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得知這一訊息,如何不明白自己這是中了陳氏的算計,在這個府中,手能這麼長的人,除了陳氏之外,又還有誰呢?
沒有想到,現在長寧公主是死是活的訊息都沒有確定,陳氏就毫不猶豫對下了毒手,一出手就是狠招,讓再無將來!
柳氏想要報復,可是不過一個區區側妃,還是一個不得寵的側妃,又能怎麼樣呢?
雖是楚皇所賜,但是出、家世還不如陳氏呢,這個啞虧,不想吃也得嚥下了。
蕭弈良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桑譽和桑榆兩人一同前來回報,蕭弈良得知此事,也很是詫異,因為他對王妃、側妃、侍妾們都很是不喜,就沒有過們中間的任何一人,所以們雖然在府中經常爭風吃醋,但是們也不過是頂頂罷了,並沒有實質上的傷害發生。
可是這一次,柳氏被人直接壞了子嗣,這件事的問題嚴重了。
蕭弈良是不在乎後院子的死活,但據桑譽所說,這件事是因為顧南喬失蹤引發的,那後麵的事就不得不深思了。
「桑譽,你把事原原本本說一遍,事無巨細。」蕭弈良是絕對不會容忍有人敢在他王府為非作歹,今天能壞了柳氏的子嗣,說不地明天就會對喬妹下手,雖然喬妹會醫,還高明的,但是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誰知道會不會有疏的時候,就剛好被這些歹人抓住了機會呢?
蕭弈良對這件事很是注重,桑譽和桑榆連忙把事一一道來,連同陳氏和柳氏下午在出雲閣門口的爭執也一併說了。
出雲閣是蕭弈良居住的地方,暗衛什麼的不,柳氏和陳氏說話聲並不小,所以暗衛們雖然沒有出麵,但是也把們之間的談聽了一個七七八八。
們那歹毒的心思,昭然若揭。
蕭弈良聽完了以後,怒極反笑「好得很,這一個個的,心思還真的多啊,喬妹還活的好好的呢,們一個個就盼著喬妹出事了,平日裡陳氏對喬妹那是百般討好,沒想到啊,背地裡心思居然這麼歹毒。」
所謂最毒婦人心不過如此!
為了一個還沒有出現的事,為了預防未來,陳氏就能如此果決的斷了一個子的將來。
蕭弈良以前想著後院的那些人他不想管理,丟在一邊,讓們自自滅,可是現在看來,這些人就是個禍害,無事的時候都能添柴加火,現在出了事,會攪合出這麼多的事一點也不奇怪。
「王爺,那您是不是打算要敲打王妃一下,讓別把手的這麼長?」桑譽有些頭皮發麻問道,心裡為陳氏默默上了一炷香,你說說你,好好的當你的擺設就是了,隻要不搞事,王爺對們是完全無視,現在好了,搞了事,還是這種大事,王爺知道了,心肯定很不好,那會如何罰,全憑王爺的心了。
說不定連王妃的位子都保不住了。
「先別,喬妹現在沒有回來呢,等喬妹回來了以後,再不遲。」蕭弈良心裡的怒意散去之後,立刻就有了決斷,陳氏不是喜歡鬧騰麼,那就讓鬧騰著,到時候正好一紙休書把休回老家去「不過這些證據,你們得一一收集著,以後有用!」
桑譽和桑榆明白了,王爺這是打算秋後算賬吶!
