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很是熱鬧,看過了聘禮單子和嫁妝單子之後,桑譽和桑榆已經準備好了一桌盛的飯菜,大家坐在一起吃飯喝酒,說說笑笑,飯後顧南喬和墨玉珩還單獨去攝政王府的後院看荷花。
五月份的荷花有些已經開放了,更多的是花苞,綠葉與荷花相互輝映,一派和諧。
兩人站在湖邊的亭子裡,著大片大片的荷花荷葉,顧南喬很是高興「這王府麵積還真的很大,風景也好,你看這邊的荷花荷葉,晚上我就可以做個荷葉粥,還能做個蓮葉羹,等荷花結了蓮蓬以後,還能採蓮子。」
種這些真的是太劃算了,不僅如此,那邊的花園裡還種了不的花,顧南喬想,等到了秋天,花開了,可以採摘下來曬乾,泡茶、做枕芯、做香囊都是不錯的。
墨玉珩含笑聽著,看著顧南喬時,眼底湧著,他最喜歡看他家的小阿喬說這些事了,在別人耳中,或許會覺得這些事太過於瑣碎,沒什麼好聽的,聽著還覺得煩人,可他卻覺得彌足珍貴。
聽著顧南喬說這些事,他能覺到溫暖,有家的溫暖。
墨玉珩這輩子都沒到家庭的溫暖,以前他母親還在的時候整天病怏怏的,他那時候也還小,整天就想著到跑,跟相的時間太了,後來跟在了夏杜鵑邊,可因為不是親生子的關係,兩人客氣有餘,親不足。
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墨玉珩看著顧南喬笑靨如花的容,他想,他年時的苦難在他孩子上不會重蹈,他一個人罪就夠了,往後餘生,他和還有他們的孩子都將會生活在罐之中。
下聘結束之後,墨玉珩和夏侯老夫人還有幾個來作陪的人一起離開了,蕭弈良和顧南喬把他們送到門口,大家又寒暄了幾句,這才離開。
墨玉珩先是把夏侯老夫人送回家,然後才起回將軍府,隻是剛剛到半路上,一個子從旁邊的街巷中跑了出來,跌坐在了墨玉珩馬前,要不是墨玉珩及時拉住了韁繩,怕是馬蹄子直接就踩在子上了。
子跌坐在地上,一抬頭就看到了馬蹄,有些嚇壞了,往後了,不經意間又看向了墨玉珩。
墨玉珩在看到子容貌的時候,眉頭皺了皺。
子也不看看自己摔傷了沒有,直接爬到了墨玉珩腳邊,手想要拉扯一下墨玉珩的腳,可是手剛剛出去,最後還是了回來。
子看著墨玉珩,可憐兮兮道「這位公子,求求你救救我,我爹孃要將我嫁給一個傻子,我不願意,這才逃了出來,求求你救救我。」
墨玉珩沒吭聲,就在這時,街巷裡終於又跑出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彪悍的漢子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抓起了子的領,甩手就給了子兩掌「臭丫頭,居然敢逃跑,看我不打斷你的!」
子低聲啜泣著,眼淚不住的往下落,沒敢掙紮也沒有再逃跑,隻是梨花帶雨的看著墨玉珩。
那神實在是太哀怨太無助了,讓周圍看著的男子們都下了心腸,恨不能立刻上前把人擁在懷中,好好安一番。
唯有墨玉珩無於衷。
看著子眼淚越流越兇,墨玉珩終於笑了,在子不解的眼神中,墨玉珩吐出了令人吐的幾個字「演技不錯,就是這指令碼太老套了。」
選的演員也很是不錯,這子的側有三分像顧南喬,特別是那雙眼睛,更是有九九像,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是按照顧南喬的長相挑選出來的。
自古以來,男子都比較喜歡弱無骨的子,他們也以為墨玉珩喜歡這樣的子,殊不知墨玉珩喜歡的人隻有顧南喬而已,無關容貌,隻是因為顧南喬是顧南喬。
墨玉珩見眼前一行人詫異的神,他直接一揮手「於一舟,你去查查,這些人是誰安排的,不管是誰,直接把這些人送回去,讓他們好自為之。」
他是一個記仇的人,今天是個好日子,他不願意在今天這個日子找他們麻煩,但是並不代表他將來就不翻舊賬了。
先把這一筆筆的賬都記好了,來日方長!
