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喬眼睛一亮,追問道「有什麼獎勵?」
「暫時保,你這字還是得多練練,雖說你這一手簪花小楷寫得還算是不錯了,但是跟那些世家貴相比還是有些差距,你初楚國貴族圈子,們會看在瑾王爺的份上,給你幾分薄麵,可們要是在琴棋書畫方麵為難你,就算是瑾王爺,他怕是也不能為你出頭。」
都是小姑娘之間的比試,瑾王爺要是真的幫顧南喬出氣,墨玉珩都可以想象,顧南喬會被整個貴族圈子的人排斥在外。
墨玉珩雖然沒有在京城生活過,但是他手底下可有不人在京城,聽到過不這方麵的事。
顧南喬教的點了點頭,墨玉珩是不會害的,他所說的事,全都是為了好。
墨玉珩又代了一些跟人往的舉止禮儀,顧南喬也都認認真真的記在心裡。
等墨玉珩從書房出來時,就看到了站在門邊的桑譽。
桑譽拱了拱手道「墨公子,我家老爺有請。」
墨玉珩點了點頭,跟在他後往蕭弈良住的房間走去。
蕭弈良會找他談話,墨玉珩早就猜到了,本以為他應該早就忍不住來找他談話了,沒想到蕭弈良還真能忍得住,到現在才來找他。
到了蕭弈良房間門口,桑譽敲了敲門,裡麵傳來了蕭弈良的聲音,桑譽對墨玉珩做了一個請的作,自己則是站在了門口。
蕭弈良的房間很是乾淨整潔,一塵不染。
蕭弈良坐在桌邊,桌上已經擺好了棋盤和茶水,見墨玉珩進來,蕭弈良笑了笑「跟我手談一局如何?」
「卻之不恭。」墨玉珩坐在了蕭弈良對麵,拿起了棋盒裡麵的白子,隨意的放在了棋盤上。
蕭弈良看也沒看墨玉珩是如何下子的,自己隨意的把黑子一丟,說起了他關心的事。
「墨公子,我很激你救了喬妹一命,也很謝謝你,這三年來把照顧得很好。」蕭弈良想著措詞,「我也知道喬妹很喜歡你,你可有想過你們的未來如何?」
墨玉珩拿棋子的手一頓,腦海中出現的就是年初時候,他跟顧南喬的談話,那時候他是這麼說的等顧南喬及笄之後,他們便定親,過了年,他們就親。
可蕭弈良的突然出現,打了他的計劃,讓他這個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便胎死腹中!
「蕭老爺有何建議?」墨玉珩心裡明白,蕭弈良找他過來談這件事自然不可能單單是問他有什麼打算,蕭弈良怕是對他有要求。
果然,蕭弈良就等著他這句話呢,直接道「喬妹我是要認回去的,是瑾王府的千金,是我的兒,至也都是正二品郡主,到時候若是要嫁給一個白,就算我同意了,怕是我父皇也不會答應。」
「喬妹雖是我的兒,但是對楚國還有南域都很重要。」
就算楚國的人都沒意見,可南域那些人怕是也不會同意他們映月族未來的族長嫁給一個白。
墨玉珩眼睫了,漫不經心道「瑾王爺這次是以小阿喬父親的份跟我談話?還是以楚國瑾王爺的份來跟我談話?你希我怎麼做?主退出?遠離小阿喬?」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是喬妹的父親,自然也希這輩子能夠跟自己喜歡的人攜手度過一生,份地位在我看來不值一提,可你得為喬妹著想。」
蕭弈良並不覺得自家閨嫁給墨玉珩有何不妥,隻要他們兩相悅,他自然不會阻攔,可要是真的把一個郡主嫁給一個白,不說他同不同意,就是城裡那些高門大戶的姑娘們都嘲笑顧南喬。