不過先忍著也對,僅憑這一件事,想要把陳氏從王妃的位子上清除,還真是有些難,至於那些七出之條,用倒是可以用,但是這件事本來就是王爺不配合,陳氏要是能生下嫡子嫡的纔是怪事一件了。
不過蕭弈良雖然決定把這件事挪後理,但是他還是很不滿陳氏詛咒顧南喬的事,所以他打算去找陳氏孃家的麻煩。
陳氏的孃家不過是個小吏,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哪怕陳氏了瑾王妃,那也不過是徒有虛名,陳氏在瑾王府就是一個擺設。
孃家人一開始還想著要沾,覺得自家雖是小門小戶,但是好歹出了一個親王妃,可惜啊,瑾王爺對他們家厭惡至極,他們一開始打著瑾王爺嶽家的旗號在京城裡招搖,誰知道最後被瑾王爺給打臉了。
從那時候起,陳家也變了京城富貴人家茶餘飯後的笑談。
陳家人自然是反駁過,也上門求見過瑾王爺,可惜瑾王爺冷麵無,對於厭惡之人,一向是不會手下留,這不,他們鬧騰了一圈之後,連瑾王府的大門都快不著邊了。
瑾王爺從來就沒有把陳家人當自己的嶽家,他想要整蠱一個人的時候,那對方也隻有認倒黴的份。
簡王爺那邊,他才剛剛開始鬧,現在還沒有結果呢,所以趁著這段時間,他就開始找陳家的麻煩。
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錯事,就如同每一個府邸都會有一些見不得的事,這些事沒有人找茬的時候,自然是無可厚非,可當有人故意爭對的時候,那就完蛋了。
陳家是小門小戶,有了一個親王妃之後也沒能順利改換門庭,在職場上也是被人爭對,陳家人壁多了以後也索出了一套行事準則,那就是陞無了,不如發財吧!
手裡有錢,日子過得好,那也不比那些尚書啊,首輔的日子差,甚至過得還更好。
陳家便把目放在了走私鹽這上麵,楚國是陸,百姓吃鹽困難,鹽的價格比大齊那邊貴了一倍不止,因為楚國的都是井礦鹽和湖鹽,而大齊已經有提煉海鹽的辦法了,產量也比井礦鹽和湖鹽多了不。
而陳家便是看到了這方麵的商機,在幾年前就已經策劃好了一條走私之路,把大齊的海鹽運到了楚國販賣,價格上跟井礦鹽和湖鹽是差不多的,但是利潤卻不是井礦鹽和湖鹽可比擬的。
陳家也因為手裡越來越多的銀錢,日子過得蒸蒸日上,而陳家也跟大齊之間有了更多的往來,甚至陳家還幫著大齊的員安排細作到了楚國,陳家知道這種事要是傳揚了出去,他們那就是通敵叛國的大罪,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出破綻。
也因為他們小心低調,這件事並沒有別人知曉,可現在因為陳氏的胡作非為,讓蕭弈良心裡很是不悅,想要爭對陳家,這不,盯梢了五天,就已經發現了端倪,再稍微查探一番,就發現了這樁驚天事。
蕭弈良本來是想讓陳家吃點苦頭,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查就查出了這樁驚天事,而且陳家還幫著大齊皇室在楚國安排細作,這件事蕭弈良忍不了,這要是被楚皇知道了,陳家全都得完了。
蕭弈良生怕打草驚蛇,一方麵讓人盯著陳家,另一方麵則是直接把這件事稟告了楚皇,楚國對於走私鹽的懲罰還是很重的,輕則傾家產,重則滿門抄斬。
更別說陳家還幫著楚國皇室的人幹活,通敵叛國,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楚皇手段狠戾,他看了蕭弈良提供的證據,讓自己的影衛去查探了一番,得到了切實證據之後,直接把陳家給抄了。
陳家在京城,那就是一個無關要的存在,也就是因為無關要,所以陳家為大齊做了這麼多年的事,也無人得知,而如今楚皇突然派人抄了陳家,陳家人都懵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被下到了刑部大牢。
陳家人自然是哭天喊地的訴說自己的冤屈,可是當蔡尚書把他們通敵叛國的罪證還有叛賣私鹽的證據丟在他們臉上的時候,陳家人全都啞口無言了。
他們想不通,好端端的怎麼這件事就被捅出來了。
他們哪裡知道,這件事原本不會這麼快被發現,全都是因為他們家的閨太能鬧騰了,在瑾王府的後院攪風攪雨,若是不在背地裡咒罵顧南喬,蕭弈良還不會這麼生氣,可被他知道了陳氏那歹毒的心腸,蕭弈良定然是要十倍還之!