金陵城中發生了這樣一場鬧劇,很快就傳揚了出去,墨玉珩也在接下來的幾天也充分表現了自己記仇,於一舟把名單給他之後,墨玉珩是各種找對方的茬,讓那些出餿主意的人家差點在京城裡混不下去。
墨玉珩和顧南喬的大婚的日子在六月份,時間很,但六月十九是這段時間最好的良辰吉日了,本來按照大家的想法是墨玉珩先登基,等登基之後再大婚就是了。
但是墨玉珩不願意,他說了,他要跟顧南喬同一天登上高位,一個稱帝一個稱後。
所以大家也隻能遷就他,連皇後納妃的事都妥協了,隻要墨玉珩不把皇位讓給顧南喬,他們也沒什麼不能妥協的了,再說了,他們這幾個月沒皇帝也這麼過了。
所以大家都沒有異議。
楚國。
楚國的京城和往昔並無差別,一樣的熱鬧,隻是大家的神卻充滿了淒苦,特別是在茶樓裡傳出了各種大齊那邊的訊息之後,大家神各異。
皇宮裡,皇後娘娘臥榻幾個月之後,終於痊癒了,隻不過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無打採的倚靠在躺椅上,坐在亭子裡,看著外麵的景,整個人都蔫蔫的。
太子妃陪在一旁,可皇後娘娘神還是非常不好。
太子妃見此,隻能安道「娘,事都過去了,您該放過自己,別自苦了。」
「我為一個母親,卻沒能保護好我的孩子,這是我心裡永遠的痛。」皇後搖了搖頭道「你就別勸我了。」
太子妃也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麼勸了,畢竟能言善道的人不,他們都沒法說服皇後娘娘,更別說了。
勤政殿中,楚皇一如既往在理政事,隻是短短一年時間,楚皇整個人就像是老了二十歲不止,他臉頰深深凹陷著,看著就像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他拿著筆的手微微抖著,寫一個字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
就在他好不容易批閱完了奏摺之後,蕭弈庭來了。
蕭弈庭站在楚皇麵前,先是問安行禮,之後才道「父皇,兒臣剛剛得到了一個訊息,瑾王他出現在了金陵城。」
楚皇得到這個訊息,手上端著的茶杯都拿不穩了,直接摔落在了地上,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問道「你說什麼?」
「瑾王和長寧出現在了大齊的金陵城,五月底的時候墨玉珩和長寧剛剛換了庚帖,定下了婚事。」蕭弈庭拱手道。
楚皇兩耳都嗡嗡嗡作響,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蕭弈良和顧南喬還活著,甚至現在已經到了大齊,而墨玉珩在二月份的時候就已經把大齊打下來了,很快就要登基為帝,到時候顧南喬豈不就是皇後?
再想想前段時間映月族那邊傳出來的訊息,說是已經把映月族族長的位子傳給了顧南喬,而現在的映月族跟以前也大不相同了,實力更上一層樓。
楚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一口噴了出來,直接昏倒了。
蕭弈庭大驚失,連忙招來了太醫給楚皇會診,隻可惜楚皇現在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際,太醫院的太醫們費勁了心力,也隻是讓楚皇醒了過來,能說一些簡單的話,但是要跟從前一樣已經是不可能了。
蕭弈庭見此,連忙出了宮,回到了自己寧王府,這一年多,因為他揭穿了墨玉珩的份,所以楚皇對他更加看重,覺得他是自己的好兒子,什麼事都會跟他商量一下,蕭弈庭也沾沾自喜著,覺得自己離那個至尊之位更進一步了。
隻是楚皇一直都沒有廢掉太子殿下的太子之位,看著他自己是如日中天,好像很是寵,可是沒有太子的份,沒有楚皇傳位的聖旨,他就算再寵又有何用?