墨玉珩自然明白蕭弈良的顧慮,所以在蕭弈良話音落下之後,墨玉珩才說道「我不想小阿喬會被人看不起,也不願意被人嘲笑,我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做了,瑾王爺,你覺得我去參與你們楚國的科舉,可有二甲的可能?」
「你要走科舉之路?」蕭弈良訝異道「不是我小看你,你從小就生長在山野,又沒有正兒八經的讀過書,你走這條路實在是太難了。」
蕭弈良會找墨玉珩談這些話,自然心裡已經打好了腹稿,也把墨玉珩的未來,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軍功赫赫,手裡也有兵馬,墨玉珩隻要願意去楚國,他便把他安排在自己麾下,屆時讓他多去戰場上歷練一下,賺點軍功,到時候顧南喬嫁給他也就順理章了。
可他沒有想到,墨玉珩居然想走科舉之路,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墨玉珩淡定道「事還沒有開始做,您怎能斷定我不行?這是我想到的最快速的法子了。」
「你是認真的?」蕭弈良蹙眉頭看著他,不明白墨玉珩怎麼就捨近求遠。
明明跟在他邊去打幾場仗賺點軍功是輕而易舉的事,可偏偏他就不走尋常路,實在是讓他大跌眼鏡。
「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墨玉珩神認真道,他從來不開玩笑。
他一看蕭弈良的訝異的神,就知道他選的這條路出乎蕭弈良的意料。
他是故意的。
蕭弈良是楚國的赫赫有名的戰神,他要是真的選擇了去從軍,雖說晉陞之路會比科舉的容易許多,但是於他名聲不好,大家會認為他能得到這些榮耀,全都是因為蕭弈良關照的緣故,那他就變了吃飯的小白臉。
他不願意他家的小姑娘被議論,哪怕科舉這條路難走了許多,但是他相信有誌者事竟,是金子總不會蒙塵。
雖然要花費更多的心和時間,也值得!
蕭弈良一看他的神,就知道這件事沒得商議了,他不由得吹鬍子瞪眼道「你知不知道,你走科舉這條路,喬妹要等你多久?楚國的秋闈是三年一次,你運氣還算是不錯,明年秋天剛好開始,不對,你還是個白呢,先得去參加生試,考上了秀才以後纔有資格參與秋闈。」
「還請瑾王爺放心,這些事我心中有數,一定不會誤了明年的秋闈。」墨玉珩保證道。
蕭弈良瞪眼,心裡還是覺得很不滿意,就算前麵一切順利,墨玉珩功步了楚國場,他一個新來乍到的舉子,就算是了二甲,那也是在翰林院當編修的命。
翰林院編修幾品?
要是狀元、榜眼、探花運氣好還能是個從六品或者是正七品的階。
普通編修那就是從七品、正八品了。
翰林院是清貴之地不假,但是沒有真才實幹,隻會紙上談兵的話,那麼想要升遷也困難。
總之科舉這條路不好走,特別是墨玉珩這種沒點基,得從頭開始的人,那就更難走了。
蕭弈良很怕自家閨要等墨玉珩到二十幾歲甚至是三十幾歲。
男人就算是五六十歲了,隻要有本事,還能娶到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為妻,可孩子的實在是寶貴,這要真是苦等他十幾二十年,等墨玉珩了實權大臣的時候,他不要顧南喬那該怎麼辦?
