說不定以後還能幫上你忙。」
顧南喬含笑謝過,知道蕭弈良會說這番話完全是為了好,知道蕭弈良是楚國赫赫有名的瑾王,是楚國當今皇後的嫡次子,太子殿下的親弟弟。
可以說,他從小到大都是在父母和兄長的寵下長大。
而且他不是靠父母和兄長的二世祖,而是靠著自己一軍功,贏得了楚國百姓的戴和尊敬。
蕭弈良代好了事,自然是立刻就去找桑譽他們商量事了,等蕭弈良的影消失在了門外,顧南喬這才喊了姚冰進來。
「姚冰,你對楚國瑾王府的事知道多?」顧南喬好奇問道,即將要去一個陌生的國都,心裡總是有些惶恐不安,想要對楚國的事更加瞭如指掌些。
不能直接去問蕭弈良,問墨玉珩倒是可行,可墨玉珩能告訴的,不過也都是些楚國朝堂的事,想要打聽的可不是朝中大事,而是瑾王府的事。
姚冰以前是收集報的,即便如今跟在顧南喬邊,但是報網也會把報先彙報給姚冰,由整理冊,才彙報給墨玉珩。
姚冰想了想道「瑾王府在楚國皇室中算是一清流,瑾王府除了當今的繼王妃外,也隻有一個側妃兩個侍妾,這幾個人都是當今楚國的皇上所賜,後院還算是清靜,繼王妃膝下無子,側妃和兩位侍妾也都沒有生養。」
顧南喬訝異挑眉道「難不整個瑾王府隻有先王妃,也就是我娘生了一個孩子?」
「姑娘猜測得沒錯,瑾王爺軍功赫赫,在楚國王爺中獨一份。」姚冰繼續道「楚國皇室的況跟大齊的況頗為相似,楚國皇帝有七位皇子,除了皇長子和皇五子是皇後娘娘所出,其餘皇子皆為嬪妃所出。」
這七位皇子裡麵,太子格寬厚,卻弱多病,雖為正統,可不好,太醫三天兩頭就往太子府跑。
好在他有一個戰功赫赫的胞弟,又娶瞭如今的首輔大人的嫡長為妻,雖然他不太好,但是文臣武將都有不支援他的,皇上對這個皇長子也很是看重,所以他太子的位子還算是坐得比較穩。
二皇子是華貴妃所出,被封為寧王,也是如今除了太子之外,在朝中最有聲的皇子之一。
三皇子和四皇子是端妃所出,雲王和容王,不過這兩兄弟倒是很是低調,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發現他們有結黨營私,爭奪皇權的心思。
不過皇家的孩子,還是皇子,就算是表現得再無無求,那也不代表他們本人是如此想的,隻不過是他們還沒有出端倪而已。
五皇子是皇後所出,被封為瑾王,他從一開始就表明瞭站在自己兄長後,對於別的兄弟的拉攏,他全都視而不見,唯他一母同胞的親兄長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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