就跟蕭弈良一樣,當初楚皇不寵他嗎?
不,非常寵,所有的皇子都沒有兵權,唯獨蕭弈良是個例外,不僅有兵權,還是楚皇和皇後娘娘放在手心裡寵著的兒子。
可是當墨玉珩的份揭穿,楚皇對自己這個最的兒子還不是下了狠手,派人去搜府,雖說最後那一把火是他的傑作,但是楚皇也沒有讓人去查真相,隻要楚皇願意讓人去查,還是能夠查明白的。
從這裡就能夠看出,楚皇對他們這些皇子們不是太看重的,哪怕他對太子再失,想來也不會輕易廢了太子。
在他還沒有把握得到至尊之位的時候,楚皇當然是不可以出意外,隻要楚皇還活著,他就有登基的希,要是楚皇現在就死翹翹了,那他這段時間的上躥下跳那不是全都變了一場笑話?
這是蕭弈庭不能夠忍的事。
蕭弈庭連忙找來了當初為他治病的神醫,神醫給了他一瓶丹藥,說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蕭弈庭聽了以後很是高興,立刻就捧著瓶子去了宮裡,沒有經過太醫的檢查,在蕭弈庭眼中,這些太醫就是一個擺設,一個沒用的擺設,比不上他信任的神醫。
他從瓷瓶裡倒出了一顆小藥丸給楚皇用下了,楚皇對這個兒子還是非常信任的,完全沒有懷疑,直接就吃下了。
隻是等他吃完以後,立刻嘔出了一口,接著越來越多的從他裡往外湧。
蕭弈庭給嚇壞了,太醫們和太子殿下進來時看到這一幕也驚呆了,太醫連忙上前醫治,這才發現楚皇中了毒。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楚皇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了,可這也是暫時的,他們隻能保住楚皇這一瞬間的命,至於下一刻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
楚皇本來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要是沒有這次的意外,好好調養著,說不定還能活個三五個月,可是蕭弈庭這一番作,雖然沒有當場讓楚皇去世,但也在這一兩天的時間了。
「你給父皇吃了什麼?」太子轉頭看向了蕭弈庭,痛心疾首道「你究竟在這裡做了什麼?」
蕭弈庭連忙擺手道「我什麼都沒幹。」見太子殿下不信,他又解釋道「真的,我真的什麼都沒幹,你知道我雖然覬覦皇位,但是你應該要知道父皇活著我纔有得到皇位的可能,我又怎麼可能親手害他?」
太子殿下對蕭弈庭很是失,這個弟弟,實在是太讓人失了,蕭弈庭說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相信了,轉頭,他看到桌上的瓷瓶,直接讓太醫過去看了看,太醫看了以後,得出的結果是,這裡麵有一味會令人致命的藥。
楚皇是因為吃了這個藥丸之後,才變這樣的。
蕭弈庭很是吃驚,他連忙解釋道「這不可能啊,這藥丸是一位神醫給我的,他是真的神醫,他治好了我的病,他絕對不會害父皇的。」
不會的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蕭弈庭在心裡想著。
隻是他說什麼話都沒有人會放在心上,楚皇昏迷不醒,太子殿下直接讓人把蕭弈庭給扣下了,然後讓人去查。
或許是太子殿下手裡的人有能力,或許是因為那假神醫本都沒有想著逃跑,所以太子殿下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他,並把他帶了回來。
用了刑,審問了一宿之後,假神醫把自己知道的事全盤托出,比如蕭弈庭為什麼會突然間沒法同房,那是他們搗鬼的原因,他們把葯下在了蕭弈庭用的酒杯裡,他喝了以後就變了假太監,他們有這種葯,自然也會有解藥,所以給他治病很是簡單。
還有在趁著楚皇派人搜查瑾王府的時候,他們讓人暗中添一把火的事,假神醫都一一招供了。
蕭弈庭知道這個訊息以後,腳都了,整個人懵了,他是怎麼也想不到事的真相是這樣,他一直都以為的神醫,一直都在算計他,所謂的神醫,不過是因為他自己給出了毒藥,再給解藥,這樣自然是有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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