蕭弈良越想越多,對墨玉珩的這個決定就越發不喜了。
真要是為喬妹考慮,那就從軍啊,楚國周邊有好幾個小國,時不時就來突襲一下,想要立軍功,多的是機會,而且顧南喬也不用等他那麼多年。
蕭弈良又勸了兩句,墨玉珩卻義正言辭拒絕了。
翁婿兩人的初次談,以不歡而散告終。
等墨玉珩離開後,蕭弈良這纔不滿道「這個墨玉珩實在是太固執了,一點都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桑譽安道「或許墨公子覺得自己更適合走文這條路,老爺,您就別生氣了。」
「我怎麼能不生氣?我辛辛苦苦為他籌謀,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希他能順利跟喬妹在一起麼?可偏偏他就是不能會我的一片苦心。」
蕭弈良很是惱怒「他不是想要彰顯自己很有才能麼?那我倒是要看看他『才華』有多好,要是他連二甲都沒有,別怪我不同意他跟喬妹這門親事。」
桑譽見蕭弈良臉不好,顯然對墨玉珩的決定很是惱火,可他又沒有辦法改變墨玉珩的決定,也隻能在發一通火罷了。
蕭弈良在心裡恨恨的想著,他家閨現在年齡還小,他也不捨得那麼早就嫁人,等三五年以後再說嫁不嫁這件事也不遲,若是到那時候,墨玉珩還隻是一個翰林院的編修,那他就廣發相親,讓楚國的青年才俊全都來瑾王府相看。
他就不信了,楚國那麼多青年才俊,還挑不出讓他滿意的婿。
顧南喬可不知道墨玉珩跟蕭弈良之間的鋒,此時的正忙著寫製作醬油的工和工序,還有就是等跟墨玉珩離開以後,墨家的房屋要如何安排。
顧南喬並沒有打算把墨家的房屋變賣掉,想把院子整頓一番,然後建一個小型的豆製品加工廠。
把自己的計劃跟秀夫說了一遍,得到了秀夫的大力支援。
家村依山傍水,特別是墨家這個位置,更是離河流最近,在這裡建廠子,走水路也方便,儲存也方便,最重要的還是顧南喬和墨玉珩離開之後,墨家的宅院就會空下來,秀夫也怕村裡有些有心人會打起墨家宅院。
墨家的宅院在十裡八村,都是數一數二的好,這要是沒有人在這裡住了,難保有人會想做梁上君子,跑到墨家作。
「外祖父,我雖然是想把廠子給墨高和沈子月經營,但是廠子裡還是得有管事的,我想讓乾爹一家來幫著管事,要是大舅舅願意幫忙的話,我也很歡迎。」
顧南喬笑道「他們都還年輕,正好可以學一門別的手藝,要是能把這個廠子經營好,以後他們想要各自單幹,也有經驗。」
「你這丫頭,說了這麼多,還不就是為了讓他們以後有一碗飯吃。」秀夫心中明白顧南喬的用意「你給他們的東西不了,你大舅舅家裡是有一個攪事,他人雖然老實溫厚,可架不住家裡的婆娘彎彎繞繞的心腸。」
說起自己的大兒媳婦桂氏,秀夫頭疼地搖了搖頭,這個兒媳婦眼皮子淺,耳,又佔小便宜,最重要的是,容易被人挑撥。
早知道是這樣一個人,當年寧願他兒子終不娶,也不會娶這麼一個攪事回來。
「你二舅舅得了你給的糕點方子,做起了糕點生意,前幾天還讓人給我送了訊息,說是他現在已經攢夠了銀錢,打算在縣城買家鋪子,也算是安定了下來。」
秀夫說起自己的小兒子,心酸極了,要不是桂氏胡攪蠻纏,總覺得自己大兒子跟小兒媳有不得不說的關係,三天兩頭就去找小兒媳的麻煩,小兒子也不會帶著妻子外出謀生。
逢年過節都極回來。
「外祖父的意思是」顧南喬看著他,言又止。
「你大舅舅就免了吧,管廠子的事你給長水和香玉比較好,他們是厚道人。」秀夫建議道,他是實在怕自己的大兒子要是真的來幫顧南喬管廠子,到時候他那不省心的兒媳婦又怕會鬧出事端。
顧南喬明白秀夫的意思,應了下來,給顧家人自然是很放心的,跟顧家人認識將近三年了,顧南喬早就已經把他們當了自己的家人,對他們很是信任。
不過這次會提出說讓景林來幫著管理廠子,主要原因還是怕桂氏心裡不平衡,在外麵說話。
上次公佈了兩個糕點方子,除此以外,還特意送了好幾個不同的糕點方子給景林和景峰,可這兩人的做法卻各不相同。
景林和桂氏得到了方子也沒有作,以前在做什麼,現在依舊還是在做什麼。
景峰夫婦都就不同了,景峰有做錫的手藝,在外麵多年也積累下了一定的人脈,所以他依舊靠這個賺錢,做糕點的事則是給了他的妻子羅氏。
一開始也不過是走街串巷的賣糕點,隻有幾個客戶,慢慢的,這幾個月過去了,已經有了穩定的客源,景峰這才下定了決心,打算在縣城裡買個鋪子,專心經營著糕點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