這不,陳家人全都去吃牢飯了,而那些跟陳家有姻親關係的人家,自然也是一個也不能放過,一一排查。
陳家關係簡單,也隻有兩個出嫁的兒,還有一些則是平日裡有些往來的人家,別看陳家是上不了瑾王府這艘大船,但是陳家還有另外一個兒啊,袁家的當家人袁經易雖然隻是個四品,但是在京城裡,這個位也算是有點分量了,因為是他是詹事府的詹事。
他可是專門服務於東宮的員,也正是如此,袁經易在知道陳家的事之後,被嚇破了膽。
陳紅梅也被嚇得不輕,是陳家的兒,自古以來不都是有禍不及出嫁的規矩麼?怎麼這些人搜查到他們府上了?
「老爺,您看看他們在咱們府裡到翻,這究竟是出了什麼事了?」陳紅梅的子跟陳氏的子不同,聲音溫,目殷切的著袁經易,希能夠得到解答。
袁經易覺得自己很是倒黴,當年他還是一個窮苦學子,京趕考,遇到了陳紅梅,一見鍾,就此結下了緣分。
他的才華不出眾,但是績也不算太糟糕,在一眾考生中,屬於中等水平,依照他那時候的份想要娶陳紅梅還是有些困難的,好在陳紅梅對他也頗為滿意,這才順利走到了一起。
婚後,他多次經過嶽父的提攜,在場上如魚得水,幾年之後更上一層樓,職比嶽父更高一臺階。
都說男人有錢有勢之後就會變壞,袁經易也不例外,隻是還沒等他變壞,他那一直都沒有出嫁的大姨子終於出嫁了,還是嫁給了當朝王爺,這樣一來,他跟瑾王爺那就是連襟了。
袁經易還想再上一個臺階,自然是不敢再生出別樣的心思了,一心一意對待陳紅梅。
好在他的付出效果還是好的,通過蕭明秋向瑾王爺舉薦,他終於從一個可有可無的六品小變了四品員。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坐到了這個位也就很難再進一步了,不過他也知道隻要自己好好表現,等到太子登基的那一天,說不定自己也有再往上升一步的空間,畢竟他的大姨子是瑾王妃,而瑾王爺跟太子殿下是親兄弟。
隻是想象很好,就在他還做著這些夢的時候,蕭明秋的份被揭穿了,失去了蕭明秋這個助力,袁經易覺得自己的仕途怕是會有影響,最近他正在想著如何跟長寧公主搭上線呢,誰知道陳家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
比起陳紅梅這個後宅婦人,袁經易知道的事更多,自然也知道更多幕,陳家是為什麼被抄家,外麵說是叛賣私鹽,真正原因可不止是如此,還有通敵叛國!
「夫人,你放心好了,咱們家一直都循規蹈矩,沒做那些犯法的事,不會有事的。」袁經易安了兩句。
陳紅梅聽到以後,臉還是有些不好「你還說呢,我父親他一生都謹小慎微,連瑾王府的勢都不敢仗,沒想到現在全家都被投到了天牢,老爺,您說說,我父親他這種子的人,怎麼會做出叛賣私鹽的事呢?」
反正不管怎麼說,都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做出這樣的事。
袁經易聞言,心中越發煩躁,陳家是低調之人麼?什麼不敢仗瑾王府的勢,還不是因為先前打著瑾王爺嶽家的旗號被瑾王爺收拾了一通,丟盡了臉麵,這才停歇了下來,若不是如此,陳家怕是早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他見陳紅梅滿臉忿忿不平的樣子,生怕做出一些不好的舉連累了自己,隻能把自己打聽到的訊息告訴了。
「夫人,你就沒有聽到一些別的風聲?」
「聽到什麼?」陳紅梅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袁經易話中的意思。
「夫人,叛賣私鹽本來就是死罪一條,嶽父他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袁經易說道,接著他要提起通敵叛國的事,誰知道陳紅梅打斷了他的話「老爺,您說的都對,可我父親他份不一樣啊,他是瑾王爺的嶽父,看在瑾王爺的麵子上,皇上也不應該罰這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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